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会很久的。”米罗说, “现在旧的躯壳已经空空如也。”
的确如此。原先的米罗已经像死人一样瘫倒在座位上。安德在米罗的面前跪了下来,触摸着他,用手指按压米罗的脖子,摸他的脉搏。
“为什么心脏还会跳动呢?”米罗说, “我现在就是米罗的‘艾瓦’居住的地方。”
当安德的手指从原米罗的喉咙移开时,其皮肤化成了一小团尘埃。安德惊得连连后退。紧接着,原米罗的头颅从肩上脱落,掉在大腿之间,然后分解成为一种发白的液体。安德跳起来往后退去,踩着了某个人的脚趾。
“哎哟!”华伦蒂叫道。
“瞧瞧你要去哪儿。”一个男子说。
安德思忖:华伦蒂并没上飞船呀,而这个男子的声音也很耳熟。
他转身面对着这一男一女,他们就坐在他旁边的空座位上。是华伦蒂,但显得出人意料的年轻。还是她在少女时代的那副模样,那时她与他在地球上的一个私人山庄的湖泊中游泳;还是当年他爱她、最需要她帮助时的那副模样,那时她是他想到去参加军事训练的惟一理由,也是他想到去努力拯救世界的惟一理由。
“你不可能是真的。”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