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祸?”金弘有些不解。
他找出血蜈蚣图符,和血圣教找到这儿这两件事情之间,难道还有什么直接联系么?
“难道是因为我找出了血蜈蚣图符,所以才把血圣教引到这儿来的?可是…这怎么可能呢?”金弘愈发感到疑惑。
“你们这两个小家伙,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江老面色之上挂着一抹责备之色,他看了金弘一眼,道:“算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说再多也没用。”
“走吧!进屋再说,血圣教即将来袭,我们想要撤逃是没可能了,必须要提前做好应战准备才行。”
说完,江老一甩衣袖,随手抖了抖身上尘土,信步朝着木屋走去。
金弘紧随其后,心中有些躁动和忐忑。
他实在没想到,意外找出的血蜈蚣图符,竟然会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走进木屋,江老瞥了一眼坐在炕头随意摆弄着小腿、心情郁闷的江云晞,微微迟疑,而后坐到她旁边,柔和的道:“还在生爷爷的气呢?”
江云晞美眸看了江老一眼,而后目光转向金弘,“你都说了?”
“嗯!”金弘点头,他看着江云晞,道:“我相信爷爷心中有自己的苦衷,晞妹,我们还是听爷爷把话说完,再做计较吧!”
“你……”江云晞跳下炕头,看着金弘,美眸之中掠过了一丝薄怒。
她先前已经暗示过金弘,不要跟爷爷说那些事,可没想到金弘竟然没有听她的,最后还是向爷爷说了那些事。
“好!”江云晞美眸有些泛红,她娇瞪了江老一眼,而后看着金弘,薄怒道:“那我就听听,他能做什么解释?”
金弘一脸尴尬,而后无奈的看向江老。
江老祖孙俩之间的误会,只能要他们自己来解决,金弘再怎么从中斡旋说好话,都是没用。
“哎……终究还是瞒不住啊!”江老看着江云晞,似是无奈的轻叹一声,而后道:“既然血圣教已经找上门来了,那我也没必要再瞒下去了。今天,我就把当年所发生的事情,全部说给你听。”
江云晞呼吸有些急促,她看着江老,面色有些淡漠,片刻之后,她才开口道:“好…你说吧!”
江老苦笑着摇头,这丫头,一旦耍起性子来,竟然连一声“爷爷”都不叫了。
他抚须沉吟,道:“你俩猜的不错,那块血圣教的血蜈蚣图符,就是我的东西。”
“当年,我的确就是血圣教的殿前护教使!”
“你…你果然是……”听到江老亲口承认了身份,江云晞眼眶之中涌出了泪花,“是你害死了爹娘,你是江氏家族的罪人。”
江云晞哭闹着,她瞪了江老一眼,玉手掩上了泪眸红唇,转身就要跑出屋去,金弘见状,急忙将之拦住。
“晞妹,先别闹了,听爷爷把话说完。”金弘扶着江云晞玉肩,清澈的黑眸静静地盯着她,劝慰道。
江云晞抬头看向金弘,止住哭泣,偏过头看向江老,“你是血圣教的人,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反而要将那图符藏起来,你的身份,难道就那么见不得人吗?”
“爷爷不让你知道,是怕你会恨我,同时也想给你一个开心快乐的童年,不想你因为这件事不开心。”江老面色有些苦恼的解释着:“至于藏起图符,倒也不是为了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而是为了…逃避血圣教的追杀。”
“逃避追杀?”江云晞惊讶的看向江老。
“嗯。”江老点头,“那图符呢,给我看看!”
江云晞没好气的瞥了江老一眼,而后从一旁床榻上的枕头下取出血红图符,随意的抛向江老。
江老接过图符,仔细的端详了片刻,眉头逐渐皱起:“果然……”
“血蚀蛊的禁制果然已经被触动了,怪不得血圣教会知晓我的藏身所在,找到这儿来。”
“血蚀蛊……什么血蚀蛊?”金弘、江云晞疑惑问道。
“血蚀蛊,是血圣教独有的巫踪之法,属于蛊术的一种,一旦被种下此蛊,自身行藏便很难遮掩,无论藏到哪里,都会被下蛊之人追踪察觉到。”江老看着手中图符,解释道:“这是我的本命图符,其中蕴含有我的本命精血,而那本命精血之中,便是被种下了这种血蚀蛊。”江老解释道
“血蚀蛊触动禁制的前提有两个,一是接触阳光,二是融入鲜血,只有这两个条件同事具备,血蚀蛊才能触发禁制,散发血云波动,让别人察觉。”
“真因为如此,这些年来,我一直将图符藏在阴暗的墙洞之中,不让它接触到阳光鲜血,所以血圣教才不会知道我的藏身位置。”
江老有些责备的看着金弘二人,“可没想到,这一次,却被你们这两个小家伙意外找出了图符,并且触发了血蚀蛊禁制,暴露了我们的藏身位置,让血圣教强者察觉。”
“所以,血圣教的人,才会找到这里来的。”
“啥?”金弘、江云晞呆住了,没想到血圣教竟然是自己招引过来的。意外找出的图符,竟然会惹来如此滔天大祸。
“罢了,事已至此,已经没有逃避的余地了,我隐居逃避了这么多年,现在也该到了解的时候了。”江老意味深长的感叹一声,看着江云晞,道:“小晞,你现在已经长大了,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天真任性的小女孩儿,已经能够独当一面,现在,爷爷就把当年发生的事情真相,全都告诉你……”
“真相?”江云晞小脸之上布满着疑惑。
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