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他们是败兵流匪?若他们只是为了打劫些钱财,那倒还好办!
“你们想要多少钱,不妨直说。”
刀疤男人面色阴鸷,冷哼道:“闭嘴!若你们不想死,就给我乖乖地坐着!”说完便将汽车掉了个头,飞速地往前驶去。
车窗外黑漆漆的一片,看不清任何东西,也不知道他们要将车子开到什么地方去。苏盛薇与小墨被困在车后座的中央,左右两边的劫匪都一脸的戒备,时刻用枪口对准了他们,苏盛薇怕吓坏了小墨,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
小墨心里虽然害怕,但是小家伙不哭也不闹,车上的三个坏叔叔看起来不好惹,他怕自己一闹,就会惹怒他们,给妈咪和柳叔叔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抿紧了嘴唇,一双小手紧紧地环住苏盛薇的腰,小脸绷得紧紧的,两只眼睛似火炬般地瞪着那三个劫匪,模样像个勇敢的小战士。
他对自己说,不能怕,要保护好妈咪,就不能被吓倒!
柳承曜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硬来,固然微微别过头,用眼神安抚苏盛薇,让她不要害怕。从方才到现在,苏盛薇的一颗心都紧绷着,若只是她碰上这样的危险也就罢了,可是她身边还有小墨,她真的很怕会出什么事。可是此刻,看到柳承曜那双幽深沉静的眼,就像是得到了一方巧妙的镇定剂,让她满心的忐忑稍稍沉淀下来。
也不知道汽车继续往前行驶了多久,最后停下来的地方,像是一个废弃的码头。四周依然很黑,远远的能够听到船呜呜驶远的声音,江上隐约能够看到几盏渔灯,却因为隔得远,也只是小小的一点。
夜里的江边气温相较别的地方要低许多,潮湿的空气迎面袭来,让人觉得阴冷极了,再加上天还在下雨,苏盛薇冻得忍不住轻轻发抖,她搂紧了小墨,然后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脸上。
“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快点给我走!”
刀疤男人不耐烦地推她一把,毫无防备的她,不禁往前踉跄了一步,好在柳承曜及时抱住了他们。
柳承曜别过头去,黑眸愤怒地瞪向那三个男人,“不许你们再碰他们!”
他的怒吼换来三个男人的冷笑,“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有闲情管他们!少在这儿废话,赶紧给我走!”
三人被胁迫着走进一个破仓库,也不知道里面的东西堆了多久了,一股强烈的霉臭味扑鼻而来,几乎令人作呕!
那刀疤男人点燃了一盏小马灯,透过昏暗的灯光,能够看到仓库内乱七八糟的货物,木箱子这儿一堆,那儿一堆,因着是毫无次序地叠放,有些高处的箱子都像是摇摇欲坠了。箱子上盖着的帆布破旧不堪,许多地方已经被老鼠咬出了洞,屋顶上的破铁皮生了锈,锈斑较大的地方正往下漏着雨,地面上隔得不远就能看到一滩小水洼,整个仓库显得阴暗而又潮湿。
“将他们给我绑起来!”为了以防他们逃跑,刀疤男人命令道。
另外两个男人立即拿了绳索上来,柳承曜挡在苏盛薇与小墨身前,沉声道:“要绑就绑我,不要为难女人和孩子!”
其中一个男人一把便将他拨开了,“滚开,少给我耍花样!”
盛薇见男人还想将小墨绑起来,顿时如同保护稚儿的母鹰,浑身的羽毛都竖了起来,目光冷厉,“不许碰我的孩子!”
那男人扑上来抢,苏盛薇抱紧了不放,小墨见苏盛薇气恼下烧红了眼,顿时也愤怒起来,“坏蛋,不许碰我妈咪!”目露凶光,狠狠地咬上男人的胳膊!
一个屁大的小孩,发起火来却像是一头小野兽,男人惊讶的同时,凶残地抬起厚实的手,眼看那巴掌就要打在小墨的脸上,柳承曜一个拳头过来,将他放倒在地!
“连孩子也不放过,你们简直qín_shòu不如!”柳承曜愤怒地咆哮!
他发疯般地冲上前去,对着地上的男人一阵猛踹,可是马上,另外一个男人过来制止他,刀疤男人更是将枪指上了他的额头,“看不出来你还有两下子!”说完一脚踹上他的肚子!
柳承曜倒在地上,痛楚下只觉得一股腥甜之气直往喉咙上涌,看了看苏盛薇母子,挣扎着还想站起来,可是三个男人一块上前制住他,将他五花大绑起来!
没有了柳承曜的保护,苏盛薇与小墨也很快被绑了起来。
方才被柳承曜打到的男人冷笑着走过来,朝着柳承曜的脸啐了一口,“妈的,居然敢打老子,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老子的厉害!”说完用冷硬的皮鞋,朝着柳承曜的胸口一阵猛踹,凶狠地报复着。
柳承曜一声不吭地忍着,不管对方打得有多重,他始终用结实的身板,庇护着身后的盛薇与小墨。
至于那刀疤男和另一个男人,看到眼前的情景也不制止,而是各自坐在一个木箱上,悠哉地抽烟。
三个男人凶残至极,几乎没有一丝任性,苏盛薇见柳承曜口里已经吐血,怒吼起来,“住手,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臭娘们,敢对老子大呼小叫!”男人转移了目标,挥手便想给苏盛薇一个耳光。
“等一等,”就在这时候,一个往上拔高的嗓音自外面传来,夹杂着一阵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