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漏了情绪,曾祥明又赶紧弥补道:“不要腾床位了,就让人住在会议室吧,连里如果要开会可以在饭堂,我这就安排人收拾。”
肖秦赶紧道:“不行,会议室要留着,这几个人跟我来有要紧事,会议室就是连里不用我们也要用。让一些男生到职工家里挤一挤,腾一片通铺出来,把我铺盖和东西也挪过去。”
听小太岁神神兮兮的,曾祥明心里直奇怪,不过还是答应了按小太岁说的做了安排。
小太岁已经到了团部、今天晚上就要回来的消息不翼而飞,到了晚饭的时候,整个七连都在议论着这件事。
晚饭后不一会儿,二排五班的一面通铺就腾出来了,四个小太妃把五班剩余的男生都赶到了外面,自己动手收拾了宿舍,然后就到旁边的六班把肖秦的东西都抱了过来,把铺盖也给他铺好了。
见小太岁要离开六班,六班的十几个人都傻了眼,忙跟在了小太妃们后面问个究竟。
李园道:“肖秦带了人来,要跟他们住在一起,等人走了肯定还会回你们六班。”
李园也是个估计,但六班的十几个人听到耳朵里却如同得到了懿旨一般,立刻就放了心。
小太岁可是个福星,哪能拱手让给别人?而且都估计小太岁即便是回来了,到了接近年底的时候也会去当兵,在这里充其量也就只有三四个月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一定要让小太岁把余热都发挥出来为大家谋福利,近水楼台肯定是先得月。
给肖秦收拾完,小太妃们又去自我打扮了一番,宿舍里也呆不住,于是都聚集在了卫生所里,一边说着话一边等着肖秦。
情窦初开的几人想肖秦了是一个方面,更主要的是想要尽快知道这次肖秦回来究竟会给她们带来什么样的好消息,于是一个个心里既企盼、又有忐忑不安,脸上都泛着浅浅的红潮。
四人之间只有李园稍镇静一些,坐了一会儿就安慰大家道:“我感觉我们的事肖秦办的肯定是办的不错,要不然他也不会提前透消息给我们,说不定都不敢回来见我们。”
江琴琴撅着嘴道:“肖秦也是的,打电话为什么不说清楚,害得我这么多天都吃不香睡不好。”
王红小声道:“电话要经过好几道总机,怕是电话里不好说。”
李园笑着道:“江琴琴你敢埋怨肖秦,小心我们告你的状。”
江琴琴道:“我才不怕你们告状呢,最多就是……”
说到这,江琴琴一下语塞了。因为说话没有忌惮,她已经被肖秦“惩罚”过好几次了,而且一次比一次更严厉,最后一次被“惩罚”的时候她穿的是裙子,肖秦的手从下面摸上来已经触碰到了她最神的边缘,如果再接受一次“惩罚”,那岂不是要……
感到下身传来一股异样的潮热,江琴琴的双腿下意识的并拢了一下,就不敢再往下想了。
八点四十多,只听七连操场上有人大喊了一声:“小太岁回来了!”
听到喊声,大多数的知青都从宿舍里跑了出来,有人还边跑边问,“在哪里,小太岁在哪里?”
只见喊话的那名男生指着远处道:“我刚才看到那边有汽车灯在闪。又有了,又有了,你们看!”
众人朝远处看去,果然黑暗的天际边出现了一片不断变动的亮光,毫无疑问是有汽车再往这边开。
团里来收胶的汽车上午来过,这会儿再有汽车来肯定是小太岁,这个结论谁都能推断的出来,因此大家都等待在了操场上。
过了约莫四五分钟,寂静的山谷里已经能清楚的听到汽车发动机的响声了,又过了一会儿,就见有两辆汽车开了过来,前面一辆被后面一辆的车灯照着,能清楚的辨别出是一辆吉普车的轮廓。
当两辆吉普车开到操场上停下之后,只见一个一身戎装的人矫健的从一辆车的前座跳下来,然后一只手提着一个旅行袋,一直胳膊向上举起大声的喊道:“哥们姐们,我肖秦终于回来了!”
众人定眼一看,可不就是小太岁吗?于是立刻都围拢了过去。
肖秦却作势的后退了几步、按住腰间喊道:“干嘛!干嘛!难道你们还想抢枪?”
有的人被唬得站住了脚,但六班的男生可不吃小太岁这一套,十几个人一窝蜂的上前就把小太岁给扭住了,黑拳黑脚跟着就不轻不重的来了几下,有一直肥手还直接伸进了小太岁的上衣兜里。
车上下来的几名干部战士有些莫名其妙,不知怎么办才好。
曾祥明见状赶紧走过去道:“我是连里的指导员,他们是闹着玩呢!”
等衣兜里的一包烟和十几块水果糖都被掏出来以后,肖秦这才得以暂时脱开了身,上前向李连长和曾祥明敬了个礼道:“李连长、曾指导员,这几位请你们帮安排一下。许参谋,你们把武器和要紧的物品清点好,跟李连长和曾指导员去。我刚才被弄伤了,要去卫生所上点药。”
“肖副队长,你哪里伤了?”许参谋的话刚出口,就被李连长和曾祥明扯到了一边。
“肖秦,你等会儿一定要来班里呀!”知青们也都知道其中的猫腻,周新民说了一声之后,大家便给小太岁闪开了一条路,然后就都散去了。
“见色忘友!”现在虽然还没有这个词汇,但起码二排的人此时心里所想的差不多都是这个意思