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尽管受了重伤,但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冷静,而充满了沉寂;“面对能力不明的敌人,一起的话会连人数优势都丧失,实乃下下策,你要好好观战,洞察他的能力……”
“那……那不如换我来打头阵吧!”
恋次的声音才刚刚说完,就立即被白哉望过来的眼角余光看的一愣。
“你……你好像并不具备能让其能力尽显的智慧啊!”
“呃!”
恋次一阵哑口无言,其实他在话才出口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不对了,毕竟白哉已经失去了卍解。
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我会让他使出浑身解数,你就在那儿好好看吧……”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白哉已经发现自己似乎坚持不了多久了,头一阵阵的发昏,眼线开始模糊不清,这手脚冰凉的感觉是……
看着面无表情的艾斯,他的身体周围在围绕着数根如同锥子般的光箭。
“难道,他用来攻击的那些光箭,难不成都有毒……”
“你,察觉到了……”艾斯的声音阴测测的响起;“认为可能有毒,不,那肯定是……久到你都已经当它不存在了,试着追忆一下吧!当上队长,日渐强大,压倒性的打倒敌人,那是被遗忘的感觉吧!”
艾斯一步步走上前,他的声音阴冷,平静的似乎带着极度的诱惑。
“人活着,最重要的感觉,其名为……恐惧……”
“队长会……恐惧……”恋次震惊的看着白哉。
“真不愧是队长,还能扛的住……”艾斯说着;“若是一般的死神,吃了我的箭,便会恐惧不已,惨叫发狂,难耐煎熬至心若油烹,以致气绝身亡……被我射中的人,心中一切皆会化为恐惧……”
“此刻,若向敌人迈进一步,或许就有性命之忧,或者如果握着刀,如果拔出刀,如果挥起刀,如果砍下去,敌人正在与我说话,他在多说一句,没准儿就会是什么可怕的咒术,他若是动下手指,他若移动下视线,吸口气,吐口气……”
“对这一切的一切都会疑心生暗鬼,甚至连思考都不能……”
“可是你,紧靠着意志就扛过来了,真是让人惊讶,不过,也仅限于惊讶,还远不及恐惧,你的内心深处也早已……被我的恐惧所侵占……”
恐惧!
白哉持刀而上。
可笑,战斗都会产生恐惧,而几经生死的我,早已经将其克服了。
我从不压抑恐惧,而是在战斗中坦然接受,以获得将其击溃,勇往直前的力量,区区恐惧……
徒然间,白哉的脑海中闪过了露琪亚化为骷髅的画面,然后,脚步一顿,胸膛被贯穿……
鲜血红的让人难堪。
白哉的眼睛暗淡了下来,我还是……
“脚步停了,靠经验便可克服恐惧,越是惯于战斗的强者越会有这样的错觉,有理由的恐惧,很容易拜托……”
艾斯收回沾满了鲜血的手。
“能靠意志和经验克服,只要清除其源头便可抹去那种近乎恐惧的感觉,但真正的恐惧,是莫名的,那并非感觉,而是本能,真正的恐惧,是没有理由,无穷无尽的,就如无数小虫爬满身体一般!”
“我们,是无法从本能中逃脱的……”
啊啊啊啊啊!!!
嘶吼着,白哉一把睁开艾斯的手,一刀砍了过去,却意料之中的斩了一个空。
一步跃起,艾斯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残忍的,扭曲的笑容,手中的胸章,在发出淡淡的光芒,一股让白哉熟悉的灵压暴起。
那是,千本樱景严……
漫天的樱花瓣,却是此刻夺命的一瞬。
啊啊啊!!!
白哉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浑身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鲜血将他染成了血人。
“可恶……”
“无能为力吗!这也难怪,以始解之姿怎么可能敌得过……自己的卍解呢!”
“像你这种家伙……”
恋次高高跃起,手中的蛇尾丸用力斩下。
“根本就不需要用千本樱!!!”
突然,恋次猛然间瞪大了眼睛,他的刀,竟然被艾斯轻而易举的就挡了下来。
“蛇尾丸!”
恋次吼叫着,樱花袭来,顷刻间将他淹没。
“卍解……”
漫天的樱花中,传来恋次的吼声,他满身鲜血的冲出千本樱的包围,眼睛都充血似的红了,手中的斩魄刀暴起猛烈的灵压……
“不要,恋次……”
白哉勉勉强强的拄着刀站起……
“砰!”
猛然传来的一脚将恋次踢飞,一道身影出现在他原本的地方,顷刻间被散落的樱花淹没。
“恋次!”
“队长……”
恋次踉踉跄跄的爬起,抬头看去,漫天的樱花瓣中,一道身影狼狈的冲了出来,站在地面上,有些微微的喘着气。
“是你……”
恋次和白哉一眼就认了出来。
“不是我还能是谁!”
平子一郎擦去额头上的血迹,拉链似的大嘴微微上扬;“好痛,不过,还好及时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