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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伸出来。”苏朵还是凶巴巴的。
那个男人自然不敢有任何反抗的意思，乖乖地把双手伸了出来，表情还是很呆滞，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干嘛，对方要干嘛。
“写字，用左手。”苏朵这么说着，给了孙行一个眼神，自然就是让孙行把颜料递过来。
孙行无奈，只能暂时充当起了执笔童子这个角色，把一旁应该是这个男人平时用来作画的红色颜料拿了过来。
“写，娼，妓这个单词。”苏朵继续命令那个男人。
而那个男人本来还挺配合的，听到苏朵说了这个命令以后，抬起了头来，看着苏朵说：“你们是为了那个女人来的？”电视新闻媒体都报道过，在那个女人死亡的现场留有娼，妓这个单词，他作为那个女人的男朋友，又是嫌疑人之一，自然知道其中的细节。
“写。”苏朵没有跟他废话的意思。
“那件事真的和我无关。”这个男人还是试图解释，但苏朵的枪没有听他的解释，枪再度塞到了男人的嘴里。
男人拼命点头，示意自己写，把枪拿开。
苏朵拿开了枪，男人沾了点红色的颜料在一张白色的纸上，用左手歪歪扭扭地写了那个单词。
孙行看到这里摇了摇头，其实根本没必要了，破门而入的时候他都没有挣扎，就说明他并不是凶手。
生死反应之间，没有人可以作假，毕竟在那一刻，苏朵是真的动了杀机的。
“我可以随便看看吗？”孙行对这个男人还算是比较礼貌的，虽然他们现在完全掌握了这个男人的生杀大权，可到底是私闯民宅，他还没有苏朵那么一切理所应当的心态。
“恩。”男人自然不敢反对，只能僵硬着点头。
孙行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看些什么，就在屋子里随便转了转，这个死者的男朋友是个画家，屋子里基本上都是他的画作，抽象派的作品，孙行也看不懂，随便看了几幅，正准备收工撤退，却是发现一旁有几个还没有打包起来的箱子，里面杂七杂八放了很多东西，似乎是要准备扔掉的样子。
“这是你女朋友的遗物吗？”孙行随手翻开了箱子，朝着那个男人问道。
“恩。”那个男人勉强点了点头，眉宇间流露出厌恶的神情，看起来他是对自己已经故去的女朋友相当不满。
“我随便看看。”孙行这样说着翻动起了那几个箱子，箱子里大部分都是女性用品，衣服，包，香水什么的。
孙行翻了一下，觉得没有什么收获，就打算站起来了，毕竟他已经感觉到了苏朵对于自己的不满了。
那种鄙夷的眼神，不用去看都能感受的到，真是一个难以相处的搭档。
虽然……长得是真的很漂亮没错了。
但漂亮能当饭吃吗？
“恩……”孙行打算说出一个结论了，应该要一个结论吧，不然他一直在这里翻来翻去的浪费时间，也会遭人口舌的，主要是苏朵。
等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孙行忽然顿了一下，他在箱子里发现了一点别的东西，一幅画。
他把这幅画从各种衣服化妆品里翻出来，好像是有些年头了，都沾了好多灰尘，他用力吹了吹，再用手擦了擦总算是看清楚了画的内容，画的是一个女人，站在一栋房子旁，看长相应该就是死掉的那个女人，只是相对来说要年轻一些，画工精致细腻，和这间房间里的其他的画明显是不同的风格。
“你画的？”孙行举起那幅画朝着那个男人问了一句。
“不是。”男人很有些不耐烦，显然，对于和他死掉女朋友有关的东西他都不想再有牵连。
大概，这幅画可能也是从前跟他女朋友有暧昧关系的其他艺术家画的吧。
“怎么了？”苏朵开口，其实就是催促孙行准备撤了。
“没什么。”孙行摇了摇头，又看了一眼那幅画，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走吧。”他站起身。
“一点精神补偿，赶紧换条裤子吧。”苏朵起身前拿出了一叠英镑放在了桌子上。
看到钱，男人的脸色好看了一点，但也没有送他们出去的意思。
“线索断了。”孙行关上门，看了一眼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苏朵说道。
原本以为是找到了一个终极线索，没想到还是一场空，不过至少有一点他们知道了，凶手是个左撇子。
苏朵好像有些心不在焉，她看了一眼手里的枪，似乎在纠结着什么，最后她居然把子弹退了出来，直接把枪扔在了一旁的垃圾堆里。
孙行看着她，彻底无语，这个败家娘们。
“脏了。”苏朵给出的回答简洁有力。
两个人往楼下走，就在快要拐角的时候，两个人同时回头，因为他们都察觉到了，有人正在窥视他们。
“谁？”孙行盯着那种窥视的感觉，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是那个刚刚被他们吓尿的男人对面的那扇门。
三秒钟以后，门缓缓打开了，因为年久失修的原因，已经生锈的门在楼道里发出难听的吱呀声。
一双躲躲闪闪的眼睛，在门后小心翼翼地看着孙行他们，又完全不敢真的和他们对视。
“你们……是警察？”那双眼睛的主人问道，也是小心翼翼的那种，声音里就透露出了他的怯懦和胆小。
孙行和苏朵对视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似乎是有额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