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词穷又迷惑。
(……我知道!健次!这不是你的错……)
好难得情况好转,这是喜事一桩!何以我……
(我……还是不希望这样!)
第一次说喜欢我时,他是什么心情?而第一次吻我时,他又需要多少的勇气?把这些全都忘怀,我才不愿意就这么被他吻!因为那可不是「我所喜欢的」健次……!
「……你不愿意我吻你吗?」
健次有些困惑,却又很温柔地问我。但我却没作答。
「不记得你的事,就不能吻你吗?」
我想回他那倒不是,但欲如鲠在喉。
为什么会这样?
我则无意识地点点头。
健次见状,便走向门边。
「你要去哪儿?」
「去住院看看!」
健次轻轻笑着,不让我看到他神伤的表情说。
「如果好好医治,或许会好转。不然待在这里,我就会想要碰你!」
「……」
健次故作平淡的口吻,反加深了我内心的不安。
「但你尽可放心,对日常的琐事,我大体可以想得出来!」
我想阻止他!
我不想和他分开!
然而,我却默不作声,也未向他伸出友爱之手!因为这些多半是健次的动作!
我在不动声色中,房门被冷冷地扣上了。
***
健次住院已过了好几天。他住的医院,就是同班同学中里的父亲所开的,距离健次家不远。所以,想去探病随时可以去,只是我还没去看过他。
(……我是不是很耍白痴……)
自健次住院后,我就一个人上学、一个人吃午饭、过了中午就逃课至屋顶睡大头觉─每天都这么过。
我的生活毫无意义,因为健次不在我身边。
风吹冷了我的脸庞,但更冷的是水泥地,让我睡不着而数度翻身。
听说中里大夫是位名医,健次很快就会好转回来上课。
(……肚子好饿!)
但肚子虽饿,却了无食欲!刚才的便当我才吃了几口就留着而上到屋顶来。
(也已不用喂健次吃饭了!)
我应该可以悠闲地享用,同时不必担心他会突袭吻我!
吹来的风冷飕飕,但阳光暖洋洋地。我却懒得去晒太阳,而杵在这阴凉处。
忽然,与楼梯连着的铁门被打开。现在正是上课时间,不该有人会来才对!不然就是巡堂的老师。
当我回头一看,原来来人是那位「犬女」!而且她也穿著学校制服。
「原来你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我很惊讶地站起来。
「……我是隔壁班的。你都没看过我吗?」
我能说没见过吗?这似曾相识的脸孔,却又令人感到十分模糊缥缈……。
犬女当着我的面拿出一个小盒子。
「这是什么?」
「……是手帕!」
「手帕……?你是拿来还吗?」
我以为是健次借她的手帕,但却不然。
「不!这是新买的!」
「哎呀!你只要洗干净就行了。」
她可能是基于礼貌!但因我不欣赏她,而未有任何欣喜之情。
「这我就不能收啰!」
「……啊……」
她有些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
「……那条手帕……可以给我吗……?」
……真令人作呕!不过我要沉住气;对女孩子发脾气,可有失男人本色!
「你要就拿着吧!」
我随便敷衍她。
「……谢谢你!我不洗,要当它是一辈子的宝物。」
「我奉劝你还是不要这样比较好。」
一定会发霉发臭!
但我已懒得与她闹情绪,于是再次倒躺在水泥地上。希望犬女赶快走开,可是她却一动也不动地站着。
我只好找点话题。
「富士还好吗?」
我才问,她就低头不语,让我不禁焦急起来。
「它不会已死掉了吧?」
「不!牠好得很!」
「你搞什么嘛!吓死我了……」
我这才抚抚心头安了心─这女人真会卖关子。
犬女似乎还想说什么。
「我是说……」
「你又要说什么?」
「……我是说你叫错了!」
「什么叫错?」
「……你叫它是富士,很不对称的名字!它是叫做拉斐西尔……」
「……很抱歉!我才听不惯你叫它的名字!」
我对犬女的印象更恶劣了!叫富士为拉斐西尔,才真是阴阳怪气!!
「它好象是……食物中毒……」
犬女说了富士……不!是拉斐西尔的病情。
(那条狗食物中毒!?)
但在家里只给它吃狗食,并没有给它吃会中毒的东西啊……。
「……哇哇!」
我突然想起来而大叫着。
「什……么事!?」
「牠……那天在空地吃了野草!」
「……!!」
犬女在这片刻好象失血一般。
「喂喂!你干嘛?」
在犬女快昏倒撞击水泥地前,我忙不迭地拉住她的手!犬女就冷白着脸色一直重复地叫着「拉斐西尔……竟然吃野草……吃野草……」。
「奇怪!只不过吃野草,干嘛这样?)
如果只吃野草就中毒,那富士也太弱不禁风了!我朋友有条野狗,它吃了死老鼠的尸体,依然还活蹦乱跳!而听了这句话就要昏倒的犬女,也未免太过夸张了!
「你回去转告你的共犯,下次再敢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