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要是找不到小姐,你们就等着给自己收尸吧!”独眼大声咆哮道。
“可是长老,这阵法是您亲自布下的。您不是也说,除非小姐死了,不然阵法是不可能消失的吗?”
独长老越发的慌了,的确,若是境界高深之人,只能破除阵法,而不是让阵法直接消失,破除阵法时往往会留下许多痕迹。
最大的可能,便是苏青小姐已经死了。
“去你妈的,闭上你的鸟嘴,再说老子一棍子打死你!”
独眼手中拿着小姐的衣服,对那件袭衣不忍直视。尽管一连几天都没有放弃找小姐和苏立的念头,不愿意承认那个他最不愿意想又最不愿意确认的事实。但依旧无法对眼前的一切做出任何改变。
这几天他想得最多的,还不是找到小姐在哪儿,而是如何保住小命。如果让上头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宗主苏浚雷霆之下,不可能有一个能活。逃是逃不掉的,必须要有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
那些个低级门人也窝了一肚子火,谁都知道苏青小姐最大的可能就是死了,可独眼长老非要装模作样地要他们寻找,简直不可理喻。
“罢了!你们都跟我过来。”独眼大声说道。
众人站成两排,听长老指令。
“你们说得没错,小姐已经死了。”
“啊?”
“……”
“长老,那怎么办?”
“我猜小姐是被苏立杀死的。她只是个小姑娘,哪里知道道海险恶。在行事之前,小姐和我商议的时候,给我说只是要了【五十弦】,然后偷偷地献给宗主,给他老人家一个惊喜。然后我独眼也可以因功升任到大执事的位置。”
“长老,照这么说,那小姐岂不是咎由自取了?可是现在,咱们该怎么办?找个理由搪塞十天半个月不是问题,但是拖久了小姐找不到,我们不是也得陪着送命吗?”
“是啊,长老。”
“是啊,是啊。”
众人开始议论起来,个个都惶恐不安。
一会儿,独眼伸手示意,胸有成竹地说道:“小姐的命固然金贵,可我们的命,也不是一文不值。我想了几天,只要我们能给给宗主一个明确的凶手,那就自然没我们什么事儿了。”
“长老,我知道了……。”
“您是说苏立?!”
“没错。反正苏立是个将死之人,让他替我们担点儿罪名,救人性命,岂不是助人为乐?”独眼长老撅着胡子,一脸的坏笑,脸部铜色的肌肉,被太阳照得铮铮发亮。
“妙啊,妙!长老,真是太秒了。”
“听着,回去我们就向大小姐汇报,苏立是如何jian杀苏青小姐,然后活活将她烧成星屑的。”独眼抖了抖脸上的横肉,继续说道:“哼,大执事的位置,当然还是我的。老夫还真是为现在的年轻人,哼,捉急呀。”
“长老,您这招真是太妙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可是苏立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啊,倘若就这样汇报,没有证据,谁能相信?这样的话一说出去,宗门可是……”
“你懂什么,我手里不是拿着证据吗?”
众人仔细地看着长老手中的衣服,那件袭衣尤为显眼,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嘿嘿,长老,一件女人的内衣,这能说明什么啊。”
“去你妈的!你他娘的平日里女人干多了吗!就他娘的看得见一件袭衣。”独眼长老一脚踹翻刚才问话的门人,一口唾沫重重地吐在他脸上,继续说道:“真他娘的瞎了狗眼!没看见这半只袖子吗?这么大的掌印难道没看见吗?”
“前几天我闯入房内,看见房中一只冒着热气的大桶。想必是那臭小子撞见了小姐正在洗澡,于是小姐情急之下,将计就计,假装救了他。那日小姐的洗浴是百花药浴,药汤是紫色的。你们看这紫手印,小姐的手不可能有这么大,只可能是苏立的。哼,我猜当时,小姐和那小子,就在大桶之中。”
“可是长老,小姐在茅屋救苏立,本是在计划之中。怎么会脱了衣服,用洗澡的方式去……。”
“去你妈的!老子怎么知道!”
说罢,又是一脚将那门人踹翻二十余丈。
“你们都给老子听好了。这件事,谁要是泄露半个字出去,老子立马劈了他。苏立jian杀小姐一事,这关乎到宗门的颜面,由我禀报即可。要是有人向你们问起,你们的回答,要和我保持一致。知道了吗!”
“是!长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