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林氏集团大厦走出来,由于刚才接受的信息量太大,官菲斐觉得脑袋空白一片,脚步虚浮,一时间忘了回去的路该怎么走。
一个星期前他们在床上缠绵的时候,林赫紧紧地拥住她,说那里就是他们两个人的家,任何人都没办法打扰到他们的家!
想想这些还真是讽刺,她当时在想什么?脸上的表情尽是羞涩,柔柔地点头说好,脑里开始不自觉地勾勒对未来的期待撄
她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不不不,她要相信他不会像他那样背叛她。但林赫衣衫半褪的那一幕却深刻地印在了她的脑海中,他整个身躯都挡住了陆蔓,让她完全不知道他们脸上的表情是怎样的。还有陆蔓的手抓着他的背,倒像是在激情深处时的下意识的动作。
官菲斐自嘲地笑着摇了摇头,要她相信林赫,要拿什么相信呢?
还有根据他们的对话听起来,林赫肯定有什么事是瞒着她的,而且那份所谓寄过来的东西又是什么?她的直觉是跟她有关的。
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喇叭声,官菲斐看着即将迎面撞过来的车,身体却不听使唤地僵在原地。看着车速如此之快,她竟然没有丝毫想要闪躲的念头。
眼看车子将要逼近,刺耳的刹车声跟急促的喇叭声混合在一起,听得她耳膜生疼偿。
“官菲斐——”
她听到有人气急败坏地吼她的名字,同时身体被人抱着摔倒在一边。那男人下意识地护着她,所幸用自己的手臂护住了她,她才没有受伤。
汽车刚好紧急刹车在过了他们的时候停了下来,若是再慢一秒,官菲斐可能就要命丧在车轮底下了。
“妈的,不想活也不要来祸害别人啊!想死换个地方”汽车的主人探出头来骂咧着,但触及到抱着官菲斐的那男人冷然的目光的时候,他被吓得噤住了声,小声地自认倒霉之后,开车扬长而去。
身体被男人扶起的那一刻官菲斐才回过神来,她偏头对那男人说:“谢谢”
声音停住,是君子谦,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君子谦直直盯着她,脸色煞白,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惊魂中回过神来。一向儒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怒意,他皱眉问她:“你究竟在想什么东西?车都快撞过来了你竟然不知道避开,不要命了是不是?”
说完,他胸口上下激烈得起伏着,忽然倒吸一口冷气,手臂,肩膀和后背同时传来不同程度的疼痛感。看来刚才在护着官菲斐倒地的时候,伤到了。
“我,对不起”官菲斐看着君子谦的怒火,看到他倒吸一口凉气的时候就知道他伤到了,心里有种愧疚感在蔓延着。她想上前查看他的伤势,并说要送他去医院。
君子谦阻止了她的动作,打电话叫来司机,并没有开往医院。他只是吩咐司机把车开往一个没什么人的地方停下,让司机先行离开。
官菲斐自然是跟车相随的,毕竟君子谦是为了她才受伤,她一定要确认君子谦没事了才能离开。
“为什么不去医院?去医院好一点吧。”官菲斐担心地说道,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君子谦半眯着眼,叹气道:“我不能去医院,知道我受伤的事情的人越少越好。”见她仍是一脸疑惑,他忍着身上的疼痛,语声艰难地说道,“我刚担任君极集团的总裁,虽然说是叔叔亲口开发布会说要退任,把总裁兼董事长的位子让给我,但公司里仍然有人是不服气的。而且公司里的蛀虫很多,最近我在着手把这些蛀虫除去,这样势必会得罪不少人。如外界所说的那样,我叔叔君石是黑白两道通吃的,万一我出了什么事,受了什么伤。他们肯定会明着说让我好好休息,然后逐渐将我手中的权力悉数夺走。然后暗地里趁机下杀手,这样的情况都有可能。所以以防万一,最好不要让很多人知道。”
“那你的伤”官菲斐听着,微微皱了眉。她不知道君极集团内部现状是如何,君子谦这么一说,她立刻懂了,但是他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作为一个外人,他就那么信任她不会泄~密?
“你帮我上药。”君子谦温淡地说着,从车内翻找出药箱递给她,然后修长的手指忍着疼痛去解衬衫纽扣。
脱去上衣,君子谦身上坚实的肌肉露出。官菲斐看了,瞬间有些脸红别过眼,轻咳一声缓和自己的尴尬。除了林赫的身体以外,她都没有见过别的男人的身体,就算是以前的那个他也没有见过。而且没想到君子谦看起来那么瘦,身材居然那么好。
“在想什么?”
君子谦柔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立刻反应过来,红着脸給他上药。
罪孽啊,官菲斐,你居然在对别的男人想入非非?你可是有男朋友的人。
上药的时候,君子谦低头看着正在认认真真给他上药的她,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弧度,眼神却有些深幽。
快上完药的时候,君子谦突然俯身,对着官菲斐的脖子就是轻轻的一吻。
“你”官菲斐身体微僵,伸手捂住被他吻的地方,皱眉看着他,要不是因为他受伤了,她早就发作了。
“抱歉,菲斐,我不是故意的。”君子谦脸色苍白,手捂住伤口,抱歉地看着她。
官菲斐抿唇不回答他的话,给他上完药后,她才开口道:“好了,君少,谢谢你刚才救了我。药上好了,那我先回去了。”
说着伸手就要打开车门,却被君子谦按住了她的肩膀:“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