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是如何的呢?
从飞机上被了泼饮料到现在,她一直都是小心翼翼。连刚才用餐时也是谨慎细微。
看他们几个人坐好了,才找个合适的、不抢眼又不是太遥远的位置坐下。吃饭时也观察着别人的用餐方式,吃地尽量优雅不出声。
虽然菜肴绝佳,但一直处于那种紧张的心境,她吃得并不开心。
坐车时也是如此,那么气派的豪车,里面那种等级森严的制度却让她拘谨、坐得浑身难受。
虽还没过深接触,这华丽的大家族、于她而言,更像个牢笼。充满了冰冷的恐惧、孤寂。
托腮望着窗外深邃的天空,她心里的孤寂、冷意突然毫无防备地涌来……她打了个颤
突然,门吱呀一声开了。
安然连忙站起,转身--意外地看见开门而入的钟书。
他勾唇微微一笑,反手锁上门、迈着修长的腿向安然走去。
“钟书”
安然瞧见他,心里莫名地欢喜起来。
钟书刚走到跟前,她便伸手爱惜地捧着了他的脸。
俊雅高贵的脸上噙着淡淡的笑,既温暖又迷人。
“你怎么来了?”
钟书拿开她的手,微勾下唇角,俊脸上蒙上忧郁,“刚才我去找过父亲了。”
他顿了一下,望着安然的眼瞳、愁绪又深几分,“因为女佣的事。”
“怎么了?”安然秀气的眉头不解地蹙起。回想着那女佣的举止,似乎除了谦卑点、没什么不妥的。
钟书皱起眉头,“伊丽莎白年龄大了些,记性又不大好。父亲本来是打算让她离开的……”
“没关系。”安然道,“佣人的话、只要性格好就行了。其他的我不计较。”
钟书幽邃双眸深深地望着她,沉默着不语。那通常是他忧心时才有的表现。
“以前没有仆人的时候,我不是也过得好好的”安然笑着安慰。
“我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不需要那么多人伺候。”她搬来凳子,将他按到凳子上。蹲下身,握住他的手,“这点没什么问题。再说了,我看伊丽莎白为人挺老实的,应该很好相处吧。”
钟书眼瞳一眯。很老实这点才是他最担心的。
在这个勾心斗角、强者为尊的大家族,老实、是致命的弱点。
他撇开头,深邃的眸子望着虚空,眉间的褶皱,似乎在深思些什么……
半晌,才犹豫着开口,“父亲那边,不会像你想的那么公正。”低沉的嗓音缓缓道,“他没你想的那么好对付。”
安然蹙了下眉,转而恢复平静脸色,仰脸望着他笑道,“好了无论如何,你都会和我站在统一战线的,对吧”
钟书点点头,略垂的目光又暗几分。
“那就好”安然说着,将头靠在他膝上,蹭了个舒服的位置,双目轻轻阖上。
这种感觉很舒适、靠在他身边,她觉得很安心。
原来不只她一人觉得亚历山大会对她会不公平……不愿去深想的忧虑,被他一语点出,她却没有意料中的慌张恐惧……
很奇怪,他一来,她心中的孤寂、恐惧似乎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即使知道自己身处不公的位置,心中,却莫名地又充满了希望与动力。
感受着她的温暖与乖顺,钟书垂眸,看见她唇角淡淡地掀起,脸上带着暖暖的情绪,他眸中的讶异一闪而过,继而浮上一层淡淡的温情。
修长的手宠溺地抚了抚她耳边的发丝,他深深地感觉,这乖乖趴在他膝钟上的小女人,惹人怜爱地、将他的心都融掉了
不知何时,他标致的唇角也渐渐勾起,却不自知。
……
清晨,安然伸了个懒腰,拥着被子半坐起身。
她几乎没睡过这么舒适的床。家里的被子也算温暖,但也没柔和舒适到这种地步。
发了一小会儿的呆,她掀开被子下床,心里暗自为自己打气--到意大利的第一天正式开始了,安然,要加油啊!
安然怀着喜悦希冀的心情下楼。她起得算是早的,一楼客厅里只有零星几个佣人在打扫卫生。
她微微一笑,上前、拿起抹布--
她要表现地好一点,从每件小事做起。争取不让他们揪到她的一点错误。
几个佣人停下来望着她,因为不清楚她是什么身份,也没人敢去搭讪,看了一会儿便又埋下头继续干活。
安然干得很起劲儿,她本年来就是个爱干净的人,擦完桌子、又去摆东西,摆完东西,接着干其他活。
一会儿,便热得浑身出汗,纯美的脸蛋透出微红。
“老爷,您的外套”管家热切又得体的声音。
亚历山大走出来的时候,安然已干了半个多小时的活。
他停住步,暗沉的眸向窗户边的女孩扫去--
她正蹲在窗台上擦玻璃,瞧见他,冲他微微一笑,“老爷,您好。”甜美微笑趁着淡金色的晨曦,窗台上似乎都流溢着金色的阳光。
亚历山大却什么也没说。
这时,丹妮雅在女佣的搀扶下缓缓下楼。
她最贴身的女佣艾玛是个30岁左右的女子,不是很漂亮,但一双棕绿色弧形饱满、眼角上吊的眼睛、看起来、带着股精明的狠劲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
她很是细致地托着丹妮雅的手,用姿势技巧性地展现出丹妮雅的高贵。
丹妮雅淡淡望着安然,圆润优雅的脸上,没有一点的表情波动。
艾玛望自家小姐一眼,继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