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声离开不久后,农劲荪也离开了,到家里和商行督办货物,准备前往山东救灾和发展地下力量。
霍元甲在家里教拳,往常只是看着那些人练拳,偶尔才会指点一番,今天却驻守在庭院里,一个个手把手的指点拳法中的问题。
有些敏感的人已经看出了不对,因而更加努力的练习,不停的向霍元甲请教问题,往常一流汗或是练了一会后总要小憩一下,今天却都不休息了,脸上的汗就当没看到似的。
吴贵也帮着训练这帮弟子,与霍元甲的示范不同,吴贵通过和别人切磋来指点对方的问题,一天下来,二十几个人都被吴贵打了个遍,那些人却显得很开心,认为从吴贵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
下午学员们一个个的离开了,走时都恭敬的给霍元甲和吴贵行个礼,说一声:“师傅,师叔,保重,弟子告辞了。”
等到学员都离开了,天也变得黑了下来,搬一张桌子到院中,六个凳子,六张嘴在院中吃起晚饭。
霍元甲的妻子王氏坐在桌前,神情温婉,不时给家人夹菜,听着桌上的交流,露出适宜的表情,自己则不发一言。
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则一副高兴的模样,将自己在学堂的经历,求着霍元甲和吴贵讲讲他们的传奇事件,不时的爆发高兴的笑声。
一家人聊的正开心的时候,院墙上翻身跳下一个人,穿一袭黑衣,脸上蒙一条黑色的丝带。一眼望上去就像影视剧中的杀手、飞贼,看上去不是个好人。
霍元甲放下碗筷,飞快的切了上去,虎口张开直往那人的脖子上抓去,一片树叶还没落在地上,霍元甲以到了他的身旁。
那人弓着身子看着霍元甲的手掌,从胸口摸出一把匕首,正面往手上扎了过去,霍元甲手掌翻动,绕过匕首往那人手上轻拍一下,匕首失去了束缚,在重力的作用下掉在了地上。
看到匕首被击落,那人踹出一脚,想借着反弹的力道逃离这个地方,可惜脚踹在霍元甲身上,就像牛入泥潭一般,完全没有力道反馈回来。
“啊”那人本想借着力道离开,没成想是这样的结果,惊呼一声,用剩下的一只脚和双手往地上一拍,身体直往后退去。
瞳孔不断放大,看着霍元甲的身形逐渐笼罩整个视野,一只手毫无反驳的掐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好像认命一样散去了全身的力道,任由霍元甲提着他来到院子中间。
这时候吴贵才发现,他身上染满了鲜血,并不断的有血从胸膛留出来,血流处有一只断去半截的箭支,随着他的身子不停的抖动。
“说,你来我霍家干什么?”霍元甲将他丢在地上,随口问道。
那人歪坐在地上,低着头看着胸口流出的血,在地上形成一滩血渍,双手往血渍里摸索了一会,轻笑一声,没有回话。
“我大哥问你话呢,来这里干嘛?”吴贵凑了过来,跟着问,要是他再不回话,吴贵打算一脚踢上去,让他知道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是你。”那人听到吴贵的声音陡然抬头说。声音中听的出喜悦。
“你是谁,我们认识吗?”吴贵疑惑的说,伸手解开他的面巾,惊讶的说:“刘兄,你怎么弄成这般模样了。大哥,快点拿些疗伤的药过来。”
“不用了,我这伤我知道,活不了多久了。”刘天盟拉住吴贵说,“你听我说,听我说,你愿意帮我吗?”
“愿意。”看着刘天盟希冀的眼光,吴贵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咳,咳,那就好,那就好。”刘天盟咳嗽几声,“看来我的仇有机会报了。”
“别着急,慢慢说,还有时间。”霍元甲给他把完脉后,伸手在他身上连拍几下,拍完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你这伤我救不了,不过给你让你多活点时间还是做得到的,有话慢慢说,不用着急。”
霍元甲话说完,刘天盟站了起来,胸口的血没在流出,脸上也显出一丝红润,毫不客气的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满一杯酒,一饮而尽,“看来这是我最后一次喝酒了。”
霍元甲的家人被支开,三人坐在桌上,看着刘天盟一杯接一杯的喝酒,连饮五杯,脸上变得通红,接着说:“可惜不是几十年的老酒,不过在死前能喝这样的酒,也算不错了。”
“我七岁开始学拳,到现在三十二岁,整整二十五年,也才刚刚跨入暗劲,要是我的武艺在强上一些,也不会落成这样的下场。”
“我师父从小就说我贪玩,不把心思放在武学上,浪费了一番天赋,你们知道吗,小时候我师父很器重我,后来看着我这样不求上进,也就对我失去了信心,又收了其他的徒弟,继承自己的武艺。”
“等我成年之后,受不了练武的苦楚,我就跑了出来,回到家里取了妻子,生了两个孩子,我孩子很可爱的,为人机灵的很,在家里也听话,我和家人都喜欢这两个孩子,指望着他们光大门楣。”
“我武艺能到暗劲,也是我没想到的,回到家后,我经常出去跑动,我这人嘛,虽然成了家,也还是闲不住,经常跑东跑西的,我妻子常在这方面说我,但是人嘛,总有些自己的性格不是吗?”
“哦,对了,那次我在船上的时候,我是要去哪的,哎,忘记了,反正当时船走得好好的,天空就下起了暴雨,船长说,不想死的就去帮忙,没想到我帮着收帆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就进入了暗劲,你说有趣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