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像一套基于dos开发的财务软件,被市场无情地淘汰出局了,过时了,没有使用价值了,我苦心建造的婚姻的殿堂被丁香玉打倒了。我成了一个没有投资潜力的男人,我是不是要主动退出这个爱与恨的角斗场?像一个和尚之类的边缘人那样不再拥有婚姻,而只是对信男善女进行爱的指导,我想那样也不错吧。
燕子,与我有过几夜情的少妇同学,被呆头鹅打入冷宫的小资女人,她对我始终是暧昧的,始终是若即若离的,我不知道她还有几个性伙伴,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爱我或爱她的花心老公呆头鹅,想必都没有多少爱了。燕子曾经对我说过,你和呆头鹅都是我爱的过客。过客是什么?我想过客就是路过她的门口进来睡一晚的男人吧。这个世界打一炮就转身离去的男人比比皆是,这种男人最不讲真情实感,而让这种男人留宿的女人最为痛苦失落,因为男人无情地离去后,她只能抱着枕头闻男人的气息,那是多么难受啊!所以,我对燕子心怀莫名的怜爱。
第45节:it女人比较会调情
燕子在下半夜给我打电话,说丁香玉在她那里,要我放心,香香不会自杀的,也不会到她老板那里去过夜。
我对燕子说,你要她自杀得了,你要她去她老板那里过夜也无关紧要。何必占着你的床,如果我过来,难道我们三人一起睡吗?
燕子当然明白我的意思,她在电话里骂我是只蠢猪,不知道疼老婆,老婆犯一次两次错误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不要太较劲嘛,杀杀砍砍流血流泪的让人笑话。
她建议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不是还与我上过床吗?你把香香看作你的学生吧,学生学习老师也是应该的呀。
我并不同意燕子的观点,我与你上过床吗?谁知道我与你燕子上过床?我又点烦燕子这种人了,你以为你是我老婆?不!你只是我喜欢的女人!你以为丁香玉知道我与你上过床?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我这半辈子只与她一个女人上过床,所以,我对她的出轨表现相当不满,她怎么可以与她的老板乱来呢?这不是在资本主义的硅谷,这是在社会主义的中关村。
燕子说不过我,她在电话里骂骂咧咧,好啦!你与谁上过床本不关我的事,只是你们夫妻这样闹下去,在中关村it界影响不好,你知道吗?你们的竞争对手早就在整理你的fēng_liú史了,说不定哪一天弄得你没法在中关村it界呆了也有可能。
燕子提议我与丁香玉好好谈谈,我表示同意,丁香玉也表示同意。
燕子说去三里屯,我嘁了一声,她又说后海,我说后海太静,让我勾起不好的回忆,她说去cbd,去苏荷区,甚至干脆去大山子7人士去那种地方谈离婚,不是看不起中关村吗?难道中关村就那么差吗?连一个可以谈离婚的地方都没有了吗?最后在我的坚持下,我们在上地环岛的一家茶馆相会。
对上地我充满了好感,只有在上地这样朝气膨勃的信息产业基地,我才能真正感受到it的活力与我们这些60年末出生的知识分子的希望,生活越来越平庸,越来越没有前进的动力,所以,我们才会对性生活充满了期待,对老婆充满了占有欲,对北大清华校门口走出来的80年代出生的小美眉充满了好奇。
只有在上地,当你仰望着联想大楼时,你才会想到你生活在轰轰烈烈的信息时代,当你看到神州数码的logo时,你才会想到我们要加快晃晃悠悠的脚步,当你走过用友大厦时,你会想到王文京比我们也只是大五六岁,人家却已是家财万贯,据说还在英属小岛上买了庄园,只有在上地,我们才会感到我们是多么的无知与无聊。我一边喝着绿茶,一边教育丁香玉与燕子,我指着上地环岛边的留学生创业园对她们说:我有一个叫雨声-涛声的天涯网友就在留学生创业园里创业,人家的生活多么充实,整天想着如何提高生活质量,而我们为什么要整天吵吵闹闹?你们说这是为什么?我们的生活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你们两个女人,为我这个处在迷途中的男人指点指点迷律吧。
丁香玉瞪着一双熊猫眼,她显然哭得比较有成果,她带着哭腔说:是啊,要不要把你的网友雨声-涛声叫来,问问他,他为什么专心于创业,而我们却走偏了生活的方向?
废话,人家不是在留学生创业园吗?在创业园不创业,难道整天想着乱搞不成?燕子像个小资女痞子那样批我,胡总,你那个天涯网友雨声-涛声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呀?听起来像是对情侣似的。
好啦,别瞎扯了,我们谈谈正事吧。我说。
你非得与我离婚,我也没有意见,只是你要想清楚,你已经不小了,快奔40的人了,不要以为自己还有很多机会,我认为你己经没有机会了,不论从哪个角度看,你都没有竞争力了,有白发了吧,一周能完成两次性生活就算不错了吧,肾虚了吧,我不知还会有哪个女人更适合你?丁香玉点着一根烟,架起小二郎腿,向我吐出淡淡的烟雾,这臭婆娘这么快就学会了抽烟,让我惊讶的是,她还向服务生叫起来,你们茶馆有没有红酒呀?有就给我上一瓶,反正有胡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