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娄帆奇袭洪奎大营,唐军将士血战半日,方击退突厥大军。打扫战场,掩埋尸体,安抚士气之类的事情,咱不细说,一笔带过。
就在铁箍山附近休整了十五日,正打算进兵九原的时候。有探马来报:“报将军,洪奎已经退守九原城。九原城已经被突厥军队连续半个月修葺城墙,如今那城墙已经高三丈,宽一丈,战马奔驰无碍。”
“九原城中现在什么情况?城里敌军有多少人数?”“回将军,九原城原有驻军一万,洪奎带回的五千人,也加入了九原城防。另外,九原城东北方约三十里,有三座大营,为首的将军是萨木尔顿和白性。”“再探再报。”
三日后,娄帆升帐议事。娄帆道:“列位,铁箍大战过后,我军已经休战半月有余,如今应该收复九原了。不知各位有何良策?”
有一校尉道:“将军,如今九原城已经是一座坚城。我军攻城器械不足,末将以为可以围而不攻。待城中粮尽再攻城不迟。”
旁边一人急道:“不可。敌军人数一万五千,是我军的六倍。如果围城,敌军集中主力于一路,我军没有任何机会取胜。末将以为,可以先袭击城外萨木尔顿的大营。”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娄帆道:“不可!城外大营有兵五千,而且还是悍将萨木尔顿领军,我军纵使全歼此敌。必将损失惨重,无力进攻九原城。”“不知将军有何良策?“众人齐道。
娄帆道:“我大唐九原守军,原本只有一千。尚可抵御突厥小股部队的袭扰,如今突厥有万余军队,尚需城外屯军,说明他们对守城没有信心。就战力而言,突厥骑兵机动性好,善于野战和进攻,不善于城市攻坚和防守。如今突厥大军主力困守九原城,实际上就是舍弃优势,自寻死路。
我担心的不是突厥军队如何防守,我担心的反而是他们直接弃城,与我军机动作战。以我部的机动能力,怎么可能跑过战马嘛。
自我大唐开国一来,突厥大军每次进犯,都是掠夺马匹牛羊和人口,并不占领城池。那是因为城中粮草补给不能满足突厥军需。众所周知,突厥人主要是羊肉为食,而我大唐边民虽然也有游牧,但主要还是用于交换粮食。
所以,我料定突厥大军必然从本国输送补给。我意切断突厥补给线,逼其退兵。”
众人齐道:“请将军下令!”“三日后拔营启程!”
次日,灵武探马来报:“朔州节度使明日率三十万大军路过铁箍山,要与我军会师。”娄帆即刻命人准备。
第二天正午,郭子仪大军就到了。
只见走在最前面的是三万精锐的铁骑。只见一排排士兵,个个身披战甲,精神抖擞,手握长枪,背插弓箭,鞍下雕弓。为首一员大将,手提大刀,腰悬宝剑,锁子连环铠甲,背后西川大红锦袍,再看那胯下火龙驹,犹如一团火一样的精神!
骑兵过后,后面一彪人马,军旗浩动,擂鼓阵阵。只见正中央一人身披亮银甲,头顶帅子金盔,怀抱令旗令箭。背后数十员战将,个个提刀握枪,身披铠甲,威风凛凛。
娄帆带着众军士,将郭子仪迎到帅帐,互相寒暄了几句。郭子仪道:“明日,本帅将在铁箍山拜天祭灵。你等快去准备!”
次日正午,铁箍山下,唐军三十万将士分别已好。只见上山之路,早有亲兵卫队分列两旁,直到山顶。
轰!轰!轰!
随着三声炮响,大帅郭子仪带领数百战将缓步走上山去。只见那山地早就搭好了祭台,猪牛羊三牲祭品摆在桌案上。
只见那郭子仪插好了祭祀的烟火,早有兵士端来一个装满美酒的爵。后面礼官见状上前一步,大声吼道!
祭天!郭子仪把酒撒向空中
祭土!郭子仪把酒撒向大地
祭灵!郭子仪用刀割手指,把血滴在了酒中,然后端起爵把酒撒向三牲祭品
念祭文!
三军将士并告天下百姓:
吾大唐王朝,起自高祖,承运隋帝。二世太宗,南扫诸王,北清匈奴,励精图治。文治武功,远胜文景,齐与汉武。天下百姓,无不称颂。百余年来,海内升平,天下安康。
安禄山贼,窃国巨奸,欺君罔上,勾结番邦,乱我朝纲。突厥余孽,贼心不死。白眉小丑,犯吾西疆,将军耿彪,智勇无双,剿敌数万,威名远扬。九原守军,偏师弱旅,亦有担当,苦战虽败,祖上荣光。将军文忠,忠比汉升,义似云长,一条大枪,游龙惊世,坡地锋芒。灵武雄兵,血战铁箍,无数忠魂,埋骨他乡。
大唐危局,男儿提枪,纵横疆场。马革裹尸,又有何妨?
尚飨!三军拜祭
不久,郭子仪决定发布文书,以安民心。
朔州节度使郭告朔州军民: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如今突厥蛮夷,胆大包天,背信弃义,窥我中原。凡我大唐子民,自当抵御外族,守卫边疆。
但有投军者,皆是忠良,战退突厥,自有封赏。凡献粮者,无论多少,都有犒赏。胆敢投敌者,千刀万剐。难抵罪状!
隔日,郭子仪大军出发!娄帆新得精兵一万。娄帆认为:虽然增加了一万人马,与白眉王军队数量相当。但有一点,突厥军把守的是坚城,光是自己冲到城墙下面,都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倒下。最佳的方式还是逼突厥军出城打野战。以逸待劳,才有胜算。
娄帆大军拔营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