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霞山以竹林景色最为秀丽,山下有一条河流,流经洛阳,故称洛河,长安通向北塞的直道就在着洛河边有个渡头,当地人称呼为君不渡,关中自古就是凡间的中心,为了对抗来自北塞外的异族侵略,一代一代的关中人从灞桥出发,由君不渡
栖霞山以竹林景色最为秀丽,山下有一条河流,流经洛阳,故称洛河,长安通向北塞的直道就在着洛河边有个渡头,当地人称呼为君不渡,关中自古就是凡间的中心,为了对抗来自北塞外的异族侵略,一代一代的关中人从灞桥出发,由君不渡向北塞进发,他们中有很多人都在北塞外战死沙场,他们的家人就在这里望回自己亲人的尸首,当地的民谣就有了“北塞胡虏,君子不渡”。
我没有想到第一位进入到栖霞山庄的居然会是一位借宿的女子,他有着绿色的长裙,一头乌黑的长发直垂腰间,在月色的映衬,白玉般的肌肤像夜光石般晶莹。
小狸在冰族的秘术幻化成人类的外形,一双狐狸外明亮,她站在门外,小狸去开了门,引着她进入内宅。
我看到她的时候,第一感觉想到的是漓洛,不过显然她不似漓洛的深沉内敛,款款欠身道:“公子,我因为在山间迷了路,想要借住一宿,还请公子同意。”
我凭借淡淡的月色看着她,点了点头:“这山庄内倒也没有什么住的床铺什么的,姑娘不嫌弃,自己找个地方自己休息便好。”
“既然如此,就多谢公子了,我也不是很累,公子既然在下棋,我也稍会一点棋艺,不如弈一局如何。”
“既然姑娘不累,那就来弈一局。”
这棋局是围棋,在冰族也有类似的棋类,被称之为星辰棋,其中也有差异的部分,但凡世的围棋讲究诡异和布局。
“既然弈棋,还不知道姑娘的姓名呢?”我看着她将原本覆在棋盘上的黑白两子分开,开口询问。
“我叫楚歌,”她嫣然一笑。
“楚歌?”最后一子落入棋蛊中,随即我拿来黑棋的棋蛊,抬起手示意她执白子先落。
“公子气宇轩昂,想必不是出身王侯贵胄,也必然有着经天纬地之才,为何在这般年纪屈居于山中?”楚歌落下白子在一方位,随即开口问道。
“我在凡事中也蹉跎了十年,其间也遇见过一些人,一些事,他们相互之间争名夺利,引起的争端不休,哪有这山间宁静,就像这山下的君不渡,千百年来都知道一旦踏上了它,生死从此就不知了,可还是有人前赴后继的走过去,普通人是为了赶赴徭役,那些将相贵胄是为了一将功成万骨枯,彼此都是为了相互追求罢了。”
“公子也曾经追求过那些名利吗。”
“即使是现在,我也没有放弃,那些名利即使你本愿上不去追求,其他的人或事也会逼迫你去占有,就像你我只有成为这棋局上的执子者,才能摆脱棋子的命运,决定是攻是防。”
黑子已占天元,这是攻势,我看了看棋局:“姑娘要小心些,黑子的势已经是攻了。”
“天元虽占,但究竟是不是四面楚歌还尚未可知,”楚歌看着棋局上的胶着态势,不见丝毫紧张,直接落子,已然开始布局应对天元之势。
“姑娘是哪里的人家?这棋术也不会是普通的人能够拥有的。”
“我家就住在山下洛水岸泮,家里以酿酒为业,楚家酒庄就是我家。”
“没有想到姑娘是楚家酒的传人,去年的时候,我还在长安的时候就听闻天后御赐贡酒的牌匾给了楚家,楚家酒的名字在关中早已经是家喻户晓了。”
“公子是关中人?”
“勉强算是。”
“去岁家里朝贡天皇天后的时候,我也曾到过关中,那里很大,也有很多雄伟的宫殿。”
“你相信这世间有妖吗?”并没有和楚歌纠结关中的问题,我径直问道。
“公子信吗?”楚歌没有回答,直接将问题推给我。
“实不相瞒,在下在这山中所度过的悠悠岁月也正是因为一只妖,这是受友所托,那位朋友告诉我,那位妖一定会回到这里的。”
“回?难道那妖以前住在这里吗?”
“这就不得而知了,人有人知,妖自然也有妖灵,只是这一位妖很是特别,别的妖被占了山头大可以去寻他处落身之地,但这位妖似乎很是念旧,一定会再次回来这里的,所以我一直等着。”
……
不知不觉,几多对谈,东山上逐渐泛起了鱼肚白,棋局的局势也逐渐明朗,我落下最后一子,笑了笑:“看来姑娘是输了。”
楚歌看了看棋局,手中的白子最终还是放回到棋蛊里去,看了看天空:“天亮了,我该回去了。”
我点了点头,“姑娘慢些走,山里春季雾重,姑娘下次来故意多穿几件衣裳。”
楚歌看了看自己被雾水沾湿的裙角,才默然的应下了,抬起头问道:“下了一局棋,还不知道公子叫什么名字呢?”
我看着她回答道:“姑娘叫我玄枫就行。”
她点了点头,就离开了棋盘旁,待出门时才向里面说道:“每年的立春之时,我都会到山里来。”
我没有回答,一直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我一直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几年在刻意淡化漓洛在我记忆中的模样,知道看到楚歌,我才知晓原来自己是在逃避以前。
一直站在暗处的魂葬终于发出了声音:“需要我去查一下她的底细吗?”
我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