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传来一声轻轻叹息,黑暗中冷魅儿大睁著眼睛,直到耳边传来廖燃的微鼾,她翻过身子,盯著廖燃模糊不清的脸,也轻轻叹了一声。
……
被太阳光叫了起来,廖燃去浴室冲了个澡。回来的时候,冷魅儿还埋在床上睡著。廖燃凑过去:“魅娃娃,该起床吃饭了。”
冷魅儿迷糊地应了一声,但没完全清醒。
廖燃笑了笑,换了一套衣服。
在廖燃穿好衬衫时,冷魅儿醒了,掀开被子下了床,就要往门外走。
“魅娃娃,”廖燃立刻拉住了她,指著面前的十几条领带:“帮我挑一条。”
冷魅儿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
“帮我挑一条,”廖燃堆起笑脸。
耐不住廖燃的缠,冷魅儿没好气的朝著那些领带随意一指。
廖燃立刻抓起那一条,眉开眼笑:“魅娃娃的眼光果然很好。”
冷魅儿瞥了廖燃一眼,环抱起手臂:“还有事吗?没事我下去了。”
其实……他还想让她帮他打上领带的……
不过……她的脸色……怕是要到爆发边缘了吧?
算了,慢慢来吧,反正以後有得是机会。
……
吃过早点,廖燃去上了班,冷魅儿坐在客厅中看著电视。
严落羽朝她走过去,将手中的东西扔到她腿上:“上次的照片,洗出来了。”
冷魅儿缓缓低下头,面无表情的拿起照片。
照片里的三个人,只有右侧廖燃一人在笑,眼神是她熟悉的温柔,左侧的严落羽则是别过头,只照上半边脸,仿佛是有些赌气,被挤在中间的她脸上没有什麽多余表情,却显得无比纤细。
捏著照片的手指慢慢使力,冷魅儿忽然冷笑一声,站起来。
严落羽看著冷魅儿从抽屉里拿出剪刀,重新回来,将照片拿到他面前,在照片中她与严落羽之间的位置,一刀剪过。
照片裂成两半,严落羽忽然觉得自己的心也像被剪成两半那样。
“什麽意思?”严落羽愣了好久。
“告诉你,你和廖燃,永远都不一样,你,只配活在暗处,”冷魅儿笑容y冷:“难道你不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吗?”
“谁告诉你的?!他跟你说了什麽对不对?!”被戳到痛处,严落羽失去了冷静。
冷魅儿却没有回答,她一直在笑著,那笑容在严落羽看来是那样的刺目,直直刺进他心里,穿出一个血淋淋的大窟窿。
狠狠抓住冷魅儿的手臂,将她往地上一推,自己骑上去,开始疯狂的撕扯她的衣服,忽然手一僵,指尖上刺目的鲜红令他不得不停下动作。
严落羽连忙翻身到一旁,焦急的问“哪里伤到了?!”。
冷魅儿唇上血色尽褪,张了张口,却疼的煞白了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冒出。
翻过她的身体,严落羽眼眶猛的一缩。
“赶快叫医生过来!”严落羽朝从远处跑来的佣人大吼。
“是,”佣人飞快的回答,匆匆跑到电话旁。
“魅,看著我,不痛不痛的,”严落羽将她抱起,让她背朝上趴到沙发上,小心翼翼的用剪刀剪开已粘在伤口上的衣服。
冷魅儿光滑的背上,此刻被刀子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很深,血源源不断的从伤口中涌出。
严落羽拿出药箱,给她简单的处理伤口。
“忍著点,”严落羽沈声说,开始给伤口消毒。
冷魅儿痛得直抽气,却紧紧咬著下唇,不吭一声。
佣人很快将医生带到客厅,严落羽沈著脸退到一旁,捡起地板上还染著血的水果刀。
地板怎麽会有一把水果刀?是哪个佣人这麽不小心?况且他记得之前并没有的,否则他怎麽可能注意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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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燃一接到严落羽的电话,立刻从公司赶回了家。
连拖鞋都没换,廖燃急急的奔上楼,脸色显然很不好。
冷魅儿的伤口已经缠上纱布,此刻正闭著眼睛趴在床上,廖燃走到床边,刚伸出手想碰碰她,手腕却被严落羽拉住。
严落羽朝门挑挑眉,松开廖燃的手腕,自己先出去了。
廖燃看了一眼冷魅儿,也跟著走出去,随手带上了房间的门。
“刚睡著,别吵醒她,”严落羽开口。
“怎麽回事?”廖燃蹙眉沈声问。
“是我不小心将她推到地上,我没想到那里有把水果刀,”严落羽虽然不愿承认,但他的确有些自责。
“羽,凡事适可而止,”廖燃语气是少有的严肃:“我们把她困在这里,不是为折磨她。”
“我知道了,”廖燃这麽说令严落羽有些不快。
廖燃转身,扭动门柄,忽然手一顿:“这几天不要碰她了,如果你不想让她伤口又裂开的话。”
没等严落羽回答,廖燃已进了房间,严落羽本想跟进去,门却在自己眼前合上……
气急败坏的伸腿踢门,却在半空硬生生停下来──冷魅儿还在睡觉。
那一脚最终落在走廊的墙上,严落羽暗骂一声,朝自己房间大步走去。
……
仿佛是做了一场悠长的梦,醒来是全身疲倦。
x口被压得生疼,她不知道自己维持这个姿势有多久。
房间的灯被打开,她立刻闭上眼睛,待适应後又缓缓睁开。
“要喝水吗?”廖燃倒了杯清水,在床边坐下,扶起冷魅儿的身子,让她半侧著靠在自己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