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大家都误会了,我们不坐实了谣言多吃亏?”韩隐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方向盘,像弹奏钢琴般优雅。
子一暗想,这谣言的始作俑者是谁啊!明明已经有木亦婉了,还想脚踏两条船不成?她才不往热闹里凑呢!
“我不怕自己被误会,只是担心亦婉听说了会。。。”不想你们闹矛盾。
“没事儿,扯上她做什么?”
“没做什么。只是想说,韩隐,昨天那些乱七八糟的就当是场玩笑吧,我不当真,你也别。。。所以我们止于同学,行吗?”子一低着头婉转的说着,她不想放任暧昧继续。其间只要她抬一下头就会发现,边上的男人,他的脸色正越来越黑。
从几个小时前,木亦婉告诉她他们间的秘密关系,子一就清楚的明白,昨夜的辗转失眠是个笑话。
“你把一个男人的告白当做一场玩笑?”
“难道不是吗?”为什么韩隐的表情那么奇怪,像是在自嘲。。。一个可怕的念头划过子一的脑海。怎么可能,韩隐怎么可能是真喜欢自己?
木亦婉和叶子一,像韩隐这样的要选也一定挑前者。至于那些胡话。。。月黑风高的,韩隐难般糊涂了,叶子一你可不能也跟着糊涂,继而当真那是会犯错的。。。
“你觉得我是随便会和人弹琴的吗?”不温不怒的言语,却让子一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压迫。
“四手联弹的事儿,我已经谢过你了。。。”替她弹琴,瞒天过海的事还不是他提的,现在秋后算账的,算什么?
“叶子一,你真的白吃了十年的饭,长了个子,忘长脑子!”
韩隐,拜托你别再说些让我误会的话了。。。
突然的一通电话打破诡异的寂静气氛。突然发现,他们竟还在车厢中。
“亦婉。。。别急。。。你现在在哪儿?。。。好。。。我马上过去。”
韩隐离开后,乌云压境的沉闷也散开了去。叶子一明明该松口气,可是心底,隐隐的又酸又疼。。。
“美人一呼唤,就急不可耐的扑了过去。。。刚刚该装得好像很。。。很在意我。。。男人,你的名字果然叫做虚伪!!!”
叶子一到现在也分不清对韩隐究竟是什么心思,仿佛昨夜之后,有什么真的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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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开恩给自已一个下午的假,有的休息白不休息!无所事事的叶子一索性补觉。刚躺床上;又条件反射似地弹了起来;将长长的马尾拖着鼻尖,嗅了又嗅;明明是香的;韩隐又在毒舌。。。
在叶子一看来,韩隐别的不说;这张嘴真的是十足的讨人厌,还说她写书夸张了呢;哪比的上他;白色说成黄的;香的说成臭的。。。虽不屑归不屑;子一还是迈进浴室从头到脚的冲了把;洗发水还刻意的多涂了两遍,想着盛夏烈日炎炎,看来得赶快与及腰的长发挥手作别。
窝进被子,闭目思考起一个严肃的问题:晚上的那顿饭。叶子一面无表情,心下动容。
——“为什么死的是他不是你!?。。。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那个雪白的病床上,母亲杨紫声嘶力竭的哭喊,小小的叶子一被推倒在冰凉的瓷砖上,那个夏天寒冷异常。。。
她还恨着她吧!
因为还恨着,所以才十几年对自己不闻不问。
肯定还恨着,怎么会忘了呢,她曾说自己是她一生耻辱的存在。。。
叶子一不知道自己对这份血缘上的亲情究竟怀着怎样的态度。兰妈妈视如己出的关怀早抚平了她遗失的母爱,她甚至比父亲还要疼宠自已,直到父亲离开,兰妈妈还是呵护左右,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人将所有的母爱都无私的给了已逝丈夫前妻留下的孩子,她究竟是有多爱那个男人?兰妈妈给予的那份细水长流的恩,是叶子一永远报答不完的情。。。
可子一本性上还是贪婪的,她还在奢望那个十月怀胎生下她的女人可以原谅当年那个措手。。。那句对不起,噎在喉咙里那么久,憋坏了她对生母残留的回忆。
萧然国际大厦是a市的标志性建筑,从60到70楼是汇金大酒店,也是a市最高的酒店,而中央餐厅就在其间。
“姐姐!姐姐!”子一刚从电梯出来,就艳遇了超级小帅哥,眨着黑溜溜的大眼睛,是一个相当漂亮的小男孩。
“小弟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姐姐”说心里话叶子一对这个抱着自己腰腹的小朋友有种说不上的亲切,仿佛他们真就是亲人一般。
“你就是我姐姐!一定是的!爸爸说了姐姐是和妈妈一样,是长的最好看的人!姐姐,你和小航回家好不好,小航会保护你的!”
“小航!子一来了?”
“爸爸!”
“苏叔叔好。”苏文修人到中年,魅力依旧不减当年,他给叶子一的印象永远是那么谦逊和蔼,温润儒雅,就好像夏至。。。
杨紫在见到女儿时,脸上流露出一丝局促和紧张。子一又何尝不是?
“姐姐,小航好饿,妈妈说要等到姐姐来才可以上菜,小航等不到姐姐,怕姐姐迷路,所以特意去找姐姐,果然姐姐迷路了!”她看了眼杨紫,杨紫也正看着她,两人相视而笑,谁也不去点破什么。
“对啊,多亏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