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一只大老鼠。”宝山指了指被他劈晕扔在树下的黑衣壮汉,“他应该是那什么族长派来的钉子,不过他的运气不太好,刚一靠近就被我发现,然后劈晕了。”
卫凌走到那黑衣壮汉的身边蹲下,在他身上一阵摸索,最后在他的腰间摸出一块赤色的令牌,“动作轻一些,先将他关起来。”
王爷现在都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琢磨事情,一个字都没有对他们说,倒还真不怕这人潜进来,反正就算潜进来也什么都听不到。
“行啦,你去吧,这人我会看好的。”
“有一就有二,你仔细些。”
“管好你自己就得了,我用不着你来提醒。”他可没忘记卫凌刚才对他的膈应之仇,哪儿能乖乖听他的安排。
更何况他宝山虽然憨直,却绝对不是一个傻子,遇事之时反应虽比不得旁人那么迅速,但他也从未出过纰漏。
“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
“我没有跟你斗气,不然你觉得他还能活着。”
卫凌顺着宝山手指的方向,目光落到黑衣壮汉身上,脑门上不由滑下三条黑线,嘴角一抽,他耸肩表示了解的道:“是我多嘴了,那外面就全都交给你了。”
“哼!”
你他丫的竟然还傲娇起来了?
卫凌好笑的看了宝山一眼,紧紧握着手中的赤色令牌又转身回了房间,一只脚刚踏过门槛,便不期然对上南宫雪朗深邃的目光,“王爷您……”
“外面怎么回事?”
“回王爷的话,宝山抓到一只老鼠,这令牌就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
接过卫凌递上的赤色令牌,南宫雪朗拿在手中反复看了看,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之处,上面哪怕就是一个字都没有,更无从知晓这令牌有什么用处?
“那人在何处?”
“回王爷的话,那黑衣壮汉被宝山劈晕了,王爷现在就要见他么。”
“容后再见。”
“是。”
短暂的沉寂过后,南宫雪朗将赤色令牌放在桌上,然后沉声道:“本王说的话你们仔细的听,有疑问等本王说完。”
“是。”
旋即南宫雪朗也不拖泥带水,将他跟宓妃在地道里发生的事情简洁的概述了一遍,对于他被困雷区一事,他含糊的一语带过,没有讲得太详细,不然你叫他的脸要往哪里搁,往后还怎么统领他的这些手下。
关于索耶部落的存在,以及禹西部落的历史,还有索耶部落至今唯一的存活者季逸晨,南宫雪朗都没有什么隐瞒的说了出来。
他一个人想不明白的事情,或许多几个人就能明白过来了,而且就算不明白也总能给他一些启发的。
“你们觉得是本王多心了吗?”在宓妃与季逸晨之间的关系比跟他之间还要更亲近一点的这个问题上,南宫雪朗不管怎么想都觉得在意,而且是非常的在意。
于是,不知原因的,南宫雪朗就将季逸晨划拨进了他的黑名单之中,对季逸晨简直就是万分的不待见。
“这个……”卫凌听完南宫雪朗的话,又看着南宫雪朗恨恨的,不甘心的表情,他抹了把脑门上的汗,不禁在心里为那不曾谋面的季逸晨季公子掬了一把同情泪,他是无辜躺枪了好伐!
他家王爷因为吃他跟宓妃比较亲近的醋,所以对他就是百般的看不顺眼,百般的不待见与憎恶,恨不得他从未出现过。
只是,他能告诉他家王爷,他那异常的表现叫做吃醋吗?
王爷会不会一剑劈了他?
“吞吞吐吐的作何?有话就说。”
“要是属下说了,王爷能保证不罚我么?”
南宫雪朗脸色一沉,心中一堵,他黑着脸咬着牙道:“好,不管你说了什么,本王都恕你无罪,绝不责罚于你。”
“王爷,您那不是多心,而是你在吃醋啊!”
“吃醋?”南宫雪朗一怔,反应快过他的意识,又道:“吃什么醋,本王不爱吃醋。”
噗——
卫凌实在没忍住,整个人都笑喷了,袁砾几人也没好到哪里去,实在太难得才看得见他们家王爷如此蠢萌的一面啊!
吃醋,吃什么醋?
本王不爱吃醋。
……。
“卫、凌。”两个字,咬得极重,要是眼神能够杀死人,那么卫凌就已经被秒杀掉了。
真是可笑至极,他吃醋,他吃什么醋,他吃谁的醋?
“属下在。”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回王爷的话,属下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随后,卫凌又弱弱的补充道:“王爷说过恕属下无罪的,王爷您可不能罚我。”
他就知道他要说了实话,铁定就会被收拾,王爷也太坏了,怎么就盯上了他呢?
“而且他们都笑了,显然他们其实都是认同的,只是惧于王爷的威严,所以不敢说实话。”妥妥的,卫凌将房间里除南宫雪朗这个当事人以外,全部的人都拖下了水。
南宫雪朗拧着好看的双眉,忍不住在心中反复的问自己,难道他真的是吃季逸晨的醋?
逸晨的醋?
就因为宓妃比较亲近他?
转念,南宫雪朗又将自己这样的想法给否了,他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么?
而且他对宓妃,真的就在意到了那种程度?严重到只要她的身边一有异性的存在,他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明明季逸晨与宓妃之间,看似很亲近,距离却是保持得妥妥的,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