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伸出脖子,一只白嫩嫩的小手就拎着沈重山的耳朵把他滴溜到后头去了,“还没做好刚放上去蒸呢,快点去叫她们起床啦。”
推着沈重山的后腰把他推出厨房,林墨浓一转身靠在厨房的墙壁上,轻轻地喘了一口气,用刚洗过还沾着水渍的冰凉小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的林墨浓嘴里喃喃自语,也不知道在说一些什么。
洗漱之后,沈重山来到房间里敲敲门,推开门对着床上蜷缩成一小团的菜菜说:“小懒虫,起床啦。”
被子拱成的一团动了动,然后传来菜菜哼哼唧唧的声音。
摇摇头,沈重山关上房门,转身来到许卿房门外,照例敲了敲,推开门进去。
“大懒虫,起床啦。”
昏暗的房间中,幽香扑鼻,沈重山一边说话一边使劲地吸着香气,而才说完,还没来得及多吸几口香气,就见到从房间深处一个白花花的枕头以迅雷不及眼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冲了过来。
被一个枕头砸了一脑袋的沈重山黑着脸吼道:“你这样的女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嫁出去的,谁疯了才会娶你···”
在第二个枕头砸过来之前,沈重山迅速关上了房门···
把叫醒这两个懒虫的任务还给林墨浓,沈重山出门开始晨跑。
虽然现在不用跟之前在国外一样跟疯狗一样压榨自己的体力,但是必要的锻炼还是要的,类似每天早上的三公里长跑沈重山可是在任何时候都没有间断过,晚上睡觉之前一般再来几百个俯卧撑之类的运动,这些对于他来说完全算不上什么强度甚至连锻炼都不算,只是保持身体别生锈了而已。
可似乎是注定了今天不会是平静的一天,沈重山刚出门就见到一个人影蜷缩着可怜巴巴地蹲在别墅的铁门外面。
安澜园的别墅最差的都起价四千万以上,这样的别墅怎么豪华都不过分,而独门独院只是最基本的要求,在许卿住的这处别墅外面,很欧式风格的铁栏门,五米多宽,两米三的高度,当然了与其说是起到防盗的作用不如说装饰更多一些。
本来安澜园里一般是不会有闲杂人等出现的,来往的多半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人,就是穷亲戚来到这样的地方也会矜持和自觉很多,像是眼前这样带着套帽双手插在袖筒里蹲在地上就差个破碗就能去天桥底下创业致富的人是极少极少见到的。
沈重山走上去一看,乐了,这不是张少峰么。
“师父,你终于来了。”张少峰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沈重山,那模样惨淡的不行,跟和主人走失了的流浪狗似的。
沈重山哭笑不得地说:“大清早的你在这干什么?”
沈重山一边说一边给张少峰这便宜徒弟开了门,他也不奇怪张少峰是怎么知道他住在这里的,这货好歹是飞龙特战大队的大队长,实权中的实权少校,校级军官总归有些本事的,更何况还有一个陆清影这样的妹妹,要知道他住在哪里太简单了。
“来找你啊,我这个徒弟不能白当啊!当然要来早早地孝敬师父您了,嘿嘿嘿。”张少峰一脸溜须拍马地说,看看人家这个说话的艺术,明明是心急火燎地想要上门来学本事来,结果却硬生生地给说成了上门来孝敬人来的,这话说的就是让人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