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内高层局势动荡的最中心,京城。
自从两天之前梁家的家主梁乾坤被一辆车带进红墙之内后,外面对梁家的封锁事实上已经减弱了很多···最少明面上是这样的,那些令人心惶恐的荷枪实弹的士兵也都被撤走,剩下的多半只是偶尔在街头出没的一些看起来和寻常路人无异但是眼神却一直牢牢地锁定着在梁家出入的任何人的便衣。
在梁家内部,梁家老爷子生前所住着的院子里,梁戬在院子里抬头看着那株银杏树,表情看不出喜怒,在他的身边,是一个和他的容貌依稀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人,这中年男人气度不凡,一看便知道是那种久居高位才养成的领导气质,只是现在他的表情很难看。
“梁戬,你们父子俩真的是胆大妄为!简直就是无法无天!”梁乾龙怒火冲天地说道。
梁戬面对梁乾龙的指责并没有任何愧疚更加没有一点愤怒,他平静地回答说:“三叔,任何计划都有成功和失败两种可能,现在只不过是计划失败了而已。”
见到梁戬的态度,梁乾龙更是怒火中烧地说:“你非但没有一点悔意反而还理直气壮?你知道不知道你们父子俩的这个决定要把梁家拖入一个毁灭的深渊?你知道不知道你爷爷一辈子的心血就要败在你们父子的手上?你爷爷现在才过世多少天,你对得起你爷爷吗!?”
梁戬听见这句话眼神动了动,随即他生硬地回敬道:“三叔,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里也没有别人一些话我就直接说了,所以你也别怪我这个做侄子的说话难听,要是我们不这么做的话,难道说三叔你有办法解决掉梁家随着爷爷的去世而陷入颓势的败局吗?梁家在国内不是没有敌人,相反,数十年如日中天的梁家在国内朋友多,依附的人多,但是看我们不舒服将我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人更多,不说别的,陆家和赵家,在前几天就一个个拼命地开始打压我们梁家,在那种进退两难的局势里,我也不曾见到三叔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解决,否则的话爷爷临终之前将梁家托付的人也不会是我爸爸而是三叔你了。”
梁乾龙脸色刹时无比阴沉,他冰冷地说:“梁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梁戬轻轻一笑,说道:“我知道,爷爷从小教导我们,我们的出身不同地位也注定了和别人不同,交际圈子更加不同,所以我们说话从来不能太直白,哪怕是面对你最仇恨的敌人或者你最默契的朋友,但依然要说话留下三分余地,好话也好坏话也罢,不把话说死不把事做绝,这是我们梁家为人处事的智慧和准则,从这一点上来说我刚才对三叔你说的话不但是没有晚辈对长辈的礼貌和尊敬,更是违背了爷爷二十多年来的教导,但是事情都了如今这个地步,三叔你如此气焰嚣张地来向我问罪,那么有些话我也不得不说了,三叔,你本身年龄就已经到了红线,这些年所做出的成绩也只能说是中庸,因此更进一步对你来说是难于登天的事情,所以家族之荣辱与你个人来说,更重要的与其说是那份所谓的血缘感情,不如说是你打算为你的儿子谋取一个更加有利的地位吧···不用急着否认,三叔,我在内心一直都是非常尊敬你的,因为毕竟你心甘情愿地为家族付出了这么多年,不管是我爸爸的时候还是我大哥的时候,你虽然有一些心思,可始终没有做什么不利于团结的事情···我就姑且不把那当作是你对爷爷的敬畏和家族里你实在没有什么机会能力插手进来···所以我尊敬你感谢你,因为梁家正是需要三叔你这样的人才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但是扪心自问,我的三叔,你敢说我和我爸爸做出这个决定真的是为了自己而不是为了梁家吗?说到一心为了梁家,我敢说,整个梁家上上下下,唯独我爸爸这一脉,才是真正全心全意地为了家族付出,而你们···谁没有自己的小算盘?”
梁乾龙的脸色大变,他显然彻底地被梁戬的话激怒,他拔高声音怒声道:“梁戬!这话是你一个晚辈说的吗?你爸爸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吗?”
梁戬刚要说话,忽然门口传来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梁戬,是你说错话了,向你三叔道歉。”
梁戬和梁乾龙同时转过头,在门口赫然见到已经被带进红墙之内两天没有出来的梁乾坤,此时的梁乾坤穿着的还是两天之前的那套衣服,只是眼神有些憔悴,脸颊上也都是胡渣,而那原本一头漆黑的头发,居然出现了缕缕的白色发丝,这对于重视形象的梁乾坤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只能说明这两天的时间对梁乾坤来说,压力大得超乎想象。
梁乾龙见到梁乾坤,忙说:“大哥,你回来了?红墙那边···”
“那边的事情我晚上会和大家一起说明,但是现在···梁戬,向你的三叔道歉!”梁乾坤严肃地对梁戬喝道。
梁戬并没有犹豫,站起来很恭敬地朝梁乾龙低下头说:“三叔,对不起,刚才是侄子一时糊涂失言了,请你不要和我计较。”
梁乾龙嘴角抽了抽,平淡地说:“算了,都是一家人。”
梁乾坤掷地有声地说:“没错,都是一家人哪里有说两家话的道理?梁戬,这句话你一定要记在心里,梁家之所以能走到今天,靠的不是你爷爷多么丰功伟绩,也不是你或者我本事多大,也不是你三叔或者其他叔伯多么的无私奉献,靠的是所有人齐心协力,大家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