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几乎已经忘记,与人的交往是怎样的愉快,与人的拥抱又是如何的温暖,那些来自人类的爱恨情仇,又是如何的令人肝肠寸断…
“绯儿,再走大半天,咱们就能到家了。”她边走着,边抬手抚摸小红马的鼻子,马儿默契的轻喷鼻息回应,十分熟捻的转向一条隐藏在树林灌木中的小路。这条路通往她建在山谷深处的庇护所,每隔一两年,她都会更换住处,幸亏这座山谷深林密,有足够大的地方供她躲避迁徙…
走着走着,小红马突然受惊似的抬起前蹄,轻声嘶鸣起来!鱼若安连忙拉住它的嚼头,抚摸着它的口鼻柔声安慰:“无碍,无碍!嘘,莫要害怕…”
只见他们前方不远处的灌木丛中,横躺着一个男人,鱼若安甚至不需要任何医者的经验就能够看出,这人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他面朝下趴在地上,撕破的衣袖露出黑青的手臂,背上有道可怕的巨大伤口,深可见骨,四周飞溅的血滴已经结成暗黑的干痂,手里还握着一把雪亮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