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样的杀气?她无法形容,只是感觉整个心跳到了嗓子眼,就见对手用什么兵器她也没看清,左右两边的人就这么直直的倒在了她的眼前。
“嗯?吓傻了吗?”北孤天淡青色的衣衫没有染上半点鲜血,整个人还像初见时那样,也没见他身带什么兵器,见婵小奴怔怔的看着一点,他浅笑,又重复了一遍:“这就是奴营十三奴上的实力?”
他话音刚落,婵小奴眼神一凛,拔剑瞬间朝北孤天劈去,两人距离甚近,这一剑万无一失,但眼前剑要落到他身上的一刻忽然遇到一股强大的力量而硬生生的偏了过去,北孤天还在笑,笑的毫无杀意,只听“当”的一声,婵小奴“啊”了一声,剑远远的飞了出去,婵小奴踉跄两步,捂着血流不止的手腕,喉咙忽然一紧,她当即愣在原地。
“你是谁?”婵小奴不动声色。
北孤天含笑,抬手在虚空中写下三个字:“北孤天。”
“天”字最后一笔刚落下,背后巨石凭空炸开,碎石崩裂,猝不及防,北孤天闻声立马收手退开,跟着,就见一条浅黄身影朝他扑来。
长剑一挺,直逼北孤天喉咙,碎石尘沙中,北孤天看清来人只不过是个少女,不禁微微一愣,随即又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他退得从容不迫,鹃攻的凌厉狠毒,长剑抢攻,划开银光闪闪。
“鹃!”
“阿天?”
两个不同的声音来自两个不同的方向,鹃眼尾扫了一眼婵小奴,北孤天哼了一声,婵小奴趁机递出剑锋,剑锋一闪,从北孤天鼻尖擦了过去,北孤天赞道:“不错。”
鹃抿唇,冷冷的注视了北孤天的一举一动,他没有使用任何兵器,从容不迫的躲过鹃的致命攻势,两人在石林内的打斗惊动了其余弓箭手,婵小奴身后,又多了一个中年男子,婵小奴头也不回的问:“你们怎么会来?”
中年男子笑呵呵的回道:“鹃要来,我只是顺路。”
说着,男子示意弓箭手撤退,又道:“走吧!杀一个鬼门鬼者就这么吃力,小丫头还要锻炼锻炼啊!”
婵小奴不甘心,手腕血流不止,但事实证明他说的话没错,“嗯!撤!”
弓箭手陆续撤退,鹃眼尾一扫,婵小奴摇了摇头,北孤天轻笑:“就打算这么离开吗?”
鹃哼了一身,不可置否,“算你走运。”
说完,收剑离开,身后,北孤天若有似无的叹了口气,“可你就没有这么走运了。”
“嗯?”鹃浑身一个激灵。就听婵小奴疾呼:“鹃!”
“走!”中年男子二话不说,抓住婵小奴的后颈掉头就跑。
“你干什么?!”婵小奴大骂。
鹃愣在原地,喉咙忽然一紧,她动也不动,好像被定在了原地,“婵……”她张口,声音沙哑,喉咙上渐渐出现一条浅浅的血痕。
北孤天站在她的身后,指尖捏着一根细细的冰丝,鹃想回头看个明白,但她的脖子刚一动,头就咕隆一下掉了下来。
“鹃!”婵小奴眼睁睁的看着鹃死了,双眼还望着她,死不瞑目。
“鹃、鹃、鹃……”婵小奴被中年男子扛在肩上,哭喊着叫着鹃的名字,然而她此生最好的朋友就这么死在了她的眼前,“鹃……”
北孤天抬头,朝着婵小奴离开的方向淡然一笑,不管对方看没看见,他还是要让她记着,招惹刺客盟的下场,唯有死。
“对方已收手,你为什么还要杀了她?”北孤皇忍不住问。
北孤天不以为然,“她收手,可我从来没说过要收手。”说着,从怀中摸出一红一白两个瓶子,扔向北孤皇,“这是主人让我交给你,红色,无命泪,白色,失魂散,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北孤皇接过瓶子,冷笑一声,“是你告诉主人?”
北孤天笑了笑,一句话也没说,转身离开。
北孤皇紧紧握着两个瓶子,“无命泪、失魂散、哈哈……”迷谷石林内传出一阵大笑,笑声传到北孤天的耳中,北孤天蓦然驻足,但没有回头,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到了绮儿,又想到了当初的北孤皇,那时的北孤皇是他的目标,绮儿是他的生命,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北孤皇不再是北孤皇,北孤天也不再是从前的北孤天。
心死了,因为里面的那个人死了,再也住不进活人。他以为他已经看开了,结果他还是难以释怀。
“大哥,无论你做什么选择,你都是我的大哥。”
北孤天对着迷谷石林的方向淡淡的开口道。
迷谷石林内,公子夜感觉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曾经的一切过眼云烟,每一次执行任务,每一次杀人,每一次手染鲜血的回来,她应该麻木了才对,为什么还会于心不忍。
“死了吗?”北孤皇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听到了他的声音,却无法回答。
“真麻烦。”北孤皇抱怨道,又将她背了起来,不能回迷谷石林,必须先离开这里才行,北孤皇心想,强忍着腿上的伤,背着公子夜一步步离开。
公子夜想拒绝,可身体已经不听使唤,北孤皇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人,看来天理循环,报应难解,这是他的报应,他想,瞥了一眼背上的人,又问:“喂喂!死了说一声。”
“放、放我下来。”公子夜终于吃力的说出了来,北孤皇一听,神色微喜,“命真硬啊!当活靶子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