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秀秀见到一脸郁闷地回来的沈重山时很奇怪,虽然和沈重山相识相知的时间并不长,但是赫连秀秀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落寞的沈重山,或许是因为之前沈重山给人的感觉总是随意中带着一些轻佻,因而这第一次出现的落寞让赫连秀秀感觉格外明显。
“怎么了?”赫连秀秀接过沈重山递过来的矿泉水,有些担忧地问。
沈重山微笑着摇头,他并不打算把之前自己的经历说出来,毕竟一切都只是他的一种感觉,有没有什么证据,更何况他还没有追到对方人,与其让赫连秀秀跟着自己一起难过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说。
赫连秀秀虽然明知道沈重山身上在刚才肯定发生了什么,但是简单他不愿意说,乖巧知心的赫连秀秀也没有多问……刨根问底,从来都不是她会做的事情。
…………
因为已经从赫连秀秀的家里搬出来,所以晚上沈重山也只是把赫连秀秀送回家去,虽然赫连秀秀很为难地提着他买去的那些礼物说不要,但是在沈重山的各种坚持之下,无奈的赫连秀秀还是提着东西走了。
赫连秀秀回家,沈重山就转身朝着工地走去,现在的他依然还住在工地里,可他才刚迈出去几步,就听见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然后是去而复返的赫连秀秀那惊慌的喊声:“沈大哥,你别走,出事了!出事了!”
沈重山急忙转过身来,见到的是哭的梨花带雨一脸惊慌失措的赫连秀秀跑过来拉着自己,一边大哭一边重复着出事了的哽咽声。
沈重山心中升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抓着赫连秀秀的手沉声说:“别着急,慢慢说,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赫连秀秀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哭着说:“刚工地里打电话来,说我爸在加班的时候从高空坠落,现在还在医院抢救,我妈听见这事就晕过去了,沈大哥,怎么办……怎么办……”
沈重山面色一惊,想也不想拉起赫连秀秀的手就朝着她家跑,说:“先去看看你妈怎么样,然后去医院!”
…………
希尔顿酒店是许卿这一次来杭城所住的地方,虽然一个晚上五千八的价格足以把这个国家百分之九十五的人拒之门外,但是这家酒店的生意依然很好,全年不低于百分之七十五的入住率让同档次的香格里拉等酒店眼红不已。
许卿从车里出来刚跨进酒店的大门,抬眼就见到今天刚刚在江南会遇到过的赵暖玉正在不远处的电梯里面朝着自己挥手轻笑,“电梯不等人哦。”
许卿加快了脚步走进电梯里面,却见赵暖玉按下了和自己同一个楼层。
“杭城符合你身份的酒店并不多,刚好我也来杭城小住几天,就猜了一个酒店,没有想到果然让我遇见你了。”赵暖玉笑道。
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事实上今天在江南会遇见许卿之后赵暖玉立刻就让人专门去查了许卿住在哪家酒店,当消息传过来的时候他甚至连许卿所住的房间号都知道了,然后他轻而易举地在许卿的隔壁订到了一个房间,这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真的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但只要他赵暖玉想做,很多困难的事情其实都非常简单。
许卿若有深意地看了赵暖玉一眼,微笑着说:“确实很巧,赵师兄怎么知道我在这个时候回来?”
赵暖玉笑容不变,耸耸肩很潇洒地说:“知道你住在这里并且还没有回来以后我就在酒店大堂等了一会,就在我要放弃的时候你居然回来了。”
没有哪个姑娘真的是特别好骗的傻子,更何况是许卿这样一个掌控着国内数一数二民企航母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人心城府的女人,所以这种时候要是再傻乎乎地说是巧合就真的太愚蠢了,赵暖玉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很老实地说了七分真话又说了三分假话,往往这种谎言才是最难以揭穿的。
许卿微微一笑,对于赵暖玉的说辞不置可否,但是赵暖玉却是知道了许卿这算是默认了之前自己‘耍小聪明’的举动,跟一个聪明的女人相处每一点一滴都要体现细节,往往弄巧的下场都是成拙,而对于赵暖玉来说这个过程就好像是走钢丝,一个不小心引来了许卿的反感难道彼此之间唯一一点可以留存做联系纽带的同学之情也就断了,这是赵暖玉万万不愿意看到的。
不过……恰恰是这种走钢丝一般的惊险和刺激却也是其他的女人怎么都不能带给他的,赵暖玉将其称之为征服的快感。
‘叮咚’一声,电梯的门打开,许卿首先走出电梯,走了两步,她忽然转过头来对刚跨出门的赵暖玉回眸一笑,说:“我有丈夫了。”
丈夫?
这个词赵暖玉可从来没有想过会从许卿的嘴里说出来,哪怕是急智如他也足足好几秒才回过神来,而后他大笑道:“居然没有吃到喜糖,这就是学妹你的错了。”
许卿嘴角上扬,这个笑容和之前赵暖玉看到的所有客套中带着疏离的笑容都不同,那是一个女人在提起自己心爱男人的时候才会有的独特幸福而不可假装出来的笑容,“我们还没有举行婚礼,但我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话说完,许卿转身飘然而去,独留下脸色有些僵硬笑容不在的赵暖玉站在原地。
回到房间的赵暖玉脸色依然不好看,他觉得在刚才的交锋中自己输了,而且输的莫名其妙,不但是输给了许卿,更是输给那个他连见都没有见过的所谓丈夫!
这种挫败感让赵暖玉的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