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所有幻想都在九岁那年被打破,我第一次知道我的母亲所从事的工作,居然是在我同学的口中。他们大声说我们的母亲是妓女,我不信,我反驳,甚至上前和他们扭打,被打的头破血流,直到他们把一张报纸的风月版拍在我眼前,我才不得不接受了这个现实,我们的母亲是个妓女,居然还是个当时在风月介颇有美名的名妓!」
察觉到男人的颤抖,宁秋鹤坐起来反手把男人的头抱进怀里按在胸前,低声命令道,「继续。」
抱住女人的细腰,微生导闭上眼,「我哥和我曾经在学校都是很受欢迎的孩子,因为是混血儿,长相比较突出,学习又好,人缘算是很好的。在那件事以后,就没有人再愿意接近我们。男同学看我们的眼光都是暧昧嘲讽,而女同学的,则是赤裸裸的鄙夷和嫌弃。我似乎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她们谈论我们的事,说我们是不知道哪来的野种,说我们是低贱的妓女生的肮脏的儿子。从那时候开始,我便害怕接近异性。而几年后,我发现了一个让我更加害怕接触异性的原因,我总是可以从她们的眼中看到她们的yù_wàng,尤其当她们看到我和哥哥的时候那种惊艳的眼神,会让我发抖想吐。她们除了看到我们的脸,还能看到什么?我选择成为一个建筑设计师,是因为这一行需要接触女性的机会比较少。我是很努力,但我很清楚我的能力,在新进的建筑设计师里面,也算不上特别优秀,如果不是长了这样一张脸,谁会看我一眼?」
「乖。」白暂的小手顺着平滑结实的背肌上下抚摸轻拍,「为什么是我?」
感受着脸颊下的柔软,微生导又不争气的脸红了,「我曾经以为自己是同性恋,连哥也这样认为,可……我又发现自己对男人也没有兴趣。我很彷徨,哥就跟我说,如果有一天,我遇上了那个不会让我发抖和难受的人,那她一定就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一个。小鹤,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
「嗯,」宁秋鹤的脸上泛起微笑,「你帮我拿包包,我被你吓到,摔在你身上了。……我只知道微生寻有个弟弟,但不知道是双胞胎,所以一见到你,又发现你不是微生寻,就被吓了一跳。」
「那天哥哥让我在房门外等你,我就开始在期待能见到你。他知道我的情况,如果不是对你有心,就不会让我们有机会单独接触到。我当时就在猜,哥是想把你介绍给我呢,还是他看上你了所以让我过过眼?他不可能娶一个会让我难受的人来做我的嫂子,那可难办了呢。如果真像他说的,不让我难受的那个人就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一个的话,而他又不可能娶一个让我难受的,那么我们不就要同娶一个了吗?……我那时候在胡思乱想呢,你就正好唤人帮忙了。」
手指抚上宁秋鹤的眼,低低的笑了,「我想象过很多种和你见第一面的情景,可是没想到居然会把你吓成这样,直接就从凳子上摔下来了,还把胸部压在我颈窝里,要不是我反应快赶紧抬头,怕就要压在我脸上了吧?……你眼里都是惊吓,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我还抱着你呢,你就伸手在我脸上捏来捏去。我当时完全不觉得难受,只觉得……心动。」
「啊?这样你就认定我了?」宁秋鹤惊讶,「还肯跟你哥扎堆?会不会儿戏了点啊?」
「哪能啊,」含了她的唇轻轻吮了几下,「我真正对你动了心思,是在骑马的那一天。」
「那不就我们见面的第三天吗?」宁秋鹤黑线,「才第三天就叫不儿戏了?」
「其实我在第二天就发现了哥哥看你的眼里带着yù_wàng,却没有任何故意去诱惑你的行为,反而是处处抑制着看你的眼神,而你,面对我们兄弟的时候,眼中没有任何的yù_wàng和探究。那时我还只是好奇。哥哥却借机邀约了你去骑马,给我们制造机会。我被你的骑装惊艳到了,那时候只觉得你性感狂野,却不知道你是腰不好,又舍不得放弃可以尽兴的机会。那天以后,我就知道自己是栽了,那晚我向你哥哥打听了你的事,才知道你原来一直心里都只喜欢着一个人。恐怕我们在你眼中就跟那些瓜果蔬菜差不多吧?我就开始想,如果我和哥哥能得到你那该多好?可是我又不敢,我害怕失败,不敢有所行动,万一你不喜欢我,拒绝我那怎么办?万一你知道了我们的出身,嫌弃我们的话怎么办?」
浅浅吻着宁秋鹤的唇,「不过现在都晚了,我什么都告诉你了。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脏,你要是拒绝我,我也认了,反正我也没想过自己能有机会娶你。不过我们同住一个屋子,你也别想摆脱我,要是你拒绝我,我就像哥哥那样,晚上爬到你的床上去诱惑你,把你tuō_guāng,然后沾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