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千姿物语 (1/2)

累么？

痛么？

为了你，我甘心放弃一切……

你我一分为二，在轮回之中辗转，为了你，我背弃了责任，背弃了道义，甚至背弃了自己、、、

只是为了一份属于我的自由，一份属于你的权利！

所以，我要你活下去……

给我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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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那“凌云钟乳”凝结出一滴晶莹的圣水的时候，整个瑶池都要庆祝。我端坐在那蟠桃树下，抚着这把琴。那晶莹的液滴，是这那七彩钟乳在流泪吗？难道石头也会哭吗？我不知道。我只看到，在那浩淼如天镜浮空般的神池两侧，众仙载歌载舞，谁会在乎一块石头的感受呢？

直到有一天，我竟然看见从那块七彩钟乳上脱落了一小颗石头，而这颗石头竟然正好翻滚我的面前。谁都没有发现，因为这颗石头太普通了，除了通身透明之外，没有任何特点。我没有管这颗小石头，而是继续低头抚琴，把对于父亲的思念，寄托于琴上，为了修复那首曲子，我早已不知弹了多久，于是我渐渐淡忘了这颗石头，就这样，又过了很久，很久……

……

……

……

当那块神石又流了一百滴泪的时候，我终于快要复原了这部曲子。当我抬头的时候，忽然看见天空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随即很快愈合。我隐约到听圣母说，女娲娘娘补天的一颗石头出现了松动的迹象。

随后，我听见了众仙的议论，都是关于以前，在鸿蒙时代，水神共工与火神祝融战斗时，共工把撑天的不周山柱子撞倒了。于是，天倾东北，地陷东南，凡间遭受大劫，从天外世界来的魔族，带来了陨石，洪水，在人间四处作乱。后来女娲娘娘在天台山用了整整四年，炼制了三万六千五百颗零一颗七彩神石，把天上的窟窿堵住了。之后，女娲来到人间，把众魔族扫除怠尽，降服了猛禽鸷鸟，收复了应龙，功成身退，继而逍遥浮游于九天之内。

于是，我将所闻所感全部编入曲子最后一段，一曲未终之时，忽然听闻一个声音：“错了！错了！”

“怎么错了？”我抬头问道，然而，四周并没有人。

“之前的曲子，怨恨凄恻，即如幽冥鬼神之声。邕邕容容，言语清泠。及其怫郁慷慨，又亦隐隐轰轰，风雨亭亭，纷披灿烂，戈矛纵横。（北宋《琴书·止息序》）可谓情绪大起大落，忽婉转，忽雄奇。其变态之强烈，令我感到内心冰炭交加，宛如升天坠地一般。“

我听闻这话的竟然有几分形象，想要找到发声者，却看见地上一颗通身透明的石头正在散发着荧光，在地上微微颤动。原来，竟然是先前那一颗小石头在说话。

我惊异的捡起这颗石头，放在手心，好奇的观察着。

可是，无论我怎么观察，这都是一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玉石。

“就是你说我错了吗？”

“是的，就是本石。”我手心的小石头突然立了起来，浮在半空中，竟有点煞有介事。

“哈哈，还本石。”我噗嗤一笑，用指尖碰了碰这颗小石头，”你刚才跟我说，‘错了！错了’你究竟说说，到底是哪里错了？还有，你不是石头吗，怎么会说话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小石头左右晃了晃，继而道，“之前的事情我都记不得了，我只知道，我待在凌云钟乳上，过了很久，实在有些烦腻，忽然听到你的琴声，让我心神荡漾，实在是绕梁三日，曲有尽而意无穷。我便滚到你这边，又看见你双眉颦蹙，若有所思，就没好意思打扰你，只是专心听琴，就这样听了千年之久。刚才，听闻你琴声忽变，与之前的曲调竟然大有不同，曲调之间，我似乎听闻到九州破碎，天地倾陷，群魔乱舞之势，与之前天下大乱，诸侯纷争，民不聊生的曲意背景竟然不同，便忍不住开口。“

“哈哈！！！“我笑得倾倒，伏身在琴上，”你这个小石头，哪里学的这么多词句，竟跑到这里来卖弄？“

“你有所不知，这千年之间，在你倦怠歇息之际，我已经入红尘数次，只是化身为布衣书生，在人间游玩了几年，其他的没学会，却也学到了一些酸腐词句。”

“原来如此，哈哈！”我笑道。

继而，我把刚才所闻所感，以及改变曲调的原因，都与这个小石头说了去。

……

……

……

“千姿姐姐，你教我音律吧！”

”你为什么要学音律呢？“

“因为，我也想帮你复原这部《广陵散》！”

“那好呀，你记住了啊~这音律分成宫商角徵羽，对应五行便是金木水火土。“

“所谓宫属喉音，五行为土，为五音之首，其音极长极下极浊；商属齿音，五行为金，其声次长次下次浊；角属牙音，五行为木，其声长短高下清浊之间。徵属舌音，五行为火，其声次高次短次清；羽属唇音，五行为水，其声极短极高极清…………“

……

……

……

“小石头，你已经学会了音律啦！！！“

“嗯嗯！我聪明吧！！！哈哈！！！”小石头原地旋转半圈。

“聪明！聪明！过了一段时间，我这《广陵散》便可以完全复原了，到时候，你就再去凡间把这曲子继续传下去，以了我父亲在凡间的遗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