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夕后退几步,凝眸直视安峤。
“你为何在这里?”
安峤依旧沉默着,没有作出任何解释。他迈开步子从漳夕面前经过,仿佛从未看到过她一样目不斜视。
随着他的离开,那阵强烈的压迫感也随之消散,漳夕这时才惊觉自己已经在门口停留了太长的时间。
安峤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聚聚散散的迷雾中,手里提着锁链的鬼差三两成群远远跟在他身后,像是在提防着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一样神经紧绷。
漳夕理清思绪,决定从另外一条路去司命的大殿,虽然不知道安峤来这里为的是什么,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也不必非得去触这个霉头。
昏暗的道路两旁树影幢幢,随着阴凉的风发出沙沙的声音,漳夕努力地辨认着方向。
天生阴阳皆有格局,阴司里每一间屋、每一株树、每一个或大或小的路边水洼,甚至于走的每一步路,踩的每一块地方都有其中难参的玄机。一旦在不经意间违背了这些,就会打乱原定的规律。
千万年来阴司一草一木皆是固定的格局,漳夕对这里比对自己呆过的任何地方都要熟悉。所以当她第三次走回原处的时候,不得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