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若岚紧紧抓着这块儿救命的浮木,跪伏在地上大放悲声:“太后娘娘,臣女是年前被奸人所害失贞,并非是今晚与侍卫苟且失贞,还请太后娘娘明察……”
皇太后闻言,眉头越发的拧死起来:“哀家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敢说谎,必将严惩。”
“臣女绝不敢欺瞒太后娘娘……”宁若岚拼命想要忘记的事情,此刻再一次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中,纤细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眼泪汹涌而下:“年前,臣女出府游玩之时,不幸被奸人所掠,醒来时便已经……臣女不敢告知家人,只能自己想尽了法子,好不容易才点上一颗不会褪色的守宫砂,却不想偏偏在今晚褪尽了颜色……”
宁若岚将当时发生的事情编改了一部分,将无关紧要的地方都说了出来,无非就是想告诉皇太后,她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平日里极力隐瞒已经是心力交瘁,如今又偏偏赶上了这种事情,实在是苦不堪言。
“太后娘娘,女子往往把贞洁看的比性命还要重要,想必宁大小姐也不会胡乱编纂出这等故事来。”秦轻盈满目同情的说道,可是心里却是舒畅无比的。
虽然她算不上自己的对手,可她也毕竟是爱慕着恒王殿下,没想到自己针对林浣溪的计策却误打误撞的来了个一石二鸟,当真是划算。
“太后娘娘,臣女所言句句属实,否则愿受天诛地灭。”宁若岚生怕皇太后会不相信,忙的举手发誓道。
“太后娘娘,宁大小姐的事情是不是等老奴检查完了林大小姐的守宫砂再做定夺呢?”竹夕暗暗的提醒道。
皇太后也瞬间回神儿,微微点了点头。
刚刚自己派竹夕检查守宫砂之时,林浣溪也曾表现紧张,且巧言善辩,百般推脱,如今自己倒要看看她究竟藏了什么猫腻。
“林大小姐,只剩下您一个了。lt;gt;”竹夕再一次站在林浣溪的面前,带着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一定要检查吗?”林浣溪目光平静的望着竹夕,无悲无喜。
“老奴是奉太后娘娘的命令,还请林大小姐不要为难老奴。”竹夕的声音有些硬邦邦的,让人听了感觉不是很舒服。
比起第一次相见时,态度差别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林浣溪轻叹一口气,纤手优雅的卷成自己的袖管。
这一刻,秦轻盈,木芙蓉,还有林浣清,几乎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只要林浣溪将袖管卷起来,自己等人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紫色的衣袖缓缓的卷起,露出嫩白的肌肤来,光滑细腻如同上等的羊脂玉。
袖管已经卷到了手肘处,可触目所及还是一片嫩白的肌肤。
秦轻盈,木芙蓉和林浣清,顿时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心里也在这时涌起一阵狂喜。
她们成功了,她们成功的算计了林浣溪,从此她再也成为不了她们的阻碍。
只是,那抹狂喜,来的快,去的更快……
林浣溪移开卷起袖管的手来,适才被遮挡住的那一点朱砂带着刺目的光华,几乎灼伤了秦轻盈三人的眼睛。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秦轻盈和木芙蓉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了林浣清。lt;gt;
林浣清不是说,是亲眼看着林浣溪将那种药喝下的吗?那她的守宫砂为何还完好无损的覆在手臂上?
而林浣清此刻也瞪大了双眸,有些傻愣愣的看着林浣溪手臂上的那一点儿嫣红。
怎么会这样?自己明明就是亲自将药粉下在林浣溪的茶杯之中,又是亲自看着她喝下去的,木芙蓉不是说,那种药喝下之后只需十个时辰便可将守宫砂化尽的吗?
如今算来,都已经过了十二个时辰了,为什么那颗守宫砂还牢牢的长在那里?
究竟是哪里出错了?
除了她们三人表现震惊之外,竹夕也好不到哪儿去。
她本以为之前是林浣溪故意推脱,是想要逃避检查,无非就是因为没了守宫砂,而惧怕被人发现。她心里甚至都已经准备好了一番说辞,只等看到林浣溪手臂上没有守宫砂时第一时间回禀皇太后。
可是,那一点儿殷红的将她精心准备的一番话都硬生生的挡了回去,当下也有点儿怔住了。
“竹夕嬷嬷,可检查好了?”林浣溪仰头脆声问道。
竹夕这才收回心神,仔细的辨认了一番,这才转身对着皇太后回禀道:“太后娘娘,林大小姐手臂上的守宫砂也是真的……”
“这,这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有守宫砂?”被押解在那里的侍卫闻言,顿时忍不住的大叫出声。
她们不就是让自己牢牢咬住林大小姐的吗?如今林大小姐手臂上还有守宫砂,那自己要怎么咬?
“为什么不可能?”林浣溪立刻抬起头来,有些咄咄逼人的问道:“听你刚刚那句话的意思,好像是早已经认定那位官家小姐是我一样。lt;gt;可是,你刚刚不是说你没见看清那位官家小姐的面容吗?你可知欺瞒太后,污蔑臣女,是要判处什么罪名吗?”
侍卫登时就被问的哑口无言,嘴唇哆哆嗦嗦的,脸色也苍白至极。
“林氏浣溪,你这是在替哀家管教奴才吗?”皇太后的一双琉璃眸子微微眯起,声音虽然淡淡的却不难听出其中的不满来。
“臣女不敢……”林浣溪复又垂下头来,恭敬的说道:“只因臣女无故被人诬陷,心中迫切的想要知道究竟是谁想要陷臣女于这等阴毒之境,因此才在太后娘娘面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