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拓偷偷的看了看父亲大人,不敢再说什么。那刘伯温沉吟了片刻便也不好说什么,只指了指刘拓,说道:“快去,莫要耽误了孙大人的公事!”
刘拓见状,躬身应了声是便随班头往衙门去了。
不消许久,两人又来在了衙门口。这审案的堂下已经立许多人。看样子是已经审了许久。来到审案的书案前,刘拓行了大礼便跪了下来,只听堂上的孙大人问话。刘拓四下看了一下,下午拿来的大汉像是又受了大刑,被衙役押着,似乎已经有气无力了。书案旁坐着一个身着铠甲的壮汉。胡子像钢针一般的扎在脸上。表情肃穆,不发一言。
孙大人叫了声证人何在,刘拓赶忙应声。堂上的孙大人说到:“堂下的可是拿这大汉来的刘拓?”
刘拓应声道:“正是小的!”
孙大人随吩咐刘拓将下午的实情说了一遍。审案的书案旁那旁听的带甲军士只默不作声地听了一遍。一个字也没有说。
刘拓说罢,孙大人便吩咐左右把刘拓带了下去。出了厅堂,刘拓问那带他来的班头:“吴班头,还打听一下,这到底是出了何事?怎地还动了大刑?”
班头答道:“这贼人原来是城外的一伙强盗,昨日从城外运来的一批官银被他们截了去。后来卫所里的兵丁便领了命去拿他们。一番争斗下来,这伙强盗被砍了个干净。只有这打人的大汉慌不择路跑进了城来。真是不长眼,偏偏又碰上了公子你。这才被押到衙里。追来的兵丁听说这边抓了个大汉,便一路追查过来。正好人赃并获。方才公子你没来之前这大汉还死活不招,一顿刑具招呼下来总算是认了。这劫官银的事岂是儿戏?这贼人怕是躲不过去了。”
刘拓听完倒是舒了口气。这缉拿要犯的事虽是误打误撞,但是若父亲大人知道了,应该也不会过于责难自己了。
正说完,堂内只听得孙大人宣判之声传来。说是明日要将大汉押往刑部。之后听得孙大人惊堂木一拍便退堂了。
刘拓见已没了自己干系,便对班头说道:“吴班头辛苦了,若没小的的事了,小的就先回去了。”
吴班头一拱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往班房去了。
刘拓正要走,却被出来的带甲大汉撞见。大汉撇了一眼刘拓,也没多说什么。顿了顿就往大门口走去。后面送行的孙大人见刘拓还在,便又寒暄了几句:“刘公子今日受累了。这犯下大事的贼人还好有公子出手拿来。否则不知道还生出什么祸事来啊。”
刘拓笑了笑,拱手说道:“孙大人又客气了。这案子既然要送往刑部了,您也算是做了件要案。小的也是误打误撞,能帮得上忙也是幸事。”
孙大人听完笑了笑,客气的要送刘拓出府。刘拓急忙推辞。孙大人又差了另一个衙役,执意要把刘拓送回府里。刘拓见也没必要继续推辞,便同这衙役一同往家里走了。
一路上,这衙役好不健谈,一会儿说自己如何佩服自己,一会儿又说这今日押来的大汉好不长眼,天子脚下还敢这般猖狂。刘拓只应承着打着哈哈。
到了家,刘拓辞了这差役,便去父亲的书房将这事的来龙去脉报与了父亲大人听。果然,父亲大人也没有过多责难自己。只是训斥了几句而已。
入了夜,刘拓便也假把式的看了几刻书便睡去了。这一觉睡到大天亮,起来的时候父亲大人已经去早朝了。刘拓吃了些菜饭便又琢磨着出去瞎晃了。正盘算着,前厅又有人来报有衙门的人来请。
刘拓纳闷了,这跟衙门是结了什么缘分,怎么大清早的又有人来。来在了前厅,见是昨晚送自己的差役小哥。刘拓诧异的问这差役:“小哥这清早的又来寻,可是又有什么差使?”
差役小哥满头大汗,结结巴巴的说:“可了不得了公子爷,昨天押来的那个贼人昨晚也不知是怎地,半夜死在了闹房里了!我家老爷清早得知,吓了个半死,这才让我来请呢!”
这正是一波已平,一波却又起,贼人离奇死于狱中,怕是一场祸事将至了。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