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衣自然是赞成跑路的,若不是希北风生病耽搁,他现在都已经回到擎天城,把宝贝给出手掉置换点产业,经营维持孤儿们日后的生计和进学。
希北风更不用说,嘴上时不时挂着仁义道德,行动上也时不时忍不住扶危济困,但是真到了这种危急时刻,附近的人会怎么被冲出来的钱兽们肆虐,就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事情了,是以总结起来就是,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当然,跟大家一起逃的话,比较安全一点,所以他见蔡明知脱险之后,也是留在这里等着大家一起行动。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蔡明知却艰难地摇了摇头:“你们先走,我打算再观察一阵子。”
“你疯了吗?”
开口的人是周轻,在这里的人,也就只有他有资格,有魄力不客气地说出这种话,至于其他人则不敢或者是不好说出这种话。
希北风也不例外,他心里也想骂这句话,不过以他跟蔡明知的关系来说,还真不好说出这么痛快的话,幸亏有人替他说出口了。
最后的这一点庆幸,其实是在场多数人的真实心里想法。
最能理解蔡明知的时经赋,这种时候也无法理解了,尽人事而后听天命,现在他们尽了最大的努力都不能捕获,甚至差点就一命呜呼,不趁着这个当口赶紧火速逃离,难道要留下来当钱兽们的口粮?
“走啊!”蔡明知再一次说道,然而他这么说,其他人却是不敢走,天知道老板是个什么意思,是正话反说考验大家,还是自暴自弃了。
“没听到吗?”
蔡明知望向时经赋和雪狐道:“你们带着人离开。”
雪狐摇头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时经赋苦笑道:“你们都留在这里,我走又有什么意思。”
他们三个人不走,其他人就是想走也不好走,但偏偏这个时候也算是到了不得不走的时刻,再不走的话一帮人全在这里玩完了都说不定。
希北风头疼地道:“你们不走是吧?行,那你们的人交给我带走!”
众人楞了一下,望过去的眼神,都像是在嘲笑他不自量力。
然而,蔡明知却道:“可以,那就拜托你了,至少把他们带出去。”
“我去”
希北风震惊了,他难以接受蔡明知突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明明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害所有人都深陷兽潮险境之中,但这个时候却又好像要舍己为人,留在这里断后,把生路还给大家。
“不行!”
周轻急了,道:“就算是要带人走,也得是我带,凭什么给这家伙带,小心让他带沟里去!”
其他人没好气地看了眼他也不说话,周轻和希北风两个人也是半斤八两,一个向来不靠谱出了名,另一个再有本事也是生人,天知道心里到底藏着什么心思,别嘴里说着带大家跑路,结果最后把大家当成断后的诱饵,一点点抛给钱兽们,好给自己争取逃命的时间和机会。
“都这个时候了还争什么?”
冯景德怒声道:“在下不才,愿意担起带领大家逃离的责任!”
“我去你”
希北风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不过是什么大家也都猜得到。
“咳咳。”
时经赋咳了两声道:“都被争抢了,要是逃的时候也这么办,就这队伍都不够给兽潮吞的,你们没看着那些离咱们远远的钱兽,看着咱们的时候,眼睛都在发光吗?我想他们一定很乐意你们到时候四分五散!”
周轻讪讪地笑了笑,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出来抢权的冯景德,最后才是狠狠地刮了一眼不知天高地厚的外人希北风。
蔡明知微微摇头,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好了,所有人听命,跟着北风兄走!”
“这才对嘛。”希北风高兴地道,总算是多了一点保命的本钱。
“现在赶紧走,不然来不及了。”蔡明知严峻地看着光球道:“虽然不明显,但这光球正在一点点的缩或许是里头的畜生正在吸收钱之力。”
嘶
许多人倒吸一口冷气,被攻击居然还能吸收钱之力,这个简直颠覆了他们的常识,然而没有人想质疑这个问题,不管到底是不是,只要有这个可能,他们的危险就多了几分。
希北风道:“都傻傻地待在那里干嘛,还不跟着劳资走!”
话音落下,许多人也不再计较了,心想着先跟着你又何妨,若是一个不对劲这么多人还怕你一个?
希北风见众人都默许了,便和夜衣两人掉头,斜向飞行,打算尽快摆脱兽潮主流。
其他人不发一言地跟着他一起飞行,时不时地回头望着几个孤独的身影,蔡明知、时经赋和雪狐,以及周轻和冯景德。
“哎,我算是被你坑死了。”
留了下来的冯景德如是说道,看向周轻的眼里满是怨念。
“我可没拦着你。”周轻哼道。
冯景德摇头,苦涩一笑道:“算了,算了,留下来又如何,又不是必死的局面,顶多是担的风险多一点,而且说不准会有什么收获呢?”
“收获个屁!”
周轻毫不留情地道:“你就别想那么多了,还不如当做被我坑害了一次,毕竟也是一报还一报,当初在安置区里你也坑过我!”
“都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