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该死!该死!”
土镇岳脸色狰狞地咒骂着,口中不断滴血。
从逃走起已经一天天了,按照他的速度,此时应该在葬星城里才对,然而,他却越逃越远。
选择葬星城是个很正确的选择,因为距离短,而他身受重伤。
本来以为依靠三劫地仙的瞬移距离,可以轻易甩掉星劫的,但现实却把他敲得晕头转向。
第一次瞬移刚结束,就差点被袭杀,虽然险险地避开了,但可怕的剑芒却侵入体内,一时间难以清除。
第二次,他施展了最远距离的瞬移,这次倒是没有被偷袭,然而,星劫却在更远的距离上等着他。
这让他抓狂,一个渡劫修士,就算他是逆者,也没有道理比一个三劫地仙瞬移还远吧?还有没有天理了?
又试了几次后,他悲愤地放弃了,就算是地仙,施展瞬移的次数也是有限制的,因为神魂压力太大,就承受不住,为防万一,他不敢不留下点余地。
只是如此一来,他就不敢再往葬星城跑了,至于往哪儿逃,他也说了不算,得听人家的。
而他悲哀地发现,星劫似乎也没认准方向,只是一个劲儿地驱赶,让他疲于奔命,只要一松懈,就会被攻击,导致他连疗伤的时间都没有,就像一头不断流血的野兽,星劫是要耗死他!
他想拼死一战,人家不接,上来就是血狱,吓得他只能更快地逃走,一旦被缠上,死得更快。
他想示弱以求同归于尽,人家不上当,还是直接祭血狱,气得他吐血。
又过了半日,星海之上,土镇岳发出了惊天怒吼:“星——劫——我……轰……”
土镇岳自爆了。
……
“什么!土镇岳死了?”
木无天呆坐半响,喃喃自语:“怎么可能,他应该还在路上……”
土镇岳是要塞中最后一个三劫地仙了,四劫、五劫断层,二劫的没几个,而且比一劫的强不了多少,对付星劫根本无用,而远在无元的要赶过来至少还在一个月后,现在,只有他出手才行。
忽然,他神情狰狞地低吼:“另外五人呢?”
“死了一人。”
看管魂火的人低着头,不敢看他,生怕会被迁怒。
“下去吧。”
木无天的声音突然平静得吓人,如同来自九幽。
“是!”
那人不禁打了个冷战,小心翼翼地退下。
“看来,得亲自出手了……星劫,祈祷别落在我的手中,否则,你会后悔来到这世上!”
木无天目光阴冷如冰。
此时的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道心已经出现了破绽。
三天后,当元辉猎团死了第二百三十七人后,从天元要塞中又悄悄潜出了五名一劫地仙,不过,却不是往葬星城方向去的。
一天后,五人绕了个大圈,目的地还是葬星城,他们看起来有些紧张,十分警惕。
然而,直到他们到达葬星城,也没有遇到任何危险。
在远方的深空中,木无天现出了身形,对于钓鱼计划的失败有些恼。
他自认为做得恰到好处,星劫若在要塞外监视的话,肯定能发现五人,而为了防止打草惊蛇,他是在半天之后才出发的,怎么会不上当呢?
很快,有一名地仙传讯来,说城里张贴了许多告示,写着五族无人,木无天亲出天元要塞,为损失惨重的元辉猎团当护卫,现在要塞空虚。
木无天差点气得吐血,一纸告示不但让五族窘况尽现,脸面尽失。
另外,要塞若失,五族便很可能永远失去了进军葬星海的跳板,从此龟缩在天元星宇,渐渐衰落下去。
所以,他不得不回去,那五名地仙也要带回去,否则,肯定会被一一灭杀。
被一个渡劫修士逼到这种份儿上,木无天一脸悲愤,难道这一个月内真他要龟缩不出,等三劫地仙到来?
然而,六人中三人中诅咒未除,境界不稳,只能留守,最多来三人,但要对付神出鬼没的星劫怕是很难,如果他一直暗中偷袭怎么办?哪有千日防贼的?
最终,他长叹了口气,决定再找水中月商量一下。
……
“月儿,你觉得怎样才能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祸害?”
木无天满怀希冀地盯着水中月。
水中月平静地说:“只有找到元火岛,才能逼他就范,这恐怕是唯一的手段了。”
“元火岛!”
木无天一拍大腿,喜上眉梢:“上次我们不是快找到元火岛了吗,只不过被打断了,这一次,我亲自去一趟,以免夜长梦多!”
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了,因为人手已经不足,再像上次一样派三劫地仙去,还容易被人所乘。
回到湖边住处,水中月平静地脸上流露出一丝诡笑,喃喃自语道:“星劫……逆天者,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竟然真把五族逼到了这个份上,但愿这一次,你不会前功尽弃。”
水中月来到一座三层小楼,第三层空荡荡的,只有一个人盘坐在禁制中,竟是丰玉,他的精神萎靡不振,似是承受过很大的痛苦。
见到水中月,丰玉急切地问:“圣女,怎么样了?”
水中月打量了他片刻,才说道:“你元神中的禁制太过霸道,我能弄明白你想表达的意思,已经是极限了,想要彻底破除,除非是他本人。”
“啊!”
丰玉绝望了,哀叹道:“这是不可能的……”
水中月对他的状态无动于衷,自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