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宣德殿外,立时便有宦官上前行礼,殿中皇帝也知她来了,等了一会儿,不见她入内,便遣了人出来看。
濮阳稳了稳心神,走了进去。
皇帝心情不错,见濮阳,亦是满面笑意:“去过了?那位姓卫的隐士可好?”
“仍是闲云野鹤,逍遥自在。”濮阳道,她在皇帝身旁坐下,顺势看了眼御案,上面摊了一道奏疏。濮阳坐得与皇帝甚近,她眼力也不错,只瞥了一眼,便让她认出,那奏疏上是荆王的笔迹。
“闲云野鹤,逍遥自在,那倒是好,只是,你可听过他说起前朝?”皇帝问道,神色间,并不那么愉快。
濮阳在那奏疏上瞥了一眼,便将目光收了回来,听皇帝这么说,心知恐怕是那几位仍旧自称是“周之贞士”的名士惹得皇帝不快了。
“卫先生方二十一岁,魏代周兴时,她才四岁,哪知晓什么前朝。”濮阳笑着说,“若她也是陈渡那样自命不凡的名士,儿早与她切割干净,如何还会再去看她?”
皇帝大笑,以为濮阳率直。笑完他叹了口气:“陈渡还是有才华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