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皆正气凛然的看着叶落怀,毫无惧意。
曹无期匆匆赶来,怒视着二人,恨不得把二人生吞活剥了。
“呵呵,曹爱卿你来看看,居然有人上折子要减轻刑罚。”叶落怀似乎是真的笑了,也似乎是没笑。
“皇父摄政大人,高满歌被萧九曲假传圣旨放走了!”曹无期急的有些歇斯底里。
叶落怀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立马消失,把目光投向身边的侍卫:“传这个人,中农道温良,传她进宫。”
“是。”
“皇父摄政大人——”
叶落怀以手势止了她的话语,继续批阅奏折,最后是萧九曲沉不住气了:“要杀便杀——”
“来人,给萧九曲看座。”
侍女搬来凳子,萧九曲疑惑的坐下,不明白叶落怀究竟要做什么。
在叶落怀埋头的时间里,四人不断的眼神交流,无怪乎是你瞪着我,我再瞪回去,我瞪着你,你再瞪回来。
不一会儿,中农道温良走进来了,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寻常,跪在地上,不由得浑身颤抖。
“这个折子是你上的吧?”叶落怀把折子扔到地上,温良捡起来看了一眼,连忙回到:“是、是臣、臣——”
“好大的胆子啊,居然说我用酷吏,重刑罚!”
“臣、臣、臣错了,臣知罪——”
“不过说的倒有些道理。”叶落怀话锋一转。
“是,臣也觉得现下我大历已不适合再用酷吏和重刑了。”温良抹了把脸上的汗,却忽然面前又出现了一封信,只听那威严的声音继续说道:“这封信,是戈林女王写给高满歌的,虽然高满歌认罪了,但我总觉得有些蹊跷,这个案子就交给你查办,三日之内,若你查出来了,你折子里所言,我全部准奏,若你查不出来,就脱下官服,回家去吧。”
颤抖着把那封信捏在手里,温良叩头谢恩:“臣遵旨。”
温良走后,叶落怀看着几人:“如你们所见,萧九曲并不是假传圣旨,是我让她去的,这件案子疑点重重,你们觉得呢?”
而曹无期和柳纤离此
刻已是没有心思再顾及什么高满歌萧九曲了,附和了几句便各怀心思的告退了。
“你不要指望我会感激你。”萧九曲虽不知她为何说谎,但依她秉性,肯定是又在筹划什么害人的点子了。
仿佛是猜透了她的心思般,叶落怀笑了:“曲儿你假传圣旨救下高满歌,是不是就为了她一声谢谢?”
“当然不是。”萧九曲言道:“我只是不希望她们死。”
“我也是——”不希望你死。最后的五个字叶落怀没有说出来,但是萧九曲和萧知秋都领悟到了,面色齐变。
作者有话要说:洗白什么的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她想得到的都得到了,所以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无所不用其极了,也就是说不会像以前那样坏了,但还是蛮坏的(笑)。
ps:关于高满歌和叶琳琅,在不影响剧情的情况下,我只能做到这里了,以后怎样,自行想象吧,已经很狗血了,好吧,又两个人被我改了结局,由翘辫子到开放式结局,难道这样下去,我连最后的结局也要改掉吗?(摔!)
☆、无情?
在破庙里的楚誉已经等待了很久,直到那照射进来的阳光渐渐拉长,最后在若有若无的状态下消失,楚誉终于按捺不住,从佛像后走出,小心翼翼的走出破庙,此刻晚霞映天,入眼的所有景物都被罩上了一层金黄,她看着地上,有两排血迹分别向着两个方向延伸,一条密集、一条稀疏,知道那密集的一条是来时所走的,楚誉提高警惕,循着另一条相对稀疏的血迹而去。
越走越偏,所幸在这衰草连天的季节里,路并不荆棘,晚霞渐渐沉没,楚誉隐约听到了狼嚎,一路上,她的心都是揪着的,走一段路就四处张望,既怕见到茶清欢,又怕见不到她,终于,她发现了第一具尸体,黑衣蒙面,是喋血堂的人,并非茶清欢,心内惴惴立刻加快脚步往前跑去,这一段路打斗的痕迹明显,血迹也变成了一滩滩的,二、三、四、五、六,随着尸体的增多,楚誉的心愈加沉重,只剩那个首领和清欢了。
果然,走不多远,便看到了趴在地上的两个人,她连忙跑上前去:“清欢——清欢——”摇的动作很重,因为她此刻万分害怕这个人会因为她而死。
茶清欢睁开了眼睛,看见她,笑了,并用满是血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我说过,这群家伙不是我的对手,我没骗你,对吧?”
“你骗我,你一直都在骗我——”积压许久的感情终于爆发,楚誉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
冷不防脚被一个东西抓住,楚誉连忙转头,是那个喋血七枭的首领,她还没有死,此刻正抓着自己的脚,努力挣扎着欲要站起来,恐惧袭上心头,楚誉随手抓起地上的剑往她身上捅去,嘴里不停的喊着:“杀死你,杀死你…”血喷了一身也恍若未觉。
这充满着仇恨的声音令茶清欢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的动作,过了好久,楚誉终于停止了疯狂,她喘着气回过头来,眼神里的阴狠还未消褪,伴着那满是血的脸,登时令茶清欢也不由得一阵胆寒。
她从未想过,一向带着如沐春风笑容的楚誉,有一日也会像亡命之徒一般嗜血。
“我上山的时候听到了狼嚎,恐怕此地有狼群出没,所以我们要尽快下山。”楚誉扔了剑,把茶清欢扶起,搀着她往山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