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海带来的骑兵们被“赏金封爵”刺激得眼睛充血,手中的兵器都开始颤抖了,只等主将一声令下。
张仪摇摇头,身子飘然向后撤,随手捏碎了一块符箓。青色气罡瞬间围绕在周围。
“放箭!”吴海大手一挥,根本不理会酒肆内其他人的死活。
箭矢如飞蝗般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噼里啪啦地敲击声中,商贾们纷纷绝望地被箭矢射穿身体,倒在血泊之中。
孟贲搂着向夫人蜷缩在桌子下面,贴身墨甲足以抵挡住这种程度的箭矢。
向夫人意外地没有吭声,只是闭着眼睛搂着孟贲,嘴里嘀咕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吴海看到箭矢将张仪扎成刺猬,嘴角刚刚泛起一丝冷笑,谁料张仪抬手就发出一道金光。
金光中是一个细小的锥子,金灿灿如同黄金打造。带着劲风呼啸而来。
金锥来得太快,落在吴海眼中整个就是一道金色光柱。
“不好!”吴海头皮发麻,整个人侧身倒下。
金锥贴着吴海的脸颊擦过去,留下一道深深伤口,鲜血狂飙。
谁料那金锥飞到半空中划了一个弧线,留下一道残影,瞬间再次扎下来。
“放箭,快放箭!”吴海捂着脸,恼羞成怒地喊道。
啪啪啪...弓弦不停拉动。金锥像是一条灵活的游鱼,在密集的箭矢内游走。一道道残像过后,一些骑兵来不及出声就被洞穿了喉咙,在灿烂的血花中一头栽下马。
“武道秘技,犀牛望月!”
吴海一声怒吼,手中一柄弯月形神兵出鞘,赤红武气燃烧着兵器迅速旋转起来。
刷刷刷...弯刀旋转到极点,远远看去就像一个风火轮。
金锥与弯刀疾风骤雨般互相撞击了十几下,最后以金锥落地结束。
吴海收会神兵按在手中,平复了一下胸膛,喝道:“张仪,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吴将军,区区一道符箓都还要逼你出武道秘技,那你看好了。”张仪微微一笑,手中光芒接二连三闪动。又是三柄金锥凭空出现,化作三个残影朝着吴海身上三处要害扎去。
吴海惊骇欲绝,面对着如此凌冽的符箓,本能爆发出最强的武气。lt;gt;
“武道秘技,穿云!”弯刀速度奇快,化为一层璀璨的刀幕以滔天巨浪之势席卷开。
叮!叮!两枚金锥被削成两段,只有一枚金锥从上至下突破刀幕。
吴海想再收回神兵已经来不及了,被金锥气势所逼,以有辱武士身份的姿势懒驴打滚闪开了这一击。
退守到酒肆前的张仪一声长啸,将手中青色符箓捏碎,身后浮现出一对青色翅膀。嗖的一声,飞出数十丈。其实张仪是会御风遁地之术的,但是在大军环绕下,铁血煞气会影响施法,造成练气士折损气运,所以此番全部都是用符箓对敌。
“将军,敌人已经超出射程,如何是好?”副将焦急地问道。
吴海脸上阴晴不定,最终咬咬牙,喝道:“追!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抓住。练气士的符箓珍贵,他身上应该带不了多少,而且我们还有大军煞气压制。”
“诺!”副将领命而去。
数千骑兵重整队伍,向着张仪逃离的方向追去。
骑在马上的吴海此刻注意力全部被张仪吸引,眼看煮熟的鸭子飞走了,这种心情简直糟糕透顶。
酒肆内的孟贲活动着身子,低声说道:“人都走了,赶紧收拾收拾。”
“什么?”向夫人才从惊魂未定中醒过来,起身就上下摸索着孟贲,说道:“你没事吧,刚刚箭矢甚猛,我还以为此番性命难保。”
孟贲咂咂嘴,说道:“也许是老天保佑,我们的运气真的很好。”事实上,如果不是碰见张仪,他难免要跟五千铁骑撞上,孤身一人逃走容易,可带上桃花夫人却千难万难。
向夫人闻着满屋的血腥气,几欲呕吐,最终强忍下来,呆呆地看着自己男人在搜检尸体。“夫君,这样未免有些不太恭敬,人死如灯灭。”
“你可是身娇肉贵,到了秦国总不能让你喝西北风吧。”孟贲一番摸索倒还真的发现了不少好东西,得意洋洋地举起手,说道:“有此一物,足以吃喝数年。”
向夫人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是...天然铭文。”
从一个胖商贾的行军令符空间内,孟贲翻出了一枚纯黑色的铭文。不同于谷神铭文的璀璨美丽,这枚铭文反而黯淡无光,但是细细观察就能发现铭文周围的空间在一阵阵波动,很是细微。lt;gt;
孟贲把铭文重新放进行军令符中交给向夫人,说道:“这以后就是咱家保本的家当,弄丢了我就卖了你。”
向夫人喜笑颜开地点点头,此番光金银就收获了足有二十金,足以让他们过上富足的生活。
两个人去马廊牵骡子,才发现两匹骡子早已被射成马蜂窝,其中一只还苟延残喘。
“夫君,咱们用什么代步啊?”向夫人娥眉紧蹙,两人的东西都不少,撞进行军令符后还有一堆。
孟贲满不在乎地拍拍肩膀,说道:“我背着你,咱们快点走。”顺手将包裹拎在手上。
“辛苦夫君了。”向夫人俏脸微微泛红,抿着嘴伏在男人的肩膀上,心中涌出千般柔情。
两人冒着风雪一路向北。
画面一转。
张仪颇为狼狈地在天上飞,身后隐隐约约跟着无数斥候,跟远处是大队骑兵。他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