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宴已经开始,李锐、张牧、李思琪等人才来到。李缜看向自己这位亲兄弟,不免有些感慨。他是兄长,走上了人间帝王这条道路,李缜却是真正的修炼中人。四百余年里,李锐的修为已经超过自己太多,早已进入造物七重天之境,成了造物之主,而自己却是因为人间俗务,修为卡在造物六重天之境多年不得寸进。
李思琪与张牧四百多年前便已经结为夫妻,二人天资皆是非凡之辈,加上心性了得,修为并不比李锐弱。
“大哥!”李思琪一声娇呼,便是跑到李缜身前,挽住她的手臂,丝毫没有避嫌之意。李缜贵为天子,却是微微一笑,不理会下面惊讶的群臣,而是用食指轻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温和道:“还是像以前一样!”
“那大哥希望我变成什么样子?”李思琪看着李缜那俊秀却又带着无上帝王威严的面容,眼中满是惊奇。
李缜闻言,眼中不由闪过一丝迷茫,这是他作为人间帝王,第一次感到迷茫,随后他轻声一笑,道:“这世间的事,若是美好的永远都不会变,那自然是最好!”
李锐同张牧这时也一同走了过来,张牧这人一心只想强大,对于世事的看法并没有那么多的见解。但是其父张云天修为不过洞虚巅峰之境,早已魂归轮回,此时听到李缜言语,四百多年的岁月里,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一股难言的沧桑之感,李锐却是什么也没有说。
李缜回过神来,道:“这一次小欣没有来么?”此时他眼中不免有失望之色。
李锐闻言,剑眉微蹙皱,道:“四百余年里,自无尽海归来,她只出过虚无境两次!”
李缜闻言,不由微微叹息一声:“一剑巍巍荡正邪,自古神州第一人!”
此言一出,李锐几人皆是沉默。当年的秋若寒虽有“杀人魔头”之称,但是巍巍之势却是荡绝千古,一人独挑正邪两道,两道皆是死伤无数,而最后他却是诡异的消失。
四百多年的岁月里,江湖上却是没有秋若寒的消失,多数人都认为他已经死了。但是他却赚了一个“一剑巍巍荡正邪,自古神州第一人”的称号。这些年里,秋若寒也没有少听过这句话,只是他已经忆起万世,想起万世经历,这些都很微不足道。
李锐开口道:“他拥有无双智慧,身具不世神功,终是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可见一个人性子,却是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
李缜闻言,微微点头,道:“只是苦了小欣!”
张牧闻言,道:“像秋兄弟这样的人,值得千古怀念!”
李锐剑眉再次皱在一起,道:“怀念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固然可以,可是永远解不开心结,却是在跟自己过不去!”
“再说,外人虽然送了他‘一剑巍巍荡正邪,自古神州第一人’的称号,但在我看来,他不过是一个傻子罢了!”
李锐此时言语锋利,众人却是没有再接他的话,就在这时,一声轰隆巨响传荡天地之间。大地猛然间抖动起来,不少宫殿瞬间坍塌。皇宫内院,本是聚居之地,宫殿坍塌,自是要死不少的人。
李缜面色剧变,道:“景和宫出事了!”李锐闻言,身子腾向高空,宛如一道清风一般飘然而去。
李缜修为虽然不如李锐,但是景和宫离这里却是不远,二人几乎一同到达。此时只见昔日的景和宫,如今只剩下了残垣断壁,那壮阔瑰丽的人间帝王行宫,却是已经消弭。
李缜微微叹息一声,道:“这里是我大乾皇宫阵法的中心所在,非我皇族中人不得而知,如今毁去,耐人寻味啊!”
“皇兄别来无恙啊!”此时一道极不和谐的声音自李缜身后传来,但见一偏偏公子踱步而来。
李缜脸色淡漠,身上皇家威严尽显,道:“李济?谁允许你出泰明宫的?”
李济修为不如李缜,加之李缜做乾皇多年,帝王之气浓郁,当李缜那凌厉的目光落在李济的身上时,李济只觉顿入冰窖,丝毫动惮不得。
就在这时,一股强悍之力凭空出现,将李济笼罩。李缜那道如海威严便是瞬间消失,李济神色恢复,淡淡道:“皇兄身具高位多年,看来积威如山啊!”
李缜剑眉微皱,李锐眼眸中射出骇人神光,扫过四方虚空,喝道:“何方高人,何不现身一见?”
这声音聚势而发,蕴含了李锐的造物之主的修为,宛如雷霆一般,于四方虚空中炸响。只是声音散去,却是没有任何回答。
就在这时,七王同诸多王公大臣也来到了景和宫前,看着坍塌的景和宫,皆是面露惊色。
李济见诸王来到,虎目中闪过厉色,他一正衣衫,面色严肃,大声道:“李缜,这景和宫乃是我皇族历代帝王居住之所,是我大乾皇朝不朽的象征。如今却是无故而遭天灭,可见你这些年来不务正业,只图享乐,天地降劫,示意我大乾皇朝危已,你还有什么颜面身居乾皇之位?”
此言一出,诸多大臣皆是变色,却是不敢言语。李济看着诸多大臣的变化,嘴角不由掀起一缕冷笑,再看向李缜,他倒是想看看,到了这个时候,李缜会作何反应。
李缜这时候明白了,这一切都是有人蓄意而为。李济不足为惧,可怕的是他背后之人。李锐修为已经臻至造物七重天,却是发现不了那助李济之人,他知道,大乾皇朝迎来了有史以来的巨大危险。
不远处的虚空之中,只见一俊逸青年同一美丽女子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