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是，我要是被开除了，我就不是你的学生，我们就可以提前谈别的问题了，那样话我愿意被开除，越早越好。”我突然对退学充满了渴望，只要白小柔现在说我说得对，我立马就可以给金大头打电话，“金大头，你把我开除了吧。”
“那样我永远不会和你谈别的问题，我永远都是你的老师。我说到做到。”白小柔突然一字一句道。
我蒙了，刚刚涌起的得意立刻全被这一句话击得粉碎，“白老师，你说话不算话。”
“不是我不算话，是你不把我们的约定当真，你以为我中午和你说的都是在开玩笑嘛？如果你连一份约定都遵守不了，我更不相信以后你还会遵守我们之间别的承诺。”白小柔表情严肃。
我靠，玩大了，这是要崩的节奏。我忙点头，“白老师，你不是在开玩笑，我刚才是在开玩笑行吧，一年之约我肯定遵守，这一年之内，只要你不同意，我就一直叫你白老师。”
我无奈的样子，让白小柔的眼神温柔下来，她对我笑笑，“张帆，我这么要求，是为我也是为你好，希望你能理解我。”
“白老师，我能理解，不就一年吗，很快的。”我也笑笑，“白老师，你知道吗，我以前和谭玲玲，丁娜好的时候，都是她们听我的，就是谭玲玲也没敢打我耳光。你是第一个打我耳光的女孩子。”
白小柔眼神低垂，“对不起，我那两次打你，都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白老师，我没有怪你，我的意思是就算你打了我，骂了我，我心里还是那句话。为了把那句话有一天能说来，这一年之约，我肯定会遵守的。”
我说得很认真，也很动情，我看到白小柔的眼睛也湿润了，我俩互相看着，默默地看着。
“白老师，你等一下。”我突然想起什么，忙回自己房间，从抽屉取出那幅画，“白老师，你看。”
白小柔一看，“张帆，这幅画，你是不送给我了吗？”
“白老师，我画了两张，一张给了你，一张我自己留着，如果一年之后，我遵守约定，我们也谈好了，我就在这旁边加一个人可以吗？”
“加谁？”白小柔看我一眼。
“加我。”我拿铅笔，匆匆在另一张纸上勾勒出自己的背影，和那幅画贴在一起，“白老师，你看这样行吗？”
两副画贴在一起了，我和白小柔就肩挨肩地坐在河边，一看就像一对亲昵的恋人。
白小柔的脸腾地红了，只是看着那幅画不说话。
“白老师，可以吗？”我催问。
白小柔咬着嘴唇，轻轻点点头。
我笑了，把两幅画一起小心翼翼地放进抽屉里,“那我就等着，我相信一年之后，我肯定能把两副画合在一起，到时候我再画两张，你一张，我一张。”
白小柔一直看着兴奋的我，没说话，等我合上了抽屉，她才轻声，“张帆，我真的那么好吗？现在我什么都帮不了你。”
“白老师，我没想过让你帮我。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但是我见你第一天，我就觉得你好。”
“没有理由吗？”
我想想，摇摇头。
白小柔笑了一下。
“有，可是我说出不出来。”我以为白小柔误会了，赶忙解释。
白小柔又笑了一下，“说不出来就别说了，当你的老师，也不需要什么理由。”
“对，当老师要什么理由。”我忙点头。
“我打你耳光，你真不生气。”白小柔轻声问。
“不生气，不过你也别总打我。我不是小男生。”
白小柔笑了，“我打你不对，向你道歉，以后我不会打你了。”
“白老师，你就这么向我道歉。太简单了吧，好像我连金大头都不如，你给他道歉还又买东西又说好话的。”
“那你想怎么样，这些东西都留给你。”白小柔指了指堆在客厅那些拎回来的东西。
“我又不是金大头，我不收礼。”
“张帆，你可别趁机想耍无赖，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耍无赖，我还敢打你。”白小柔说着，举起了手臂。
我看了一眼白小柔的右肩，“白老师，你的肩膀怎么了？”
“怎么了？”白小柔一愣，往自己的肩膀看去。
我趁机又吻了一下白小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