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截然相反的,是凌安南的毫无动作。
卸任总裁,对这个男人来讲,没起到任何可能的打击,反倒让他有更多时间出入娱乐场所。
他原本就爱玩,现在,更成了脱缰的野马,任谁都拦不住了。放纵在他眼里,只是消遣。
某家私人会所,包厢内,满场的纸醉金迷,酒杯碰撞之间,诱和欲的极致声色充斥着整个眼球。
几个男人举起酒杯,醉态百出,高喊着指向其中一名女子:“脱吧,快点脱。”
那名女子并不情愿,闪躲几下,实在没办法了还是不住推脱。以为她玩的一手欲擒故纵,戏谑声在耳边渐起。
坐在主位的男人拿起酒杯,眼看着那几个客人手里动作越发过火,也不出声制止,女子尖叫一声,从黑色沙发跳起身,用力推开了同她拉扯那男的。
男的咒骂一声,主位的男人抬起眼帘,朝女子看去的同时,声音里撒了把寒意:“玩不起,就滚。”
阿文朝那几人使个眼色,在旁笑着圆场:“凌少,之前那位路小姐呢?怎么最近都没见人。”
“谁是路小姐。”
“你为了她,可是把我们都抛弃了好一阵啊,不是忘了吧。”
“是么?”男人嘴角浅勾了下,醉意朦胧的眸子翛然锋利,他大眼一扫,哪里还有先前的笑,“你们谁要想扫兴,就直接给我滚回家去。”
阿文一惊,看出这是把他惹炸毛的前兆,赶紧噤声,莫筱夕一把夺走他手里的酒:“行了吧你。”
没有人敢对他这么说话,除了一个女人,而他,不会纵容除她之外的人。
凌安南端起另一杯酒,喝了口,朝莫筱夕斜睨过去:“那就你脱。”
“你说什么?”莫筱夕浑身一抖。
“让你脱。”
她来,是千方百计打听到他的去处,可即便如此,也没得到个好脸色。她不知道,不被放在眼里,再努力又有何用?
“我不说了还不行吗?”莫筱夕咬紧牙关,只当他玩笑话。
却见凌安南扣住她的腕部,修长的手指像细碎的冰凌缠绕上来:“尤其是你,玩不起,也滚。”
男人嫌恶地丢开她的手,莫筱夕攥紧拳头:“脱了才算玩得起吗?才能陪着你?”
男人抬起眼皮,对这个问题懒得回答,他若开了金口,那也只会是一句话,看他心情罢了。
而他的心和情,显然没在她身上留过。
莫筱夕了然于心,点了点头站起身,阿文也跟着起来,想着送她出去时顺便宽慰两句。谁看不出,莫筱夕是受了多大委屈还要跟着凌安南。
然而莫筱夕做出个惊人举动,脱掉外套,手指颤抖着去解衣扣。
凌安南无动于衷,这回,连眼皮都懒得抬了。
阿文见状,忍不住出声:“筱夕妹子,你别冲动。”
“你闭嘴。”
在座的,谁不知道当初莫氏对凌氏做的手脚,说她会被凌安南生煎活剥了都不为过,她一件件脱下去,脚边散落一堆,却无人敢出声阻止。
这个男人,他的财和权摆在那儿,那就是天。
就在这时,门外一声巨响,有人一脚踹开了门冲了进来,看清眼前衣不蔽体的莫筱夕时,莫少眼神一凛,就好像有人拿把刀剜开他的心口。
他的亲妹妹,为了讨好个男人,连这种下贱的事都做得出来?
“把衣服穿上。”莫少怒吼一声,他拖住莫筱夕的胳膊,打断她手里的动作。
没等莫筱夕有所反应,莫少弯下腰,掌心携起地上的衣服往莫筱夕身上裹,好歹,将她要紧的几处先遮住再说。
莫筱夕站在原地,没有动。
“来了。”凌安南听到这么大的动静,狭长的双目睁开,他起身走到莫筱夕的另一侧,一把扯下她刚裹上双肩的外套,“看看,这就是你的亲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