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抢走别人的老婆,莫漓也干不出这样的事,也是于心不忍。
但,还是渴望多几天的相处,也许这些天的暧昧,就够莫漓满足好一阵子。就像闰蜜那般亲近,然后回国变成陌生人,莫漓是这样想的。
不过,事情有超出莫漓的意料,亦算是莫漓的意外收获。
「就我们两个?」莫漓疑惑。
室友回国的那一天,莫漓如约到达约定的火车站,却发现只有她与安罄漩二人。
安罄漩挽起莫漓的手臂,笑着说:「嗯,她们不愿意去,因为她们都去过了。我也去过,可是我想再看一次那间教堂。」
「好。」莫漓看向安罄漩,心跳加速得让她完全能感到自己心跳的频率。
安罄漩又对莫漓笑了笑,彷似知道莫漓的紧张,想安抚她的情绪。
来到了一间小小的教堂,这里不是旅游景点,平日来访也没有几个访客。
落地的大型彩绘玻璃很美,安罄漩挽着莫漓的手臂步进礼堂,有那么的一瞬间,莫漓以为她要跟安罄漩结婚了。
莫漓也觉得这想法太好笑,安罄漩是要结婚,但对象不是她。
「我很喜欢这里,总希望跟自己喜爱的人在这里走红地毯。」安罄漩望着前方的十字架说。
莫漓低下了头,安罄漩要挽的人,不是她吧。突然间,觉得很失落。
在教堂安静地并肩而坐,各怀心事,直到有神父走过来与她们说话,莫漓才收拾情绪回复笑脸。
神父说些什么,莫漓听不太懂,安罄漩与神父对话的神情,让莫漓觉得,神父应该是在祝福她,也许是提前祝福她新婚快乐。
不知道在难过什么,莫漓想,她也没有什么资格好难过的,只是,还有两天的相处时间,一时间,莫漓竟不晓得该怎么面对。
或者,到分离当天,送上一个祝福吧。返回旅馆剩她一个人的时候,得对着镜子练习祝福了。
「在想什么?」安罄漩轻轻推了推想得失神的莫漓。
莫漓笑了笑,说:「在想你们聊什么。」
「也没有什么,我们走吧。」安罄漩又挽起莫漓的手臂,离开了教堂。
缓缓地走着,来到了海旁,在码头旁的木制长椅坐下,吹着夹带咸味的海风。或者,眼泪气味,就是这样的。
「其实这样挺好的。」安罄漩笑着说。
「嗯?」莫漓扭头望向安罄漩,安罄漩只对她笑笑,然后把头靠在莫漓的肩膊上,闭上了眼睛。
这样是指一起看看海吹吹海风挺好?还是,这样的关系挺好?
莫漓也笑了,嗯,这样挺好的,安罄漩把头靠在她肩膊时候,有一种温馨幸福的感觉。
最后,她们一起看着橘色的夕阳落下。莫漓鼓起勇气,邀安罄漩一同拍照,于是有了二人唯一一张的合照,背景是艳丽的晚霞。
到了现在,那张合照仍存在于莫漓的房间里,只是相框中有两张照片,她们的合照是放置于底下,真正展示出来的是一张没有人像的夕阳风景图。
入夜后,二人到了一家餐厅享用晚餐,这是莫漓平生第一个烛光晚餐,那浪漫又残忍的幸福感,让她有想哭的冲动。
不过也只是「想」而已,莫漓最本事的不是把工作处理得头头是道,而是憋哭的本事。
餐桌上,交换了二人的过去,交换了彼此的情绪。两个人的晚餐,最后竟成了喝酒试图让脑袋不清醒的借口。
一瓶红酒喝光,莫漓脸红红的,安罄漩脸上也带着绯红,倒没莫漓那样红得像关公。
安罄漩结账后,挽着莫漓离开餐厅,莫漓本以为这天的行程终结了,她该要回旅馆练习祝福的神情和语气了。谁知道,安罄漩会说:「我还想喝。」
于是,莫漓跟着安罄漩,搭乘出租车到安罄漩下榻的酒店。
一路上,莫漓透过车厢的倒后镜不经意地察看着安罄漩。安罄漩本就是美人胚子,五官的比例恰到好处,身材之好也是女生们所向往的。莫漓最喜欢安罄漩的眼睛,如果眼睛会说话,大概就是说安罄漩这种。看着她的双眼,会让人不自觉地沉迷下去。
喝过酒后的安罄漩,腮帮子的绯红更映衬得她如出水芙蓉,莫漓入迷了,然后想到这几天安罄漩所说的话,她的个性,她的肢体语言,莫漓真的觉得,中了。
难得找到了对的人,却在错误的时间,可惜,可惜与她一起的不是自己。
终于到了安罄漩下榻的酒店,她的房间很干净,行李收拾得很整齐。
她开了一瓶红酒,问已经脸红红的莫漓还行不行。莫漓用力地点头,行,不行也得行。
谁把酒后乱性的罪过都推卸在酒的身上?酒醉三分醒,只不过是把爱和欲与平日不敢做的事,借着酒意一并爆发而已。
彼此有着相同的渴望,借醉释出彼此的默契。
几杯下肚后,安罄漩拉起莫漓的手,引导她去触摸自己的身体,带领她去发掘身体的秘密。
喝了那么多的酒,莫漓仍然觉得喉咙干得要紧,燥热又难耐的压抑要爆发起来。
那激烈的拥吻,甚至在莫漓的嘴角吻出一道血痕,随后的缠绵,彷忽有过无数次的预演,一拍即合,如此契合的,原来不只灵魂,还有肉身。
莫漓醒来的时候,发现安罄漩正看着自己,那眼神十分温柔。安罄漩大部分时间都很温柔,不过这般柔情似水的眼神,就只有两次。这是第一次,而第二次,是发生在莫漓交通意外住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