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念终于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脸,谈话的氛围拐向了一个他想都没想到的方向,有点窘迫,又莫名觉得整个人都软软的,只好随着陈忱的心意,被他戏弄。
陈忱亦不手软,隔着桌子都要伸手过来,硬是将他的脸捧进了自己手里,拇指揉着方念的下唇,眼神幽深地说:“不知道是骂你两句好还是哄你一天好。”
方念被他揉搓着,毫不反抗,甚至脑子一热,张嘴把陈忱的手指含进了齿厢里的气氛暧昧了起来,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愣了一会儿才又各自规矩地坐好,摆出好好谈话的样子。只是这一搅合,方念紧张了两天的心情,到底是放松了一些。
陈忱清了清嗓子,努力又把话题正了回来。
“关于失忆这件事,如果没有人提起,我是怎么也不会朝这个方向去想的,但是一旦提到了,这两天我也有梳理自己的记忆,确实能发现很多蛛丝马迹。比如我那一年暑假的记忆确实特别模糊,很多细节不连贯,没有逻辑;又比如直到我快要毕业工作了,我才逐渐逐渐不去见心理医生,而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