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而行!
北斗看着他许久不答,嘴角抿出了一丝细微的弧度,像是看破了天机般的得意,“你说你无意皇位,可你为何要救我这罪人之子,难道仅是因为当年我救过你一命?裴瑾,你太谨慎了,是不会因此原由而救我的。你救我,其实,是为了我盛家那些藏起来的金银吧!有了那些金银,你才有与他们抗衡的资本,才能夺取那张黄金宝座!”
北斗看裴瑾只笑不应,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不过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这些话,他藏在心中太久了。裴瑾始终不明确的态度,让他太不安了,他要把一切摊开,他要让裴瑾,给个答案!
“可是,就算你救我只是为了盛家的财富,但我依然愿意双手奉上,只要你帮我除了皇后他们,我愿意倾尽一切相助!”
说完,北斗盯着裴瑾,不放过他任何的表情变化。
只是,裴瑾始终不发一言,只迎着他的目光,不回避,不躲闪,嘴角含笑。
屋子里,又是一片寂静。
“啪啦啪啦……”突然间,外面下起了雨,打在屋檐上,发出了声响。
风吹过,一滴雨珠被吹进来,打在裴瑾的脸上。他轻轻抹去,站起身,关上窗,然后转身,笑道:“如果我说,我救你,真的只是为了你曾救过我一命呢?”
“……”北斗怔住了,他想从裴瑾的语气和神态中分辨出真假,可结果,徒劳。
裴瑾这人,正邪难分,真假难辨,是他认识的所有人中,最难看穿的一个。
“另外,盛家人已经死绝了,你是北斗,可别忘记了!”
裴瑾说完,轻轻一笑。
北斗立在当场,久久无法动弹。裴瑾虽然笑得平和,说得淡然,可他却无端有种压迫感。
那种感觉就像,就像,君临天下一样!
他突然觉得,自己该补救点什么。
“咳,有件事我要跟你说。”
“什么?”
“我后来研制一番后,发现,王妃体内的阴葵之毒无需半月,七日便好。”北斗神色有点不自然。
裴瑾眯眼审视,突然上前一步又一次攥紧了他的衣襟,“你原来是故意骗我的!”
北斗望天。他不是故意的,他是特意的,谁让他没事就来消遣他!
裴瑾见状,狠狠捶了他一拳——这也太可恶了!
“你对王妃确实不一般。”北斗捂着胸口道。
裴瑾这回真笑了,“那当然。”
北斗深吸一口气,道:“怪不得当年你会设局对付盈小姐。”
裴瑾一怔,而后道:“这可不是我设局。”
“其实我很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裴瑾一笑,“等你死后,如果在阴曹地府遇上,或许可以问问她。”
说完,推门而出。
六年前,延帝指婚,裴瑾将娶吏部尚书嫡女孙玉盈。宫宴上,裴瑾与之攀谈,奈何孙玉盈从来冷淡,之后几次接触,皆是。很快,裴瑾便知道孙玉盈冷淡的原因——这是个想做皇后的人,嫁给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太不甘心。
裴瑾明白后,不动声色,保持距离。而后在某一天,裴瑾与吏部尚书路过紫竹林,无意发现孙玉盈正引诱着裴璋……
之后,孙玉盈便突染恶疾,没过几日,芳消玉陨……
裴瑾走在走廊里,试图想起孙玉盈的样子,可能想到的,只是吏部尚书说的那一句——多谢九殿下为老夫在陛下跟前瞒下此事,日后九殿下如有事,但说无妨!
裴瑾看着密密的雨帘,笑得怅然。这真的不是他设的局,他只是在得知消息后将尚书大人带过去而已。
他也只不过是想退了这门亲,却不想,尚书大人会逼着自己的女儿自尽。
至于他那位七哥,在他眼里,天下的女人只分为两种,一种是可利用的,一种是不可利用的。而孙玉盈,很可惜的是后者,所以对于她的死,根本不曾放在心上。
“知足者,常乐。”裴瑾念完这句话,推门进了寝室,然后一把抱住了正在床上吃着糕点的颜世宁。
嘿嘿,还有四天。
只是当他亲上她的脸颊时……
“你不是漱洗完了么怎么脸上还有脂粉!”
“你把脂粉抹脖子上做什么!”
颜世宁看着他一个劲吐舌头,巧笑嫣然。
裴瑾明白了,眼睛一眯,嘴角一勾,抓过她的脚踝拖近,打横抱起,“正好,为夫尚未洗漱,咱们就来个鸳鸯浴吧!”
顷刻间,颜世宁脸就绿了。
裴瑾阴恻恻的笑道:“这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嗷!”颜世宁抓着床柱,死活不肯松手。
裴瑾看着她瘪着嘴一副可怜相,松手了,“不一起洗也行,你乖乖的把脸上的粉洗干净去。”
颜世宁如蒙大赫,赶紧下床跑去洗脸洗脖子。
裴瑾暗摇头,为嘛还有四天啊!太漫长了!
要不是怕玩火自焚,他早就拖着她鸳鸯浴了。
想了想,他又起身走到梳妆台边上,把上面所有的脂粉香膏全部收起来——哼哼,我看你以后还抹什么!
当夜,秋雨下后天转凉。
颜世宁紧裹着被子,趴着睡,脸转向里侧,也不看那厮欠抽的脸。
裴瑾撑着头,笑道:“你再趴着睡,胸都快压平了。”
颜世宁装死不应。
裴瑾拉过被子,挪过去,将她翻转过来,一手探进xiè_yī。
挣扎……坚持……再挣扎……再坚持……
最后,裴瑾又钻进去含住了那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