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变故陡生,丁二苗和李清冬也傻了眼。{}心里都在埋怨,这吴展展动作太慢,出师不利啊。
在场所有的人都围了过来,乡民们打量着吴展展,纷纷嘀咕道:“这姑娘是谁呀,怎么这么面生?”
“我……”面对诘问,吴展展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总不能说自己是来抓鬼的吧,人家的亲人刚刚去世,刚刚才变成鬼,你就来抓人家,人家孝子贤孙还不跟你拼命?也不能说是看热闹的,人家死人,你来看热闹?
丁二苗手里扣了一张纸符,和李清冬对视一眼,迅速走了过去。
“我认识,我认识……”李清冬挤进人群,指着吴展展,很熟络地对四周的人说道:“这姑娘我认识,她就是后面寨子那个丁二苗的媳妇……”
吴展展气的俏脸一白,横眉立目,狠狠地剜了李清冬一眼。要不是现在不能动手,估计她会飞起一脚,把李清冬踢到地球对面去。
“后寨……丁二苗?”主家腰系麻绳的孝子问道:“哎,丁二苗是谁?还有……,你又是谁?”
“哦,你不认识我呀?我是丁二苗他老叔啊!”李清冬一边随口乱扯,一边拉起吴展展走向门外。
与此同时,刚才的哭丧女却趁着混乱,悄悄撤退,向屋里靠近。
丁二苗已经走到了哭丧女的身后,心里冷笑,茅山三支传人都在这里,让你跑了,以后还有的混吗?那不是天大笑话!
他一抬手,手心里扣着纸符,已经拍在了哭丧女的后背上。然后丁二苗迅速收回了手,往裤兜里一插,把纸符收了起来。
哭丧女如遭电击,身体一僵站在当地,一动也不能动。
附体在身的鬼魂,已经被丁二苗的一道纸符,打出了哭丧女的体外,化作一道虚影,疾奔正南。
吴展展这时已经走出人群,无常索也已经抖开,正在守株待兔。
鬼魂的虚影刚刚冲了两步,突然发现吴展展挡在身前,竟然转了一个弯,扑进了睡在棺材盖上的死者的体内。
我勒个去,这是要我再逼你一次啊!
丁二苗看得清楚,急忙撇开哭丧女,挤向棺材边,准备再次逼魂,一边还在心里赞了一句,这鬼东西能附体到死人身上,修为也算相当高深了。即使是绿珠的道行,恐怕也不易办到。
没料到,丁二苗还没行动,那睡在棺材上的死者,突然一挺身坐了起来!
本来盖在死者身上的白布,自然也滑落下来,露出了死者的上身。那是一个和李清冬差不多年纪的老头,精瘦,穿着黑色的寿衣,瞪着双眼看着人群。
“诈尸啦!”
这回热闹了,所有围观的人,在爆发出一声叫喊之后,都四散逃去。就连主家的孝子贤孙,也顷刻间跑了个干干净净。
一个死人突然坐起来,谁不怕呀?
但是这些人跑了十几丈远之后,又渐渐地停下脚步,在远处围成一个圈子观看,胆小的都抱在一起,哆哆嗦嗦,指指点点,叽叽喳喳。
毕竟诈尸这种事,也是千年等一回,不是天天都有得看,好机会要把握住。
只有丁二苗李清冬吴展展没有跑,还有那个哭丧女没跑。哭丧女身上的附体鬼魂被逼出,这时还不清醒,傻乎乎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形同木偶。
都走了正好,刚好可以放开手脚对付你!丁二苗嘿嘿一笑,欺身上前,手中扣着纸符朝死尸身上贴去。
被鬼魂附体的死尸身体一歪,从另一面滚了下来。身体一落地,他立刻转身,两手一用力,推着那口大棺材砸向丁二苗。
动作竟然非常利索,比一般的僵尸灵活许多。
丁二苗缩身蹲地,以避让棺材的撞击,同时双脚从棺材下面的空档里伸出,直踹死尸的双腿腿梁。棺材走空,从他的头上飞了过去,飞到两丈开外,砰地一声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死尸和丁二苗之间,这时已经没有任何遮挡,被丁二苗双脚踹中,他的身体就势前扑,双手张开,手指插向丁二苗的咽喉。
丁二苗右臂受伤,行动不便,无法打滚避让。急乱中,丁二苗曲起双脚,猛踹死尸的胸膛。
谁知道死尸的双手突然收了回来,一手抓住丁二苗的一只脚踝,用力分开,然后抬起脚,就朝着丁二苗的两腿之间踩去!
你妹的,这也太毒辣了吧,要拆我的祠堂?!丁二苗吓得不轻,一边扭着腿抵挡,一边开口大喊:“师妹救命啊!”
一阵风声呼啸,无常索在这个关键时候卷到,缠住了死尸正要踹下的右脚。
“还敢猖狂?!”吴展展运力回带,死尸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丁二苗趁机一个鲤鱼打挺站起,左手一道纸符飞出,飘向死尸的前胸。
“啊……!”
纸符挨上死尸的一瞬间,一个尖细的声音惨叫一声,一道虚影从死尸身上飘出。
吴展展左手的黑色铁索挥出,又是一声惨叫,鬼魂已经被收入无常索中。
“走了,打完收工!”吴展展一抖手腕,两条铁索已然变成了手镯,套在手臂上。
丁二苗擦了一把冷汗,道:“师妹威武,要不是你及时出手,我这辈子要做太监了!”
死者身上的附体鬼魂被收走,立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围观的人们还在发抖,不敢上前。
李清冬滔滔不绝地忽悠死者家人,要给人家做法,保证死者再不会诈尸云云,却被丁二苗一把拖走。这老家伙,走到哪儿都不忘骗钱。
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