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拓虽见过些沙场上削人首级的勾当,但这伙黑衣人下手颇重,生要见得那些被砍的人咽了气才罢手。刘拓心想难道这伙被围的人是什么十恶不赦之徒?要这般赶尽杀绝。不一会儿,那人群便被杀得只剩一两个人倒地求饶了。刘拓细看下,尽然看到那前日被自己擒得的那集市上的大汉。只见那大汉此时神志清醒,跪在地上只拜那面前的黑衣,像是已穷途末路,没了手段。
这时,那先前黑衣人的头领走到近前,扛着已沾满鲜血的鬼头刀,对那跪地的汉子说道:“就凭你们这些江湖手段便想哄骗你爷爷!前日被你耍了手段逃了去,若不是那多管闲事的小子,你早就成了我这刀下鬼!不过也要谢他,省去了洒家再差人来这鸟不拉屎的林子里一遍遍的来寻。说!还有没有同党!”
刘拓在不远的树上听得真切,那头领说的那多管闲事的小子莫不是说的自己?难道那黑衣人与自己见过面?只是那黑衣人黑衣黑袍,又有面罩遮住,刘拓分辨不得。
那地上跪着的大汉告饶道:“大人既已得了银两,就放小的一条生路吧。现在我们一众弟兄都已死了,大人也没了后患,小的今日天亮便离了京城,永不再回。只求大人放过小的。”
那黑衣人道:“正因洒家已得了银两,更不能留下你这多事的嘴。你不用离开这京城,也不用躲着洒家不见,只消洒家这一刀,你我再也不会见面。怎样?你看洒家说得可有道理?”
那跪地的大汉磕头如捣蒜,一边还喊着:“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刘拓听到这里已大致猜到那黑衣人的头领是谁了。定是那前日在公堂上旁听的百户。想不到官银被劫,这大胆的百户居然敢私吞。这可是天大的罪过,若是有人告发,这旁边一众帮凶怕是都要人头落地。想到这里,刘拓不禁有些怕了起来。自己现在听了不该听的话,若是让那百户知道,自己肯定也是一身摆不掉的麻烦。自己与那百户单打独斗倒是不怕,若是被数十个兵士围攻,怕也有些性命之忧。
想到这里,那百户已经手起刀落,那跪地的大汉便身首异处了。就剩下那唯一的生者了,那黑衣百户正要提刀便砍,却又停下手来。原来那剩下的人自己已经吓得昏了过去。黑衣百户笑道:“好个蠢贼!”
说完一刀下去,将那昏倒的人扎了个透心凉。
刘拓不禁汗颜,这黑衣百户好生暴戾,杀人对他像是砍瓜切菜一般。毫不怜悯。只见那黑衣百户将手中的刀收了,对众黑衣人笑道:“弟兄们有劳了!过了今晚,便与那施头领两清了,咱们分了银两便回老家做咱们的山大王!再也不用替那帮被朝廷圈养的鹰犬卖命了!”
刘拓心中惊道:“这帮亡命之徒到底是一帮强盗还是吃朝廷俸禄的军士?尽然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来。只是那嘴里说的鹰犬说的又是谁呢?”正想着,一把寒光彻骨的剑架在了刘拓的肩上。刘拓一惊,自己听得入神,尽然不知道自己身后不知何时有人接近了。
只听背后那人尖利的声音传来:“这位小公子。你可听得仔细啊?”
这正是群狼不敌猛虎威,螳螂又把黄雀喂。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