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一脸惊疑地瞪着她,唐碧面色一冷,吓得他立即低下了头。
「针欢刑是娘娘您发明的一种刑罚,专门用来惩罚……惩罚不守规矩的宫女
太监的。」李公公颤声道,后背已是一片冰凉。
「啊……」唐碧捂住了自己的嘴,状似打了个呵欠,柔媚的神情,慵懒的美
人态叫李公公两腿颤抖。「你不提,本宫都忘了,说说这真……欢……行吧。」
「喂以媚药,再于背部以银针施刑,以达到那种……那种……据说男欢女爱
的痛并快乐着的欲死欲仙的感觉。」李公公面色赤红不敢看她。「唐碧听闻差点
蹦了起来,娘的,这碧漾娘娘也太毒了点吧。进了宫的太监,是没有那种能耐了,
而宫女即使春心荡漾,却也只能寂寞自乐。和太监们玩玩这干巴巴的假戏,竟然
还要遭受这么毒的刑罚。
「你师傅谁呢,你去跟他子求求情呗。」
「奴才不敢。」李公公听闻吓得面色如土,「是王亲自下的令,奴才就是有
十个脑袋也不敢跟王求情啊,师傅这次恐怕是熬不过去了。」
「王的人?」唐碧听罢心中一沈,「你师傅是谁?」
「就是刚送您回来的苏公公。」
唐碧差点晕厥过去,苏含,他刚才受了那狠狠的一脚,现在竟然还受着什么
针欢刑?这不是要他的命吗?男欢女爱?王这是在责罚他对她今早在大殿上对她
的爱护吧。
他是因为她受罚,唐碧心中一疼,「带本宫就去看看。」
「不可以啊娘娘。」李公公连忙跪在她面前,抱住她的腿,「娘娘,师傅有
吩咐,要奴才替他守护好娘娘。」
「放开。」唐碧的眼圈红了,想把他踹开,他却抱得更紧了。
「娘娘,娘娘您要沉住气啊。」
「你一奴才竟敢叫本宫夹着尾巴做人!」唐碧愤然低叫。
「娘娘,难得您重回碧波殿啊。」李公公仰着孩子气的脸,可怜巴巴地哀求,
眼中却尽是坚韧之气,「娘娘,您是千金贵体,不可为奴才伤神。奴才的命在这
王宫里,比狗还贱,每天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王还是顾念师傅侍候有功,才仅
赐针刑,师傅说过,韬光养略才能干大事。」
「韬光养略,呵呵。」唐碧笑得泪如雨下,「好……好……」她抚摸着琴弦,
「李公公,给本宫找名乐师。」
李公公面有难色,「宫里的乐师必须请示王,奴才不敢一日去两次,不过…
…有个最好的乐师……是不需要请示王的。但是……」
「说。」
「那乐师是艳妃娘娘专属乐师。人称洛神师,听闻是国师的朋友,应国师邀
请特意来教艳妃的,是个非常有才艺的人,但为人十分高傲,不喜美色,不贪钱
财。从来没人请动过,就连与艳妃情同姐妹的丽妃娘娘,都吃了闭门羹。」
唐碧心中一动,艳妃娘娘的乐师,还是国师的朋友,此人若不能为友,也断
不可为敌。既不喜美色,那这具身体便吸引不了他,不贪钱财,正好自己也没啥
钱财。
「既是才子,那便……有了,本宫念,你写。」
李公公领一缎白绢惴惴不安地敲了敲挂着「音韵院」三字的大门,满脸谄媚
请求前来开门的侍女传送,说是碧漾娘娘有请,她一听便傲然关门。李公公不得
不忍痛割爱,将唐碧赐玉簪在门缝里塞进去。
「洛雪,怎么了?」
「师傅……」侍女欢快地叫道:「碧……艳妃娘娘的人传来一词,说是要送
给您的。」
外面的李公公一听气得咬牙切齿,这可恶的女人收了宝贝竟然还敢骗他,小
心有朝一日落到他手里,不玩死她。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这不会是她写的,她写不出这样的
词,是谁送来的?」李公公一听连忙不顾一切猛地推门而入。
「洛神师,请。」李公公乐颠颠地跑回了碧波殿,还没走进大殿,殿内便传
出浅浅的低唱,和不太拍的琴声。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碧漾娘娘,洛神师到……」李公公大声宣告,正坐于琴前的唐碧连忙起身。
回眸的一刹那,便被眼前的男人震住了。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如女人般淡粉色的唇瓣
吐出了词儿,是那样的轻柔与沈缓,与他的人一起款款而来,带着浑身莉茉花的
香味,一个字一个字像花瓣般坠入了唐碧的心中。
星眸,对上了盈眸。是他吗?真好看的男人啊。
唐碧盈盈一拜,「参见洛神师。」
如星辰般的黑眸闪动了几下,他忘了她的身份,忘了自己的身份,只是怔然
地看着她,这个盈态优雅的女人,便是那个整日只知道翻滚在淫欲里的碧漾娘娘
吗?
作家的话:明天上荦菜,敬请期待——上一笑话,让大家悠然自乐。
一位客人在伦敦某饭店住了一晚,退房时才知收费4oo美元,她觉得简直
是敲竹杠,要求见经理。经理说这是标准收费,又说饭店附设泳池、娱乐设施与
无线络。女客抱怨她完全没有使用,经理回说饭店都有,是她自己不用。
女客打开皮包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