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从地上爬起来,一看这满地的血,再一看地上躺着的正是李解放,当时就傻了眼了。旁边有村民看见李解放一头撞在徐老四家门口的台阶上,都吓疯了,赶紧嚷嚷着叫秀英和支书。等李长江到的时候,村里的医生正把手按在李解放的脖子上摸脉搏,摸完一扭头看见李长江,摇了摇头没说话,李长江眼前一黑,就啥都不知道了。
等李建国掐着人中把老爹掐醒的时候,现场已经哭成一片了。乱哄哄的一团糟,徐放也忘了教训弟弟的事儿了。全村人都觉得这肯定是拆庙拆出来的毛病,谁也不敢明着那么说。
这边赶紧有人出来,主持着料理丧事,当天就在家设了灵堂。
第二天一早,徐放发现徐老四不在了,问了问邻居,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等了几天,始终也没回来,估摸着他是吓跑了。
李解放出事的时候二十七岁,按道理说不到三十岁是不让进祖坟的,因为他家没啥亲戚了,李长江就做了主,说他儿子都有了不算夭折,安排他进了祖坟。
事后李长江一病不起,又过了半年,李长江也病死了。
李解放的老婆叫于秀英,儿子叫李红军。
李长江的老婆叫方翠莲,他俩就一个儿子,就是李建国。李建国的媳妇叫姜瑛瑛,有个闺女叫李小红。李长江临死前一个月,李建国又生了个儿子,李长江给他起了个名叫李成。
李长江临死前,把两家人都叫齐(其实一共也没几个人了),做主把李小红许给了李红军。家里人也都愿意,包括这俩小的。
单说这个李成,从小就好动不好静,爸妈要干活,所以他是奶奶给带大的。奶奶腿脚不好,带不动孩子,就干脆天天给他讲故事。本来这也没啥,但是这老太太讲的故事太奇特了,全是些神神怪怪的东西。这些东西把李成听的又害怕是又想听。
后来她身体越来越差,她就给李成讲了自己的家世。原来方家明面上是农民,其实是个看风水和算卦的世家,对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一点儿都不陌生。后来解放了,就不敢再做了。但是,家底是留下了。这时的李成才不到六岁,所以听的也不是多么明白。
再后来有一次,老太太一病不起,她觉得自己不行了,就在一个晚上把这两家人都叫到了跟前。
在病床前,老太太说了自己的出身,然后说:“你们李家是贫农,我们方家也是贫农。但是你们李家是真贫农,我们方家多少还是有些家底的,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
说着,她从让李建国从柜子里拿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布包。李建国拿出来的时候觉得沉甸甸的,也不敢问是啥。
老太太接着说:“我是家里唯一的女儿,所以我爹把东西都留给我了。”
说完,他打开布包,包有好几层,最后从里面掏出六条大黄鱼,然后老太太接着说:“这东西再值钱,现在你们也用不上,也不知道以后用不用得上。我和建国他爸一样,从来都没把解放当侄子看,解放和建国都是我们的儿子,红军和小成都是亲孙子。这东西二一添作五,一家一半。”
老太太拿出的东西和说出的话把几个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老太太不管,她只管说:“你们别觉得这是好东西,这东西现在要是见了光,没准是要要人命的。你们切记收好,藏好!实在不行了宁可不要了,也别拿出来害自己!”
几个人赶紧点头称是。建国的那份他自己收好了,解放的那份交给了于秀英。
看几个人都很重视,老太太挺满意,又从枕头里摸出了一个小布包,接着说:“刚才那是给你们分家,现在这是我的东西。”说着从布包里拿出一对翠绿的镯子,这对镯子通体碧绿,两只颜色完全相同,应该是一块玉雕的。
老太太看看镯子又看看李小红,说:“小红你过来。”
李小红赶忙到跟前答应了一声:“奶奶!”
“嗯,这是我妈妈给我的,据说是她家家传的,留给她做了陪嫁的。我这一辈子也没有带过几次,我是不行了,就把它给了你吧!你到时候跟红军成家了,也到坟头上给你爷爷和我说上一声,那我们也就合了眼了。”
“奶奶,看你说的,你还且能活呢。”李红军赶紧劝,大家也都跟着劝。
老太太是说累了,就闭上了眼睛,挥挥手把几个人打发走了。
也许是老天真的看不下去了,躺了几天之后,老太太慢慢的又好起来了。关于分家的事,老太太不提,也没人敢多说,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李成也渐渐的长大了,到1980年初,李红军和李小红两个人结了婚,那一天老太太特别高兴。
两人结婚后又过了半年,老太太也故去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年左右,有一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李建国对他媳妇姜瑛瑛说:“我今天看见个人,好像是徐老四。”
姜瑛瑛听完一愣:“你看清楚了吗?他咋回来了?”
“嗨,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当时也没在意,就是觉得眼熟,后来想想像是徐老四一样。哎,你不知道,我都没敢给你们说,他当年其实是被我给打跑的。”
李建国跟姜瑛瑛就是这么一说,他也不认为那就是徐老四,毕竟都跑了这么多年了,没准都死到外面了,他就是觉得长得像而已。姜瑛瑛又问了句在哪,李建国说了一下,然后姜瑛瑛就追问当年揍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