伤。”
寇仲探手搂上侯希白的肩头,用力一紧,微笑道:“老子起始时虽看不顺眼你这小子,
但现在真的很喜欢你。哈,不要误会或兴奋,因为这只是朋友式的欢喜。老白!不如我们约
定在某处青楼碰头,待我们斩下宇文化骨的臭头后,再去与你会合如何?”侯希白尚未及回
答,一把清越娇柔的声音在漫天风雪的魏宫殿上空响起道:“发言者何人?”虽字正腔圆,
仍微带外国口音,形成一股充满异国情调的软柔风格。
侯希白一时忘记回答寇仲,现出心神皆醉的模样,摇头晃脑的赞叹道:“听其声知其
人,这是位才貌双全的异族佳人。”
寇仲放开搂他肩头的手,向另一边伏在树丛后的徐子陵若笑道:“我肯定这傻子不会
走,劝也是白劝。”
徐子陵耸肩道:“由他吧!只要他懂四、五成不死印法,该不会有负《不死印法》的盛
名。”
宇文化及的声音,从内园后宫的远方传来,并没有蓄意提高声线,仍是字字清晰,气脉
悠长,如在每一个人耳边诉说,可见他的冰玄劲已练至登峰登造极的境界。道:“本人乃大
魏之君宇文化及,姑娘硬闯我皇宫,是否欺我大魏无人耶。”
他虽说得冠冕堂皇,但有心人都听出他枭雄气短,无有昔日叛隋弑帝时的迫人气焰。
身穿紧身夜行劲装,尽展娇躯美丽线条的高丽美女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道:“我是高
丽‘奕剑大师’傅采林的弟子傅君嫱,今趟来是要讨回大师姐傅君绰的一段血债,宇文化及
你敢否依足你们中原的江湖规矩,与我单打独斗一场。”
寇仲和徐子陵均听得热血上涌,有如骤然碰上从未谋面却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宇文化及沉默下去,整座魏宫静至落针可闻,等待他的答覆。
外则兵败,内则刺客临门,屋漏更兼逢夜雨,在这狂风苦雪的深夜,魏宫被未日的气氛
重重笼罩。
宇文化及的声音再次遥传过来,叹道:“姑娘走罢!换了令师亲临,我宇文化及定必奉
陪。
寇仲三人听得面面相视,一向霸道专横的宇文化及难道在国破家亡面前突然转性,竟肯
在傅君嫱杀伤这么多魏军后,仍放走敌人。他如何向手下交待?
傅君嫱冷笑道:“就顺带向你说一声,我师尊已决定南下中土,找y癸派之主‘y后’
祝玉妍算一笔旧账,更会舆‘散真人’宁道奇会面,领教他的‘散手八扑’,我傅君樯只是
师尊的先锋小卒,就以你宇文化及的头颅为师尊开路祭旗,以壮他老人家行色。”
寇仲等三人心中无不掀起滔天巨浪,傅采林乃名震天下三大宗师之一,若真的南来,加
上汉族和高丽族间的许多仇恨,必会翻起干戈风云,令多事的中原更添风波。
更从而推知高丽人立心推波助澜,火上添油,使已被突厥虎视耽耽的中原更添乱势。
宇文化及发出一阵长笑,道:“姑娘既要自寻死路,我宇文化及尚有何话可说……”
寇仲和徐子陵于此时从藏身处长身而起,前者大喝道:“且慢!今晚来寻你宇文化及晦
气的,尚有我们两兄弟。”
后方的侯希白顿生出非常奇异的感觉,在他眼中,两人气势陡然间攀升至莫可测度的巅
峰境界,每一个纵跃挪闪,以避开疾s而来的十多枝劲箭,都透出庞大的自信,只有这种绝
对的自信,才能令他们浪费最少的气力,恰到好处的避过箭雨。
侯希白登时受到感染,亮出从不不身的美人摺扇,倏地横移,避开内把迎面刺来的长
矛,落在长廊旁的草地上,扇子斜挥,荡开横腰斩来的一刀,借去三成敌劲,在丹田内化为
己用,美人扇再张时,随着他玄奥的步法,扇边刚好割在另一名击空的敌人颈侧处。
敌人应扇抛跌,告别尘世。
他一出手就用上刚有小成的不死印法,因为只有此法,才有希望令他保住性命奉陪至两
人杀死宇文化及的一刻。
侯希白从没想过自己肯为朋友付出生命,但他现在正那么义无反顾的做着。四个人是绝
没可能敌过以百计的武林高手且锐卒如云的宇文阀子弟亲兵团的。
寇仲、徐子陵和侯希白,在一道长廊处与敌人展开惨烈的遭遇战,无尽的魏军由前方和
两侧潮水般涌过来。倘能走毕长廊往右转去,就是凌霄主殿所在处。
寇仲发出他第一刀,硬把敌剑斩断,再劈中敌人胸口,来袭者应刀堕地,恐怕到了y曹
仍摸不清自己是如何死的。
徐子陵深切体会到战争的残酷。
平时江湖间的打斗招式在这里全派不上用场,只能采用最原始、最直接、最简单而最见
效的方法去杀人和避免被杀。
那是一种看谁伤得更重的死亡游戏。
没有人能避免受伤的!徐子陵想到这里,心中一动,一个旋身,竟嵌进敌阵去,身上最
少中了两刀一矛,但都给他的护体真气弹开,大喝道:“少帅!甚么水是不会臭的?”
说话时,击出两拳一脚,三名敌人立即中招倒地。徐子陵的声音刚传到,寇仲大笑道:
“当然是滚动的流水,就像希白公子的不死印法。”
侯希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