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令妃和九格格,能有如此的母女情意,除了两人都是重感情的性格之外,怕也是一种难得的缘分,毕竟十格格与令妃的关系不就比九格格与令妃的关系稍稍疏远一些不是?因此令妃见九格格反过来安慰自己,心中不由得涌上一丝安慰,同时还夹杂着一丝酸楚,她实在是不知日后该如何面对九格格。
或许,等九格格再大些、懂事了,嫁人了,就能理解自己此时的感受而不需自己解释了呢?
权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想着,令妃停止了哭泣,轻搂着九格格,神情严肃的叮嘱道,“妙儿,不管你怪不怪额娘,怪不怪尔泰哥哥,今天的事情,一定不能说出去,对谁都不能吐露半个字,否则若是叫你皇阿玛知道了,额娘怕就没命了……你懂吗?”
眼见额娘说的严肃,九格格抹干净了脸上、眼角的泪痕,保证似的说道,“额娘你放心吧,妙儿虽然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是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还是知道的,额娘您就放心吧。”
“嗯,真是额娘的好妙儿。”
令妃布满泪痕的脸庞浮起了一抹笑容,如雨后的彩虹,娇艳极了,她轻轻将九格格拥在怀中,让她的小脑袋轻靠在自己胸前,右手轻揉的拍打着九格格的后背,口中哼唱着摇篮曲。
初次被男人情挑、爱抚的九格格或许是真的累了,又或许她小小的心里装不下这许多事,不一会儿,便在额娘温暖的怀中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从令妃的宅院中出来,尔泰美滋滋的打了个哈气,刚刚那一战,可是把他给爽透了,浑身像是泡了温泉浴,舒坦极了。
他快步走回老佛爷所在的宅院,刚进入自己的房间就见连贵已经在房间里恭候着,见他进来,连贵忙即半跪请安,恭谨道,“启禀福二爷,事情已办妥。”
连贵口中的事情,正是尔泰巧施的‘瓮中捉鳖’之计,他让连贵去向红莲教直隶分舵的韩舵主通传假消息,谎报老佛爷回宫的路线图以及随行人员的安排等消息,以此赚得韩舵主按尔泰的部署行刺老佛爷,自己好来个‘关门打狗’。
听了连贵自信的回话,尔泰微微摇头,笑着拍拍连贵的肩膀,道,“你太自信了,想那韩舵主能出任红莲教直隶分舵的舵主,想必也不是有勇无谋之辈吧,毕竟京师重地,耳目众多,韩舵主极其党羽能够在此立足许久,怕是还有几分能力的。”
“切,区区草莽,何足道哉,更如何能与福二爷您相提并论。”
被尔泰控魂的连贵,此时在他的潜意识里,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了尔泰的奴隶,将尔泰当成了自己的主人。
尔泰挥挥手,止住了连贵的奉承,对这种套话、空话,他向来不怎么感冒。
见尔泰脸色稍显不悦,连贵慌忙将下面还想奉承的话活生生咽进了肚中,憋得一张脸通红,解释道,“福二爷,奴才这话可不是无的放矢,那韩云(韩舵主的名字)狗贼,生来毫无主见却又好大喜功,能做到直隶分舵的舵主,不过是仗着他与红莲教教主的关系罢了,不过他的军师,到是个人物。”
提起韩云,连贵脸上的表情愈发的不屑,显见得是不怎么瞧得起韩云。
“哦,他们是什么关系?”
尔泰好奇的问道。
“姐弟,而且是一母同胞。”
连贵拱手回道。
“姐弟?这样说来,红莲教教主是女的?”
尔泰嘴角浮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正是,红莲教教主名叫‘衣真’,之前我曾见到过她,只不过当时她脸上蒙着纱巾,我并没有看清她的长相,不过确信她是女儿身。”
连贵回道。
“衣真?”
尔泰挑起眉头,好笑的问,“这世上还有如此奇怪的名字,当真有趣,呵呵。”
“呵呵,不仅仅是福二爷,就是奴才本人,刚听到叱咤风云的红莲教教主是这么个名字的时候,也觉得有些好笑。”
见尔泰发笑,连贵便谄媚的陪笑道。
“既然你说红莲教教主是韩云的亲姐姐,而那韩云又是一个好大喜功的人,那我们不妨再给他加点调味品……”
说完,尔泰在连贵的耳边耳语了一番,听得连贵双眸放光。……
岳峰客栈是红莲教经营的一家客栈,生意不错,不少红莲教需要的情报以及消息都是在这家客栈完成的。
一间密室之中,韩云高踞上首位,在他左右两侧各坐着四名红莲教直隶分舵的堂主,其中左手靠近韩云的是一个尖嘴猴腮、身材瘦弱矮小的汉子,约莫二十七八岁年纪,下巴上有一缕青褐色胡须,名叫‘宗冉’,是为韩云的军师,韩云对他信任有加。
此时韩云手中拿着一封连贵交给他的林海亲笔书写的密信,晃了晃,对着众人道,“深夜把几位召来,是有要事相商,大家请看,我手里的是林海亲笔书写的密信,说老佛爷在三天后将回宫,回程的路线是‘华南’官道,随行的侍卫加上旗手,总共只有几百人。你们都看看吧。”
听他说完,下手位的四人一齐站起身,凑到韩云身旁,细细的将林海亲笔书写的密信看了个遍。见众人将信看完,韩云问道,“几位有什么看法?“四人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