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奥蠕了蠕头,瞥向四周准备求救,这街头附近的人并不多,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还在走动,也有想过来一看究竟的路人,不过看到这一幕,都会认为是显而易见的街头暴力,于是都识趣地走开了。
“把裤子脱了!”
“什么?”
“快点,把裤子脱了!”维克多冷冷地重复。
穿着只有一条编有威斯康辛州医院病号的裤子出现在密尔沃基的街头,别人会误会他是一个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神经病,刚好有人“愿意”帮忙,就体面一次。
“算我借你的,以后会还你的!”维克多强调。
利奥的身材和维克多差不了多少,所以裤子也穿得比较合身。
“有没有20美元?”
“啊???”
“我问你有没有20美元?”
“有有……..有!”
“拿出来!”维克多像遇到了救星。
“在你的裤兜里!”利奥猫着腰,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指了指穿在维克多腿上的自己裤子,轻声地说。
维克多从兜里掏出一张崭新的五十美元还有几张威斯康辛州医院的病例卡,瞬间皱了皱眉,问道:“没有零钱吗?”
“没有了!这已经是最零的了。”利奥苦着脸回答。
“算了,这五十美元也算我借你的,放心吧,我会还你的!你现在可以走了,谢谢了!”维克多这才将手从利奥的肩上放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利奥像一只得了命令的战马,疯狂地跑向了远方,头也没有回。
“呵?这么怕我?”
“不过真奇怪,我力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维克多面带笑容,顺便扭动了几下臂腕,感觉全身放松了不少,接着他走到街头,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贝宁大街距离威斯康辛州医院的确很远,维克多在的士里美美地睡了一觉,这是他这段时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以至于的士司机足足喊了五分钟才喊醒维克多,说实话,尽管维克多身材高大,的士里的沙发太小经不起几番辗转,但维克多还真想一直坐下去睡更久一些。
正是晚上酒吧开业的时候了。
维克多下车后,就直奔电梯的入口,电梯通往楼上的酒吧,可不知道为什么,从下车的那一刻起,维克多总感觉有人在背后偷偷注视着自己,寂静,疑惑,诡秘的气氛笼罩着他周围的空气,维克多猛的回头,质疑的眼神扫过每一个身边经过的陌生人,没有一个人让他觉得可疑奇怪,过一段时间后这种感觉才慢慢淡去,可当他再次转过身去,一双戾气的眼睛又分毫离不开他。
哪有什么?太过敏感罢了!
一定是这几天太累了,自己吓自己的幻觉而已。
踏进酒吧迎接维克多的是一个巨大的拥抱,辛顿大叔热情不减,兴奋地将维克多抱在自己肥嘟嘟的怀里:“维克多,你可总算回来了,你要再不回来,我们就要关门了!”
“真的吗?”维克多先是一愣,立即缓过神来,看了看酒吧里的人,比起平日确实少了不少,不管怎么说,维克多还是感到一丝愧意:“我马上去换衣服。”
“没关系吗?”辛顿大叔眼神变得异常慈祥。
“什么?”
“我知道你正在经历一段痛苦的遭遇,我真得很抱歉,对于这发生的一切,我只能说,我的意思是........你回去吧,回去休息几天,这里没有你也挺好的,就不用那么忙是吧,我们也会习惯,我试着招新人了,门外的广告,你看见了吧?你不应该有这样的压力,我是说明明很伤心却还要赔顾客笑脸,这对于你太难了,我给你多发两个月的工资…….”
辛顿大叔说得十分牵强,维克多立即摇头:“不不不,辛顿大叔,我很好,我想继续留在这里工作,那个,我去换衣服了。”
出于礼貌,维克多对辛顿大叔深深地鞠了一躬,自己给自己打圆场后就迅速地走开了,他也是聪明人,当然明白辛顿大叔话里的意思,没有一个酒吧老板愿意招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酒保,维克多的性格孤僻,平时也沉默寡言不善交际,这样的性格能在辛顿酒吧里混一年时间的确算得上奇迹了,俗话说的好,杀头的生意愿意做,赔钱的买卖没人搞,维克多说后脸色变了变,紧张地离开。
辛顿大叔见维克多坚持的语气,不忍心再次提及,只是愣了,看着维克多快速进入更衣室的步伐,喃喃自语。
“可怜的孩子!”
维克多一声不响地进入更衣室,房间没有开灯漆黑一片,起先维克多以为屋里没人,可等他开灯后才发现屋里赫然出现一男一女,好像在等他一样,不由得让维克多愣了楞。
这个男子,约二十五六岁,个子不高,长相怪异,但穿着时髦新颖,藏蓝色的牛仔皮衣,长发披肩,胡子拉碴,耳朵戴有两个明亮的铜环,看起来像来酒吧买醉的不归男人。女人,维克多非常熟悉,是同在酒吧打工的服务生,显然她没有穿上制服,也才刚刚进来,穿上自己的衣服更加的精灵可爱,显得健康而有活力。
两个正抱在一起,房间里满是暧昧的气息。
“抱歉,打扰了!”维克多大感尴尬,瞬间扭头就走。
“噢,不,维克多,你误会了!”
女人立即羞红了脸,挣开男人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