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都给朕搬出来,朕亲自下去,看看这密道到底通向哪里,看是谁胆大包天的要戏耍朕。”皇帝毫不犹豫的跳下枯井,来到洞口。
“是。”
此时御林军除了小心翼翼的点头应是,战战兢兢的执行命令外,再不敢多说一句话。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这时谁也没有立功的想法,只求保住小命。
御前伺候,就像是在走刀尖,一不小心轻则受伤流血,重则即刻丧命。
密道很长,越往里越窄,里面的箱子慢慢就没了,里面的御林军边开道边密切注视着周围的情况,用自己的身体护着皇上。
可是密道出奇的平静,安全到就像在走一条康庄大道。
没多久,几人就走到尽头,御林军将皇上保护在中间,手悄悄的握上腰间刀柄。
那厢刚刚有人给秦尚书禀告了兵部发生的事,说秦绍才把小倌带到了军营,刚巧被皇上撞个正着。并且大放厥词甚至辱骂皇上。被皇上抓起来关进了大牢。秦尚书连日忧心操劳日不食夜难寐,听完属下的禀告,一时急火攻心,一口血喷出来,两眼一翻倒地不醒。
秦有为这一昏死,尚书府主心骨顿失,秦夫人一向不过问这些事情,现在急的转圈却难拿主意,整个尚书府乱作一团。
整条路没有一丁点的危险,顺着光亮,前面终于到了尽头。开关开启,夜色如雾,一阵夜风迎面扑来。皇上一行人从密道出来,四周一看,假山亭台,水榭回廊,富丽堂皇,这里,很熟悉。
京城里能让皇上熟悉的院落可不多,除了皇宫,也就那么几个亲王重臣的。
而这里,皇上前段时间刚刚来过。
尚书秦有为的府邸。
好一招贼喊捉贼,监守自盗!
皇上心里怒意翻江倒海,直飞冲天,面上却不显,只让身边的人给御林军发信号,包围尚书府,再做打算。
他现在身在贼窝,不能轻举妄动,只能小心行事,否则盗贼狗急跳墙,场面恐难控制。
让人奇怪的是这里夜间竟然没有巡夜的侍卫。是这秦尚书太过自信还是有什么埋伏?
想起那个未署名的密信,皇上出了一身冷汗,夜风一吹,冰凉冻骨。
这秦尚书不会是请君入瓮弑君谋反吧?
难怪那秦绍才如此嚣张,自称王法。原来老秦家竟然存了篡位的想法。
怀疑的种子一旦发芽,就疯了一般的长大,不一会就枝繁叶茂。皇上心里,已经坐实了猜测。
再从密道返回去已经不可能了,到时候两面夹击,他更没法脱身。只好在原地等,他赌御林军的实力要高过尚书府侍卫。
接到救驾的信号,御林军马不停蹄的跑了半个京城,终于赶到了尚书府门口。
哗啦啦,身着铠甲,手执武器的御林军一字排开包围了尚书府。先锋小队叫开了府门,不费吹灰之力控制了门口的侍卫和管事,一路疾行赶到花园,远远的看到假山处的皇上安好,激动的他就像是捡到了一大包金子。
“属下救驾来迟,请皇上赎罪。”为首首领单膝跪地,例行请罪。
“不晚,做的很好,给朕把秦尚书拿下,抄了这尚书府。”皇上见到御林军前来,激动程度丝毫不亚于刚刚御林军见到他。
激动归激动,首领没有忘记当务之急是先护驾。
先护送皇上出去,再抄家拿人。
这时秦家也发现了外面发生的事情,家丁看见一大队官差拥着一个人出府;连忙要开口喝问。怎知还没开口,脑袋就离开了脖子。
血淋淋的人头原地骨碌了几下,停了下来。
这一幕成功的震慑住了剩余的家丁,就在他们愣神的时候,一把把侍卫配刀如同割麦一样收割着他们的脑袋。
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麻烦。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顺利的不仅皇上起疑,就连御林军都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中了圈套。
一直到府外,他们都没有遇到埋伏和袭击,皇上终于放下心来。外面御林军众多,定能护他周全。
再次进去的御林军甚至连手都没动,只说了句皇上口谕,就带出了还在昏迷的秦尚书,后面还跟了一个哭花了脸鬼哭狼嚎的尚书夫人。
皇上嫌恶的看了一眼昔日的重臣,自己信任的秦有为,以及端庄贤良,贵气十足的秦夫人,此时一个像死狗一样没有气息,一个哭的如丧考妣。
他如此重用他们,他们就这样回报他。
人很快被带了下去,家很快被抄。只是找出的现银不多,一盘一盘的摆在库房,大概能有十几箱,跟密道里找到的箱子数量刚好吻合。
夜色如霜,清冷朦胧。
一切归于平静。
冥王府
冥王拿着暗卫传来的消息,满意的笑了笑。
自作孽,不可活。
这一招暗度陈仓,借刀杀人,足够秦尚书好好喝一壶,日后会有一段安静的日子了。
若是粮草再运的快一些,北边很快就能传来好消息,那皇上的一桌好酒好菜才算上齐了。
觊觎他看上的人,妄想控制他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明日早朝,一起清算。
天牢里,叫喊声一句一句,被冷水泼醒的秦有为一睁眼就看见自己只穿了中衣,躺在牢里。
他不是应该在家里么?怎么会在牢里?敢把他关大牢的人……
难道是皇上?
想起之前下属来报说秦绍才得罪了皇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