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风和蓝天海俩人只觉一阵狂风袭来,双脚竟隐隐站立不稳。抬眼细看,一个铁塔般高大的身影已出现在大殿门口。只见来人大步一迈,不紧不慢地向殿内走来。田长老一见来人,也不由收起懒散的模样,带着些不情愿,慢悠悠地起身相迎。
“安长老此次来英华殿动静不小啊!又是打雷又是刮风的,老头子可有些受不了啊!”田长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话语间却已隐隐有些不快。
“不知田兄在此,刚才几声喧哗还多有得罪!”来人正是安长安,随口应付完田长老两句,他便随意在吕风和蓝天海对面找了张楠木椅子坐下。一双虎目狠狠地盯着竹山来的两个年青人,面沉如水,一言不发。
“安长老今日火气不小啊,不知又是哪路神仙招惹了你,该不会来我英华殿问罪要人的吧!”田长老语气不善,显然心中已是不畅。
安长安轻轻抬头,冲田长老微微一笑:“今日我想请田兄做个见证。”
“不知安老弟有何事要老头子见证?”田长老转身回到首座坐下,远远地看着面前的一老两少。
吕风和蓝天海此刻只好呆立一旁,不知接下来安长安会有何话要说。
“田兄,按紫东宗法,伤害我紫东宗门人者要如何?”安长安从椅子上缓缓站起,朝大殿正中的田长老朗声问到。
“你**殿是管刑罚的,何必又明知故问。”田长老鼻子哼了哼,心中却有些奇怪,不知这两个年青人又是如何得罪眼前的煞星。
“田兄,那窃我紫东宗机密者要如何?”
“那这个得看偷的是什么机密了。”田长老打了个哈哈,摸起腰间的葫芦,自顾自地灌了一口水酒。
“绝顶的机密!”
“那自然是死罪。”
“那羞辱我紫东者又当如何?”
“你看着办吧!”田长老站起身来,捋了捋雪白的胡子,对安长安说道:“安老弟,你有话直说,不必让老朽做你的摆设。”
“这两个小子的师父,竟敢将我宗纳材使者强行搜魂,现在使者已沦为废人,若不杀此二人,我紫东宗颜面何存!”安长安转身朝吕风和蓝天海高声喝道:“你俩居然还敢来我紫东,你们把我安长安当成什么了!今日我就将你俩祭于城楼之上,以明我紫东宗法!”
说罢,安长安右手朝两个年青人一指,吕风和蓝天海全身上下顿时有如层层锁链紧紧捆动,周身提不起半点气力,也不能动弹半分。
原来还在殿外的几个好事之人,此时见气氛不对,急忙往传送阵走去,刹时间殿外已无一个闲人。
“田兄,安某现在借你城楼一用!”说罢,安长安抬脚往殿处走去。吕风和蓝天海如同被无形锁链拉扯一般,被安长安往殿外拉去。
“安老弟住手,你要杀人可以,不过这里不是你动手的地方!”田长老见此,连忙飞身出殿:“英华殿不是**殿,你杀人也得挑个地方!”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在紫东石前执行刑罚,就无关你英华殿了罢!”安长安转头冲蓝天海和吕风喝道:“你俩小子又多活了半刻钟,还不快谢过田长老!”
说话间,安长安便将师兄弟俩拖出殿门,抬手便要将两人往城楼上远远抛去。
“安长老,你最近可是改炼嗜血魔功?”安长安心里正盘算着哪种刑罚更痛苦,突然间却听到身后一声窃笑。安长安心中一惊,回头一看,却见一个白袍青年正背靠的殿门,笑嘻嘻地看着自己。
“皇甫仪,你此话何意?”能在自己不觉察的情况下呆在殿外,直到现在才主动现身,安长安不由地心中一惊,向前挥动的手臂不自觉得也放了下来。
“噢,我只是见安长老混身煞气,双目赤红如血,还以为你现在就要剥人皮,喝人血了。”皇甫仪嘴角轻轻上扬,似笑非笑,一张俊俏的脸孔与安长安宽额粗鼻的样子相比,更显得俊秀不凡。
“皇甫小儿,你只是中极殿的小小执事,也敢在老夫面前出言不逊,就算宗主亲自到此,也不敢如此对我说话!”安长安一双虎目瞪着皇甫仪,心中却又在盘算皇甫仪来此的目的。
吕风此刻虽被无形锁链捆住,但神志还算清醒。他抬头朝皇甫仪望去,只见来人眉清目秀,一头黑发披散在身后,身穿白色长袍,额前玉坠,腰扎紫玉带,一身仪表不凡。吕风心想高声呼救,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一点儿声音,连挣扎一下都难,更别提催动体内的无烛鼎了。
皇甫仪低头看了看吕风,又瞧了瞧蓝天海,脸上渐渐冰冷起来,一股阴气不知不觉爬上了皇甫仪的脸上。
“安长老,宗主有令,此事就此作罢,不可因此对来人妄动杀机,这是宗主令。”说罢,皇甫仪从怀里掏出了个紫色扇形玉牌,双手向安长安递去。“宗主也有要事与安长老相商,也请安长老到中极殿议事。
“我是执法长老,对于此种大罪,可以先斩后奏!我杀了这俩小子自会向宗主讨要说法!”安长安心念一转,似打定了主意,便瞧也不瞧皇甫仪,飞身一跃,站到城楼护墙之上。手中法诀一掐,一股无形之力将吕风和蓝天海提了起来,眼看就要将此二人朝山门巨石抛去。
“那此物可否平复安长老的杀心呢?”
话音未落,皇甫仪又拿出一个贴有符咒的紫色木盒,朝安长安一丢,便满脸肃穆,不再言语。
“哈哈哈~”安长安仰天长笑道:“你还能拿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