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有意无意的引|诱他,让他如何静下心好好做正事?可是偏偏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澈如水,无辜的看着自己,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做了多么过分的举止。
也亏得这般的姿态只在他一个人面前展露,若是别人……
楚慎叹了一口气,起身朝着软榻处走去。他见姜月傻傻的瞧着自己,便是忍不住伸手把她揽进了怀里。姜月很是温顺的靠在他的怀里,身侧的胸膛硬邦邦的,可却让人觉得很踏实。虽然不知道他为何无缘无故又抱自己了,不过姜月还是听话的抱住他的腰,圆溜溜的脑袋自他的怀中抬起,眨了眨眼睛,声音绵软道:“衍之哥哥,你饿不饿?”
楚慎翘了翘嘴角,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道:“饿了?”
姜月脸一红,小声反驳道:“我才没有。”
她本就长得好看,如今双颊绯红,朱唇丰润,一双眼睛更像是会说话似的,勾得人心痒痒的。楚慎一贯认为自己性子寡淡,不喜与人接触,肢体上的碰触更是有些抵触。可如今怀中人身子绵软,娇小的身子像是没骨头似的,懒懒的靠在他的怀中。她身上的味道香甜清淡,又有一股淡淡的*,闻着让人舒心不已。
会喜欢与她亲近,大抵是觉得舒服自在罢。
姜月觉得,若是每次生病楚慎都对她这么好,她倒是盼着天天生病,可这等话,却是不敢当着楚慎的面说的。楚慎现在是对她好了,可是本性还是严肃正经的,她只温顺乖巧一些,记着不要恃宠而骄、得寸进尺,这样他才舍不得训斥她。
靠着身侧坚硬温热的胸膛,姜月敛了敛睫,想起了昨日的那颗珍珠。若她想得没有错,那日她会在船上滑倒,想来就是因为这颗珍珠。不然,人家也不会专程将这颗珍珠装在信封之中送到了她的手中。
可是,送信的人是谁?
姜月很是疑惑。
那日在船上,也不过是沈宝璇、孟婵和她们的贴身丫鬟。沈宝璇与她的关系不错,可说到底没有过多的接触,至于孟婵,更是只见过两次。原先她以为这件事情是她自己不小心,如今想来却是有人刻意为之。这大冬天的,她又不会水,此举是诚心要她的命……
姜月想想就是一阵后怕,幸亏孟将军及时赶到,不然没人搭救,她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姜月抱着楚慎的手紧了紧,只觉得自从出了庄子,身边的事情就一件件接踵而至,让她有些猝不及防。楚慎明日就要走,而她待在这王府,自然不可能足不出户的,若是万一又出了事,楚慎远在边疆,远水救不了近火,而她又没多少认识的人,又该如何应对?
怀中的小姑娘一声不吭的,楚慎有些奇怪,敛了敛眉低头问道:“怎么了?”
姜月摇了摇头,只道:“我在想,你走了我该怎么办?”
这件事情她只是怀疑,而楚慎明日就要走,她也不想他走得不安心。想来想去,还是打算瞒着他。
楚慎从未见过她这般依依不舍的样子,可是不得不说,于他而言是极为受用的。男人大多喜欢温柔可人的姑娘,她长得异常娇美,性子又是这般的乖巧温顺,而且还是他看着长大的,是以心头又多了几分宠溺之心。楚慎眉梢染着温和之色,让这张原是冷峻的脸瞧着多了几分温润,哪有往昔那般的冷若冰霜之感?
他揽着她瘦弱的肩头,见怀中之人领口有些松垮,露出白玉无瑕的雪肤。
楚慎只瞧了一眼,而后撇开眼,喉头微微一动,不急不缓道:“在府中待腻了,便可去庄子里住个十天半月。平日里也可以与宣宁多走动走动,那丫头素来活泼,想来与你也合得来,至于想要添置首饰衣裳……可以一次买多一些,你一个姑娘家,还是少出去为妙。”
他倒是想的周到,姜月一一记下。
不过听楚慎说只让她同宣宁走动,却未提沈宝璇,看来楚慎也不大喜欢自己与沈宝璇一道出去。想来也是,头一回出去,她买了发冠惹得楚慎不快,两人还吵了一架,第二回出去,她更是不慎落水,差点丧命。而樊城又有他同沈宝璇的传言,只道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这么说来,楚慎不喜欢沈宝璇也在情理之中。
姜月点了点头,伸手把玩着他的袍袖,玉指纤纤,明明是最简单不过的举动,却是说不出的好看,她启唇道:“你就不怕我乱花银子,待你回来之后,这王府的金库都被我花光了吗?”
这种场合之下,若是正常的男子,大概会甜言蜜语一番,可是此人若是楚慎……
姜月抬眼,静静等他的回答。
“你出手阔绰,我又如何不知?若胆敢胡闹,我回来之后,自有法子治你。”楚慎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
就知道会这样。姜月努了努嘴,面上有些不开心,可心里却是甜滋滋的。以前她怕他凶自己,可是不得不说,如今这般温柔的管着她,她还是很享受的。若楚慎没有严加管教,说不准她早就养成了娇纵跋扈的性子。
既然管了,便要管一辈子才是。
姜月点头,将他的话语记在心头。说到最后,才听楚慎一本正经道:“若遇到什么难事,你可派人去找子毓或者宣宁。”
说到底,他还是不放心的。
姜月从被褥中爬起,跪在软榻上,柔顺的乌发垂在胸前,白|嫩的双手揽着他的脖子,姿态亲昵,音色娇软道:“我知道了。可是衍之哥哥,你要答应我,平平安安的,然后早些回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