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篇报道一刊发,省报以及全国各大报纸纷纷转载,一时间,整个金都一片混乱,官场中有人暗自叫好,有人叫苦不迭。老百姓却在私下议论说,这次黄心刚怕要撞到枪口上了,他为什么要压制民主,害怕别人说真话,主要是他有经济问题,这下总算好了,纸包不住火,终于引火烧身了。
与此同时,各种谣言也不胫而走。
谣言之一:黄心刚因经济问题,到省上立即被检察机关软禁了起来,这次不但官保不住了,恐怕搞不好连命都丢了。
谣言之二:这一切都是市委书记彭之强一手c作安排的。黄心刚一贯霸道,不把彭之强放在眼里,谁料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再霸道还是没有算计过彭之强,终于败在了他的手下。
谣言之三:金都报社记者向涛的女朋友是电视台的女主持人,后来这女主持人成了市长黄心刚的情妇,向涛为了报夺妻之恨,就找北京当记者的哥儿们把黄心刚的问题捅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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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绝路(41)
林家伟听到这些谣言觉得真好笑,一些谣言的制造者可谓用心良苦,听风就是雨,把一些丝毫无干系的东西硬往一起就拼凑出了一个故事。不过,从中却也说明了一个问题,权力场中的人始终是人们所关注的对象,倘若自己哪天成了权力场中的主要人物,也免不了被人说三道四。
马车打来电话给林家伟说晚上请他过来吃顿便饭,地点是“知青点”。
林家伟说:“去的是些什么人?”
马车说:“你放心把你的小情人带上,我吃饭从不请官场上的人,就请你、堂和和王菲菲,大不了我再带一个。”
林家伟说:“正好是三比三呀,好,我一定去。”
放下电话,林家伟突然想起马车上次去西藏途中曾过一段艳遇,刚才少问了一句,是不是那个画画的女大学生? 上次李堂和请他们吃饭时,马车刚讲起他去西藏途中发生的艳遇时,被服务员进来打断了。后来,他与马车单独在一次闲谝中,没忘着马车把那段艳遇完整地讲了出来。马车说,那完全是上苍赐予他的。在西宁汽车站,他搭上了通往拉萨的末班车。这趟末班车是卧铺车厢,卧铺是双人的,一般的来讲都是男的同男的是一个铺,女的同女的是一个铺,只有夫妻、情人关系的,才一男一女睡一个铺。而马车的艳遇就是从这趟末班车开始的。
马车上车后只有一个空位子,车主说,在二排的左上铺。马车拎着包儿过去一看,左上铺上的确有一个空位子,但上边还有一个女孩,并且是一个年轻的气质不凡的女孩。那女孩看了他一眼,就一眼,他便觉得那目光在排斥着他。随之,那女孩便叫车主过来说,我不能同陌生男人同睡一铺,要么,你给我安排个女的,要么,你就别加人。车主说,小姐,不是我们有意这么做,这也是没办法,再没有单个的女的,不好给你安排。倘若你不让我们加上,除非你出双倍的价钱把这张床包了。马车最担心的是怕小姐真的把这车包了,他当时并没有想到艳遇什么的,只想到要搭上这趟车赶路,否则,他就得在西宁无所事事的多待一天。马车就抓住小姐正在犹豫的时机说,姑娘,请你别包了,我要急着赶路,你就让我搭上吧。我是个诗人,不是坏人。女孩忍不住扑哧地笑了一下说,你这人还挺逗的,上来吧。说着,女孩又朝里挪了挪身子,给他让出了一半的地方。马车说了声谢谢,生怕女孩后悔似的,赶快爬了上去。
这时候,天还没黑,高原的余晖穿过玻璃窗辐s到了女孩的脸上,使女孩的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庞显得异常生动。
女孩微眯着眼,打量了一下说:“你是诗人?”
马车说:“我是诗人。”
当女孩确定了马车是诗人之后又问:“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马车说:“我叫马车。马子的马,车的车。”
女孩笑着说:“真有意思,马车,真的很有意思。这是你的真名,还是你的笔名?”
马车一听女孩感兴趣的是他的名字,而不是他的诗作,多少有点失望,就说:“真名和笔名就这一个名字。”
女孩噢了一声,仿佛回想起了什么似的说:“我读过你的诗!”
马车的眼里猛然亮了一下说:“是吗?你读过我的诗?”
女孩说:“没错,那首诗的作者就是马车。诗的名字我记不得了,那是我在大二读过的,但是,诗的内容我至今记忆犹新。我朗诵给你听听。”
女人 是一张白纸 总愿意让男人来作画 是一幅画 总愿意让男人来装裱 是一幅装裱精致的画 总愿意让男人来欣赏 女人 是一座岛 总愿意让男人来作海 是海 总愿意让男人来作舟 是舟 总愿意让男人来作岸 女人 是个笼子 总愿意让男人来作小鸟 是笼子里的小鸟 总愿意让男人来做伴 另一只……”
女孩朗诵到最后,马车也情不自禁地跟着朗诵了起来,在朗诵到“另一只”时,彼此都情不自禁地指着对方,然后像两个疯子似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两人笑完之后,马车伸出手,让女孩随便在他手心里写个字,女孩不假思索地就在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