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y荏苒,这一年已是帝尧在位十一年的冬天了。帝尧一日忽想起,自从五年东巡之后,还没有出巡过,依照天的大数,十二年为一周。天子上法天象,以后应该每到十二年,巡守一次才是。从前巡守的是东方,此刻听说平安无事,尚可以不去。
只有南方,地湿天热,民性狡诈,自从三苗在那里立国之后,听说暴虐无道得很,万不可以不去看看,以便劝导惩罚。想到此处,主意决定,次日视朝,遂向群臣说知。司衡羿首先说道:“帝驾南巡,老臣极端赞成。要知道南方自从獾兜、三苗父子盘据以来,肆行暴虐,实行他贼民、蛊民、愚民的种种方法,百姓真是困苦极了。帝这回跑去,正可以给他们一个警戒。不过老臣之意,以为应该带了几千兵去,一则可以使他们震摄,二则倘使他们竟敢不听号令,就可以乘此剪灭了他,省得将来再劳师动众。”帝尧摇摇头道:“带了兵去巡守,太骇人听闻了!德不足以服人,凭仗武力,自己想想亦未免惭愧。而且反使诸侯怀疑,亦觉不妥。”羿道:“帝切不可大意!当初先帝南巡的时候,老臣亦是苦劝带兵的,后来因为熊泉地方的乱事,先帝以民命为重,半路上遣老臣前去讨伐,未能扈从,以致为房吴二逆所困,几遭不测。先帝爱女,因此失身于盘瓠。前车不远,这是帝所知道的。况且现在这三苗,雄据南方,久有不臣之志,岂可轻身冒险!古人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何况是天下之主!还请慎重为是。”说罢稽首。
当下群臣听了司衡之言,知道的确是个实事,大家都赞成带兵。帝尧才问羿道:“那么带多少兵呢?”司衡羿道:“带五千兵去。”帝尧道:“太多,太多!”羿道:“至少三千人。
”帝尧道:“还太多。劳民伤财,朕是不忍的。”羿道:“三千人不能再少了。老臣知道,南方之民欺善而畏威,若有兵威震慑,就使有j谋异志,亦不敢动,此所谓‘兵法攻心’。倘若兵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